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幻总总团总,。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的时候,苏绛唇就起身服侍苏锦上早朝。
苏锦十分无奈,看着妻子忙进忙出的样子,心里既觉得甜蜜,又觉得心疼。他说了好多次,叫她不要这么早起床,他可以一手打理这些事情,可苏绛唇就是不听他的话。从苏锦穿的中衣,到他脚上穿的鞋袜,都是苏绛唇一手操办的。当然,也包括早上那顿丰盛的早膳。
送走了苏锦,苏绛唇才回床上睡个回笼觉。等她醒来的时候,翠玉毕恭毕敬站在拔步床边。苏绛唇伸了一个懒腰,道:“府里的差事,都吩咐下去了吗?”这些日子,多亏翠玉和徐四家的,不然的话,她哪来这么清闲的时间睡回笼觉。
“奴婢都吩咐下去了,徐四家的,如今正在前院见那些管事。”翠玉边回答苏绛唇的问话,边给苏绛唇换了衣衫。一件粉红色绣缠枝梅花缕金对襟袄子,外头再加一件大红绣散枝梅花纹对襟褙子,粉蓝色百奕埂
苏绛唇看着水银镜里头的自己,满意颔首道:“今日就梳十字髻吧。”
翠玉闻言,扶着苏绛唇坐到镜子前,将她的头发松开,然后用象牙梳子仔细梳理,再慢慢盘起。等盘好了,从旁边的妆奁里拿出一支赤金嵌八宝牡丹步摇问道:“夫人,这步摇如何?”
苏绛唇摇摇头,“在家里,就随意一点。”
翠玉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拿起一支碧玉嵌珠宝簪反复比划了一下,然后抿嘴道:“不合适。”打量着妆奁里那些形形色色的簪子,一时之间,翠玉也挑不出合适的簪子配这个发髻。
苏绛唇微微一笑,从旁边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递到了翠玉的手里。翠玉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就在苏绛唇的凝视下,打开了匣子。匣子里躺着三支金光闪闪的簪子,一对金累丝镶宝石蝴蝶步摇簪,一支是金镶玉蝴蝶钿朵。
翠玉眼睛一亮,终于明白了苏绛唇为什么要梳十字髻了。一对金累丝镶宝石蝴蝶步摇簪子可以左右对称,插入十字髻对称的鬓发中,而金镶玉蝴蝶钿朵刚好嵌入十字髻的中央,乍看过去,还以为苏绛唇戴着赤金蝴蝶冠。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匣子里的首饰应该是侯爷新买回来的,送给夫人戴。看着主子在侯爷跟前如此受宠,翠玉是满心欢喜。
等苏绛唇打扮好了,翠玉才对苏绛唇道:“夫人,今个儿早上,太太派宁嬷嬷来了,奴婢将她请到花厅。”
苏绛唇闻言,侧过头问道:“嬷嬷有跟你说了什么事情吗?”
“不曾。嬷嬷说,太太要她亲自跟你说。”翠玉打量着苏绛唇的神色。“要不,奴婢再过去问问?”
“不用了。”苏绛唇挥手制止,这件事,看来是事关重大。“你去跟嬷嬷说,就说我稍后就来。”
等苏绛唇到了花厅,宁嬷嬷赶紧走出来迎接,顺道从翠玉手里接过苏绛唇,搀扶着苏绛唇往花厅里面走。
苏绛唇和宁嬷嬷分主次位置坐了下来,苏绛唇屏退了丫鬟,对宁嬷嬷道:“嬷嬷,这些日子,你的身子骨还好吗?这头疼的毛病,是不是好多了?”自从被香嬷嬷打过之后,宁嬷嬷就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苏绛唇上次还托宋氏给宁嬷嬷带了不少药材回去。
宁嬷嬷心中升起一抹感激,她笑着道:“不碍事,多谢小姐不,是奴婢说错了话,该开口叫夫人了才是。多谢夫人的关心,奴婢的身子好多了,头疼的时辰也少了,多亏了夫人送过去的药,要不然的话,有奴婢吃苦头的时候。”
“说什么谢不谢的?难道你把我当成了外人?”苏绛唇对宁嬷嬷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见她如此拘谨,不由笑着打趣几句。“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看来,真是有几分道理。”
“夫人怎么会那样想奴婢。”宁嬷嬷知道苏绛唇是看重自己,才和自己说这些话,就收起之前的客套和疏离,换上了以往的语气道:“在奴婢的心中,你永远都是奴婢的主子。”
“那嬷嬷就别跟我客气,在我心底,你不单单是娘身边最贴心的人,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如今这边都没有人了,嬷嬷就跟我说说,家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母亲一大早打发你过来,可见这件事不小。”苏绛唇对母亲身边这个老人,素来看重,宋氏也一向把宁嬷嬷当成自己的心腹,什么话,都对宁嬷嬷说,也只有宁嬷嬷,宋氏才敢让她传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话。
“太太打发奴婢过来,就是想告诉夫人一声。昨儿个晚上,赵府起了大火,上上下下几百号人都烧死了。那些尸体,如今都搁置在义庄,等着仵作验尸。”宁嬷嬷叹息道,“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居然这么狠心,一次就杀了这么多人。老太太这个人,性子孤僻,为人刻薄,也不算什么大奸大恶之人,那些人,怎么就下得了手?”
苏绛唇神色一凛,她隐约猜测到这件事和谁有关系了,面上却不动神色附和宁嬷嬷的话,“嬷嬷说得极是,可惜那些下毒手的人哪有嬷嬷这样慈悲心肠?”
宁嬷嬷闻言,念了一句佛号,然后冷笑道:“那些人也不怕报应吗?俗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就怕时候未到。”
苏绛唇听到宁嬷嬷这句话,眼皮一跳,忙垂下头不搭话。
宁嬷嬷了,有点吓着了苏绛唇,急忙站起身赔不是,还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道:“你瞧奴婢这张嘴啊,好话不晓得说,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