我跟凌熠辰都张大了嘴巴,我觉得眼前的这个许老好陌生,我没有底气的问:“你什么意思,天机残卷没有上半部?不是说在沉沙墓里吗?我师父还早就知道?我不相信,你到底是谁?少在这挑拨离间。”
许老轻轻的笑了一声。说:“周曦啊,你的天真像极了你父亲,你还记不记得参加八仙盛宴的时候,你们误闯到一个所有人都长的一模一样的村子,那些人其实是吃白鲛人的肉变成这样的?”
我立马回忆起来,秦淮体内有一个魂魄正是那个鲛人的魂魄,那个鲛人企图借着秦淮复活,结果愿望落空,反而被秦淮将计就计借机清除到体外,我记得那白鲛人在死的时候,跟秦淮说了一句话,秦淮当时脸色极为难看,而那白鲛人却看上去十分得意,秦淮一直没告诉我们鲛人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许老得意的笑了一声:“看来你应该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很好奇。那白鲛人到底对你师父说了什么?既然秦淮不告诉你,那我告诉你也无妨,那白鲛人说沉沙墓中根本没有天机残卷上半部,刚才我已经说了,所谓天机残卷便是残缺不全的意思,凌熠辰所得到的天机残卷下半部便是整卷的天机残卷,至于天下间到底有没有天机残卷上半部那还要另说,这也算是一种策略,这些年冥昱教和四岳因为沉沙墓损兵折将了不少,这才让隐调局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跪求百独
我当时虽然震撼,却并没有怨怪秦淮,毕竟天机残卷从不是我所求。我一直以来的目的就只想知道我是谁,我的父母是谁,我与沉沙墓之间有何渊源,为何四岳和冥昱教都不遗余力的去算计我,而秦淮却倾尽所有去保护我?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许老。说:“我师父不告诉我必然有他的用意,再说我从来都没想得到过天机残卷,知道与否又怎样?”
许老见我不为所动,语气缓和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说:“好啊,也不枉费我这二十年的精心筹谋了。”我现在搞不清楚这个许老到底是哪一方的,做着防备的姿势。离他远远的。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抬头望去正是秦淮和韩沐泽的身影,见秦淮平安回来。我松了一口气,笑着迎上去刚要喊一声师父,却发现秦淮好像有点不大对,他的左手被一团黑漆漆的类似于头发的东西紧紧缠住,他用右手护着,很明显他的右手之上应该有一个用于封印的符文,方才能够镇住这个东西,这个应该就是刚刚在后面追着我们的那团头发吧,难道连秦淮都只能封印,我还在纳闷,刚要问他这东西该怎么处理,只觉得双肩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捏住,我想挣脱都挣脱不开,秦淮看着我肩膀上已经苏醒的红禅,红禅说:“把你的红光收回去。”
红禅嗯了一声,他对我师父是极为尊敬的,秦淮走到刚刚那个画壁上的小洞处,红禅的凌光收了回去,刚刚那乳白色的虫子便探头出来,那虫子落在了秦淮被黑色头发缠绕的左手上,竟然消失不见了,似乎与那头发融为了一体。我有点懵了,他们要这眼凌做什么?
与此同时,许老将我紧紧的抓住,我都没想到他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许老有些紧张的大喊:“快!趁现在”
秦淮面无表情的走到我的面前,用凌厉的目光扫了我一眼,然后将缠着头发的左手,放入我头顶,并迅速移开右手。我当时就懵了,秦淮这到底是要干什么?我刚喊出了一声师父就看见他们几个人都用警惕的眼神迅速远离我,好像我是某种瘟疫的传染源一般,我感觉到头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未来得及喊叫之时,我便被类似于头发的东西从头到脚牢牢的缠住,那头发像一条蛇一般,将我牢牢的套住,越是挣扎套的越紧,这头发的东西质地跟金刚丝差不多,我大声的喊叫,在我眼睛还没有完全被罩住的时候,我看到了秦淮冷漠的目光,仿佛眼前这个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马上把求救的目光转向凌熠辰,我发现连他都无动于衷,只是傻呆呆的看着,直到头发把我全部裹住,我密封在一个头发缠绕成的密闭空间里。
我当时傻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几乎还没反应过来,难道他们几个都被控制了?就连凌熠辰都对我不闻不问,可是刚刚凌熠辰一直在我身边,莫不是这奇怪的许老动的手脚?
只是秦淮跟韩沐泽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他那清冷的眼神,分明就是我师父没错,我往肩膀上一看,红禅并没有被关进来,我当时只觉得又害怕又糊涂,更多的是觉得莫名其妙。
我上下看了一眼,霎时发现一件事,这黑色的头发好像是将我缠绕成了一个纺锤形,我立马联想起来那壁画上的内容,那个被缠绕成黑色的纺锤的人被扔进了鼎里,伴着那药汁配合着万年不灭之火煮了很久,这时候,我感觉自己被谁抬了起来,这头发隔音效果非好,外面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到,我在里面撕破了嗓子喊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理我,我觉得自己被横放在了某个能飘起来的地方,难道我已经在那鼎里面了?
我当时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描述自己的心情,曾经跟秦淮与凌熠辰在一起的种种浮现在脑海里,难道他们都是在骗我?目的其实跟冥昱教的人一样,不过也是为了算计我罢了,这些日夜的种种,一点一滴的在我脑海中浮现,凌熠辰的百般关心,每次危险时候秦淮的及时出现,难道一个人为了某种目的,可以装作关心一直人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