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和翠玉,悄悄走近了苏绛唇的身边,生怕苏绛唇的目标太明显了,让那些丫鬟和婆子一下子就认出来,殊不知,珊瑚和翠玉的好心,反而坏了事情。有些丫鬟和婆子,兴许没有怎么见过苏绛唇,却对苏绛唇身边服侍的几个丫鬟都很了解。
带头的那个官兵,抓住了一个小丫鬟,呵斥道:“快说,不然的话,我砍了你的脑袋。”
那个小丫鬟吓得shī_jìn了,连话都说不全了,怎么指认苏绛唇。
带头的官兵见到苏绛唇,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手心里的刀微微颤抖起来。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兵勇伸出手,妄图以制服苏绛唇的名义,吃苏绛唇的豆腐,苏绛唇岂是那种能吃亏的人,想也不想,就朝着那个兵勇伸过来的手,狠狠扎了一针。
带头的官兵瞧着翠玉很镇定,有点佩服,不过,他还是不大相信翠玉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感觉,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他将刀架在翠玉的脖子上,冷笑道:“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冒充侯爷夫人,当我眼瞎了吗?”
身后传来了那些兵勇的哄笑声,大家都被这个小姑娘逗笑了,哪有怕死的人,会往刀尖上撞去。
侯府的下人都知晓了,夫人是个慈悲心肠的人,但凡有人生病了,头痛脑热了,夫人都会安排休息,也会请大夫诊治,抓药的钱,都是夫人掏腰包的。那婆子不是不知道夫人的好,可比起自己的女儿,夫人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她一身娇嫩的肌肤,在青葱色的衬托下,细润如白瓷,饱满得犹如一掐就能掐出水似的,柳眉如远山般朦胧,眼眸澄澈如水波,隐约间,似乎能映出人影来,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般眨着,挺直的鼻子下,是一张不修饰的朱唇,却粉嫩得如同樱桃一般。款步轻摇,就如仕女图下缓缓走下来的倾城国色,怪不得镇远侯爷放着满京城的闺阁千金不娶,非要一个商贾之女,这等绝色,只怕是色迷人眼吧。
翠玉的ting身而出,让其他下人浑身一震,抬头看向翠玉,突然间,觉得眼前的女子,瞬间高大了数倍。
苏绛唇知道自己再犹豫,也是垂死挣扎罢了,推开了珊瑚,从丫鬟和婆子之中走了出来,那些兵勇看到苏绛唇走出来,顿时凝住了呼吸,之前看到翠玉,以为是个美人,可比起眼前的女子,就逊色了许多。
苏绛唇蠕动了唇瓣,想说话,却被珊瑚拽了一下。接着,苏绛唇的耳边听到珊瑚的声音:“能拖一时,是一时。”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将侯府的下人都吓了一跳。也许,在这些下人心中,也曾想过出卖夫人,当有人真真切切做出来的时候,那些下人的眼里都露出了一丝鄙视。
当然,也有妒忌翠玉的丫鬟,见翠玉冒充苏绛唇,心里暗暗冷笑,就你爱出风头,命都没有了,要风头做什么?
带头的官兵随着婆子的指认,扫向了翠玉,翠玉ting身站出来道:“本夫人就在此,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是了。”
人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是什么事情都敢做的,可这些事情,一旦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其他人就会觉得鄙视。
果然,那个带头的官兵撤下刀,望向了翠玉身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夫人请站出来吧。”
这个丫鬟闻言,浑身颤抖如筛米糠似的,喉咙里像是塞了东西似的。
这种情况,翠玉还是没有退缩,站在刀尖下,稳稳望向了带头的官兵。
翠玉抬眸望着眼前的男子,面容平静如水,眼眸里露出了一丝不屈的神色,刀子在她的脖子上划下了一道血痕,虽然轻微,可看起来,还是很恐怖。
有一个胆小的丫鬟,已经失声尖叫起来了。
翠玉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丝娇媚,“我就是侯府夫人,苏氏。你们要抓的人是我。”
翠玉听到哄笑声,脸上染上了红晕,她有一丝不妙的感觉,也许,这些人当中,有人认识夫人也不一定。
南风邵邵自邵伯。站在一旁的丫鬟和婆子都为翠玉捏一把汗,这个时候,大家都努力保住自己的性命,唯独这个翠玉,到底哪条神经搭错线了,居然敢认自己是夫人?
带头的官兵想不到翠玉会有这样的胆色,他挑眉道:“你不怕死吗?”
带头的官兵,仔细打量着翠玉,翠玉身姿窈窕,眉毛极黑,修成了柳叶形,一双杏眼顾盼生辉,鼻梁小巧挺直,嘴唇略微涂了一点口脂,脸上也残留着胭脂的痕迹,梳着双鬟髻,戴着一支翡翠串珠簪子,她一抬手腕,露出了一对白玉手镯,上好的羊脂白玉,将那一截玉腕,衬得如凝脂一样洁白丰润。
翠玉捏着自己的衣襟,然后才大声道:“怕!”
苏绛唇闻言,只能静默下来,眼睁睁看着翠玉走向了那个带头的官兵。
那个婆子站在场子中间,见四周静悄悄的,就屏住了呼吸,不敢再说话。那个丫鬟是她的孩子,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出卖夫人,她是可耻的,她也没有想过活下去,可周围那鄙夷的目光,却如一把把锋利的刀,瞬间将她凌迟了一百次。
带头的官兵觉得晦气,一把推开了那个丫鬟,转而将刀架在了一个丫鬟肩上,道:“说,不说的话,一刀砍了你。”
就在危急关头,一个婆子陡然冲出来,指着翠玉等人的方向道:“夫人在那边!”
苏绛唇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真的害怕翠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