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儿?”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当她再次听到的时候,好像全部的记忆回笼了。她记得,那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她为了这个孩子,下手毒害丈夫身边所有姨娘的子嗣,换来了丈夫更绝情的对待。
裁幻总总团总,。也许,当年她没有下手毒害姨娘,兴许,他们夫妻不能做到相爱相守,至少也能相敬如宾。毕竟,苏锦的大哥也不是一个狠心的男人,自从自己嫁入了侯府,虽说得不了宠爱,可也没有少了一丝正室的体面。该在她屋子里歇息的时候,这个男人,从未去过妾室的屋子里。
想到了这些,她泪如雨下,自从嫁入了侯府,看着苏锦大哥宠爱那个姨娘,她心底的妒忌,就像一颗小苗逐渐成长起来。等她听到姨娘怀孕的消息,那妒忌就像毒蛇一样,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了她的全部理智。到了现在,她才恍然醒悟,她为什么会妒忌,那是因为她爱着自己的丈夫,因为爱,所以她容不下他爱的女人,容不下其他女人为他生下的骨血。“苏锦,你知。”
苏锦听到这句话,好像见鬼似的。
可他的嫂子却露出了一抹绝美凄凉的笑,“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为什么我会苟延残喘活着,一开始,我劝自己,要为了琮儿活下去。现在,我才明白,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知道琮儿……”那个负心薄幸的苏二叔为了夺爵,不惜和自己通奸,盗出兄长和侄子的印签,构陷他们通敌,逼死太君,又怎么会放过琮儿这个长子嫡孙?
“琮儿是被活活饿死了,我去救他的时候,已经喝不下一口水。”想到琮儿,苏锦的眼泪滚了下来,那么可爱的孩子,就这样被饿死了。最后,却是以疟疾的名义,丢弃在路边。若不是自己得了消息赶过去,兴许连葬身之所都没有。
那个女人听了,长长的指甲嵌进了自己的掌心里,她自作孽不可活,可琮儿何其无辜?“都是我做的孽,琮儿才……”讲到一半的时候,她停住了,定定望着苏锦道:“你要为你的侄子报仇,我死不足惜,可琮儿的仇,你一定要报。”
“报仇?你知道你做下的错事,足够让镇远侯府万劫不复。你让我拿什么去报仇?”苏锦冷笑,讥讽道:“你和那个人通奸,卖国通敌,就这个罪名,足够让侯府再死一回,还能报什么仇?”
她和苏二叔的丑事,是侯府最致命的弱点,只要有人证实,在苏二叔通敌的时候,她也参与了,侯府还会被朝廷抄家夺爵。苏锦不怕死,可他身后的妇孺,却是他致命的弱点,他不能拿妻儿的性命,还有母亲妹妹的前程,去赌一个两败俱伤的赌局。
那个女人垂下眼眸,淡淡道:“你变了。”以前的苏锦做事,冲动鲁莽,不知道闯下了多少祸事。可数年之后,这个男孩却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但懂得机谋,也懂得忍耐。
“我不能不变。”苏锦眼里出现了一丝沧桑,“侯府的重担压在我的肩头上,我不能不变。”
那个女人脸上现出一丝讥笑,“所以,你连太君的仇都不报了,就为了你的荣华富贵,是不是?”
苏锦定定望着她,在苏锦的眼里,她曾经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将她当成了自己姐姐般敬重。可如今,这个女人不但没有了以前的美貌,就连灵魂也扭曲得不成样子。到了现在,为了她的一己私利,竟可以用激将法,置侯府的安危而不顾,唆使自己为了她的儿子报仇。“那又如何?荣华富贵,哪个不贪?”
“你——”女人气结,可转瞬间,她就明白了,苏锦看穿了自己的计谋,想到这点,她觉得悲哀。“苏锦,难道你不想替太君报仇?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吗?”
“来这里之前,我还想着法子报仇。来到这里之后,我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报仇了。”苏锦一脸平静,“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饿死了自己的侄孙,逼死了几个侄女,单单这几条罪状,就足够让他万劫不复。”
那个女人眼里露出了一丝不解,苏锦好心解释道:“天道轮回,自会有他报应的一刻,我就等着看他们的下场,至于你,你现在的下场已经很好了,我不需要再加一脚了。”说到这点,苏锦嘲讽一笑,“你不是受不了空房寂寞吗?如今,日日换新郎,夜夜被人压,这种日子,想必就是你费尽心机才得来了,我真要恭喜你,嫂子,你得偿所愿了。”
苏锦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的嘴巴会讲出如此恶毒的话,可他看到一个原本该死的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任是圣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那个女人身子晃了晃,最后,她急促说道:“难道你不帮我赎身吗?苏锦,你帮我赎身,好不好,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说着,扑上前,跪在苏锦的脚边。
苏锦像是看着一只最肮脏的老鼠一样看着她,“你不配活着,可你也不配死了,对你来说,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结局。”将她一脚踢开,苏锦又冷声道:“我一直以为是哥哥混蛋,如今想来,你之所以得不到哥哥的敬重和爱,就因为你贪婪又自私的本性,让哥哥冷了心肠。你在怨恨别人的时候,就该想到,为什么别人会如此对你!”
苏锦大跨步走掉了,那个女人坐在地板上,呆呆发神。这个时候,屋外早有一个嫖客上来,二话不说,除了她衣衫,压了上来就做起来。
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好几年。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挣扎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