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参加打架的丫鬟。”苏绛唇顿了顿,然后对着宁嬷嬷道:“府里最近不是少了很多粗使的丫鬟,我看着她们打架的身手还不错,派去做粗使丫鬟刚刚好,你说,对不对?嬷嬷。”
宁嬷嬷眼神闪了闪,这么多人都惩罚了,唯独没有提到琥珀,小姐这是……?
见宁嬷嬷疑惑的眼神,苏绛唇只是笑了笑,而翡翠在旁看了,知道苏绛唇的意思,就扶起琥珀,边帮她整理衣裳,边道:“妹妹受苦了,刚才小姐亲眼看到了,是玲珑出手打碎你手里的花瓶,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赶紧去洗洗脸,擦擦药膏吧。”
其他丫鬟听到了,全部都抬起头望向眼前的小主子,只见苏绛唇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那冷笑像是在讥讽她们的自作聪明。是的,苏绛唇是没有看到谁打碎了花瓶,可在大宅子里,主子说是,那就是,主子说不是,那就是不是。难道谁还敢跟她辩个是非曲直吗?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再说,这些丫鬟也清楚,自己是受了玲珑的挑唆来寻事,真要追究起来,只怕到时候打板子的人就是自己,而不是那琥珀。一想到这里,这些丫鬟恨死了玲珑,若不是这个祸水在这中间挑拨着,她们也不至于跟琥珀过不去,以至于今日闯下大祸。
宁嬷嬷望着苏绛唇走远,冷笑着上前道:“一个个贱蹄子,不知死活,主子是你们这些丫鬟能拿捏的吗?”
“啊。”一声惨叫,玲珑昏倒在地上,许是那个玉环动手打的狠,将她打昏了过去,宁嬷嬷过去扫了她一眼,只见她的脸颊高高肿起,头发披散着,完全不像个人。
玉环紧张的望着宁嬷嬷,希望宁嬷嬷能放过她一次,谁知道宁嬷嬷皮笑肉不笑道:“对着自个儿的好姐妹也能下这么重的手,可见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既然小姐发了话,我也不为难你,跟着我回去做个粗使丫鬟,瞧着你的手劲,做个粗使丫鬟刚刚好。”
玉环一听,差点昏过去了。
晚间,宋氏听说了这事,就对宁嬷嬷道:“姐儿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太太,奴婢瞧着小姐的做派,像极了老爷和太太,日后定然不会吃大亏。”宁嬷嬷宽慰着宋氏道:“太太是没有亲眼看到她处置那些丫鬟,若是看到了,就相信奴婢是半句虚言也没有。”
“那琥珀的事情?”宋氏问到最关键的一环,就是关于琥珀是打发走还是留下来?
“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宁嬷嬷小心翼翼看着宋氏,见她面色沉稳,于是就顺着话题说了下来:“奴婢当初就觉得琥珀这个人踏实木讷,虽然讨不了主子的欢心,可这种人往往是最实诚,绝不会像某些口蜜腹剑的小人那样,明着是一套,暗地里又是另一套。小姐身边,缺少了就是这样实心眼的人,奴婢瞧着这个琥珀就不错。”
“可她在府里孤身一人,日后跟在绛唇的身边,很难压服下面的丫鬟。”宋氏何尝不知道琥珀的好处,只是一个没有圆滑的手段,八面玲珑的本事,怎么可以站得稳大丫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