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明明知道,前世的最后结果是什么,依然冒着危险,去强求那些富贵,想到此处,苏绛唇的身子摇摇欲坠,因为她一个人的自私,可能会让她的父母兄弟,还有丈夫和孩子,再次面临险境。若是当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说什么,她都要阻止苏锦回来承袭爵位,也一定会断了父亲当皇商的念头。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如今到了这种地步,能怪得了谁?也难怪世人都说贪字变成贫,这句话,果然有理。
宋氏见女儿的脸色灰暗,神情里带着一丝绝望,不由自主抓住女儿的肩头道:“姐儿,莫怕,你还有娘亲。纵然是天塌下来了,也有娘替你顶着。”
等苏绛唇磕完了三个响头,紫玉将苏绛唇扶了起来,对苏绛唇道:“嫂子,你放心,但凡我有一口气在,绝对不会让福哥儿,太夫人和太太受到委屈的。”
金乌西坠,余光洒向了大地,给大地镀上了一层碎金。天边的云彩,在夕阳的照she下,镶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十分的炫目。
宋氏见女儿的眼眸里恢复了一丝色彩,心就放下大半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都会呆在一起,谁也分不开我们的。”
“我不是和你说笑。”苏绛唇站起身,盈盈朝着紫玉下拜:“日后,福哥儿也好,我娘也罢,甚至是太夫人,都要托付给你。”
宋氏抹了抹女儿的眼泪,安慰道:“自小,你就比其他孩子聪慧,可你的年纪还小,自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若是上天要绝一个人的生路,就算这个人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若是上天眷顾,即使是深陷泥沼,依然有脱身的可能。”
宋氏闻言,却是摸了摸苏绛唇的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孩子,若是我们家要应验这场灾难,躲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
苏绛唇听到这句话,平添了几分勇气。对,无论如何,她们一家人都在一起。“爹呢?”
紫玉手足无措,立在原地,眼泪随即滚落在地。好不容易,侯府才有机会在朝堂上大展拳脚,怎么一转眼,又遇到这样的劫难?
宋氏一出门口,紫玉就来了。
“你爹去打听消息了。”宋氏拍了拍女儿的手,道:“时辰也不早了,我让人摆膳。”
“嗯。”苏绛唇乖巧地点了点头。
紫玉微微一愣,不明白苏绛唇的意思——
苏绛唇闻言,微微一愣,看向了宋氏。
苏绛唇叹息一口气,“吃里扒外是没有错,可好在她是个哑巴,又是一个最怕死的。若是由着她做掩护,送你们出府,一定万事齐全。”
“事态紧急,我无法一一细说。”苏绛唇唇角泛出一丝笑意。“你只须做一件事,那就是把玛瑙带到隔壁去,让她守着马车。”
南风邵邵自邵伯。苏绛唇抬眸,望着母亲一脸的焦急,鼻头一酸,不由自主扑倒在宋氏的怀里,痛哭道:“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的错。若是我一早就让你们离开京城,一早就辞了这爵位,就不会有这样的祸事。”
这个时候,宋氏回来了,吩咐丫鬟摆膳。两母女坐在一处,静静吃着晚膳。
紫玉慌忙制止苏绛唇,苏绛唇却不肯,应是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我们主仆一场,又做了一场姑嫂,今日这三头,就当我是替福哥儿谢姑母救命之恩。”
苏锐出门打探消息回来了,给苏绛唇带来了几个不好的消息。
紫玉简单苏绛唇凝重的神色,隐约猜到外头的局势出了问题。“嫂子,尽管吩咐,紫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紫玉闻言,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嫂子,你……”
苏绛唇一见到紫玉,就拉着她的手,郑重道:“今日找你过来,是有件性命攸关的事情,找你去办。”
苏绛唇闻言,灵光一闪,若是上苍真的要绝她们一家子的生路,就不会等到现在。也许,这场劫难,也是对自家人一场试炼。等这场灾难过后,就如雨过天晴,又能见到彩虹了。“娘,是我糊涂了。”
紫玉想了想,也对,一个哑巴不能喊叫,纵然想背主,也没有那个机会。反倒是那些健全的丫鬟,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就出卖了她们。不过,紫玉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嫂子,你说隔壁,这隔壁是哪个地方?”
“王丞相和景王去了宫中几次,都被侍卫给赶了出来,听说,皇宫已经进入了戒备状态。”苏锐这个时候,也没有了隐瞒的心思。把自己打听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京城外头,有一股兵勇,正叫嚣着要入京,清君侧。”
紫玉听到玛瑙的名字,微微一愣,似乎记不起这个人。当然,她很快就反应就过来,对着苏绛唇道:“玛瑙这个贱婢,是个吃里扒外的主,夫人,你要她做什么?”
苏绛唇闻言,拍了拍紫玉的手背道:“自然是和我们侯府相邻的地方,前些时候,侯爷买下隔壁的产业,在两墙相邻的地方,凿了一道暗门,你只需带着玛瑙从暗门过去,里头就准备好马车。你让玛瑙守着那里,等事情有变的时候,你带着福哥儿她们就从那里走。”
苏绛唇深知紫玉这个人,知道她答应了,必定全力以赴。将眼角的泪轻轻抹去,苏绛唇对着紫玉道:“在这之前,我还要你为我去做一件事。”
紫玉闻言,点了点头,就出去找玛瑙了。
苏绛唇是信紫玉的,就如信自己一样。“我就是求你一件事,若是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