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倩一听说我们在聊控尸术,什么天灵盖的,又拿手枪又拔刀的,吓的瑟瑟发抖。一直没说话,用惊恐的眼睛盯着我们,半天悠悠的飘出来一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本来刚刚进蜡像馆的时候遇到这女孩就比较匆忙,后来蜡像变异我们光顾着打,也没多在意,等出来了又发现这村子我们出不去了,这一切的变故都让我们忽略了这个女孩的存在。现在稍稍的安静下来,我突然有个疑惑,这女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她说跟自己的男朋友在这里玩。可是她独自在蜡像馆里居然没出事情,我有点意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折腾了一气,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天,接着月光,我仔细的观察了李冰倩,这个女孩齐肩的黑发,大眼睛,长的很耐看,穿着一身出行的运动装看上去很洒脱,“冰倩。刚才太匆忙也没仔细问问你,你怎么会在这的?跟我们说说?”我质疑的看向她问道,经历过如今这些。想去相信一个人实在太难了。
李冰倩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道:“我男朋友开车带我一起出来玩,后来就迷路了,然后开到了前面的一个镇子,好像叫什么满归镇,当时他们正在举办祭祀活动,说我们是心神降临,还盛情的邀请我们,我们问了路,当时那个村长说往前开是个岔路,右面是一个死路开不出去,往左就上了高速,然后我们就照做了,真的看到一个岔路,结果一拐就到了这里,后来车撞上了什么东西,我记不清了,现在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t/”
我听完顿时瞠目结舌,“这镇子还真有问题,所有路人都是心神降临,刚刚我们去的时候也这么说,也是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关键这吃的还没什么问题,这村子的人真奇怪,难道是富的钱没地方花了?”
凌熠辰跟我的关注角度完全不一样,他立马皱起眉头,“你等等,你说那个村长告诉你们往右是死路,往左是高速?你确定吗,有没有记错?”
李冰倩翻了翻眼睛想了想,道:“绝对没记错,当时我还提醒我男朋友要打左边的转向灯,绝对不会记错。”
凌熠辰歪向我们说:“那就不对了,你们记不记得秦老七跟村长打听金河镇的时候,那个村长说左拐是金河镇,右拐是高速啊,怎么告诉你们的正好的是反的?”
听他这么一分析,我顿时也是狐疑起来,我确实清楚的记得,村长当时是这么告诉我们的,村长还极其诧异问我们去金河镇干嘛,最重要的是秦淮当时说了一句,他巴不得我们往这边来,是不是秦淮早就知道了什么,只有秦淮一个人在四周不停的望着,我们三个人把目光都投向了他,秦淮回过神来,却好像是想出了什么,一直死死的盯着李冰倩,给女孩的吓的躲在了我身后,一直没说话,我们也习惯了他这种格格不入的神交流方式,懒得跟他计较。
凌熠辰叹了口气,也扫了一圈周围道:“这山好像也有问题,咱们来的是时候在山上俯视,这村子的地势是四面环山,只在中间的低洼的平地之上建了一个村子,而且通到下面的只有一条小路,刚刚咱们从那条小路再上去的时候,总感觉咱们走多少,这山好像就跟着增高多少,怎么都出不去,最后还能绕回来,明明就是一条直路,真他妈奇了怪了。”
秦淮的目光没从那女孩的身上移走,嘴里还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念什么,他手里拿着枪,我真怕他这时候不会变身吧,然后他突然仰天大笑了一声,这一次把我和凌熠辰都吓着了。
秦淮从包里拿出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罗盘,说是罗盘还有点不太一样,因为指针下面是面镜子,这个法器估计又是他自己做的,指针之上刻着符咒,离的有点远,我看不清那是什么咒语,他闷声不吭的看了一眼,又轻笑了一声,然后将罗盘放在了包里,他这个包怎么跟机器猫一样,只不过他这一系列动作实在是有点反常。
我颤颤巍巍的问:“师……师父,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师父?”尽广见血。
秦淮用清冷的目光白了我一眼,道:“我要是没猜错,其实咱们是祭品,根本不是什么心神降临。”
“什么意思?秦老七,你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凌熠辰撇撇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淮多了个外号叫秦老七,我可不敢这么叫,估计叫秦七爷都会被秦淮损死。
秦淮权当没听见,仍然自顾自的说:“我当时路过那个镇子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奇怪,他们的祭祀活动像是某种教的祭奠活动,个个都带着鬼面具,我才想起来,当年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曾说过,在北方地带有一个比较小众的教,应该算是冥昱教的分支,只不过早就脱离冥昱教多年,这个教所信奉的东西,就是人的心脏,他们认为人的所有精神都存在于心脏之内,一切的生命都来源于心脏给予的源源不断的动力,这教的名字我已经记不住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如果是冥昱教的分支,那必然又跟什么邪术联系在一起了。”我叹了一口气道。
秦淮点点头,“没错,他们教独有的就是控尸术,就是咱们刚刚看到的蜡像,而这些蜡像的人恐怕当年都是心神祭品,咱们也是,他之所以给咱们准备那样丰盛的晚餐,就是因为这是咱们最后一顿了,咱们的生命即将献给心神,身体也会做成供他们趋势的蜡像。”
我立马脑补出自己变成蜡像站在那里,然后被人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