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听了韩氏这番话,心中一暖,虽然知道韩氏在背后也算计过她,但紫玉素来不是冷心肠的人,对韩氏的同情始终多过于埋怨,心里也明白,韩氏这样做,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和不得已。
此时此刻,紫玉已经原谅眼前这个老人家,毕竟,寄人篱下是什么滋味,紫玉多少也体会到。对韩氏那点小算计,紫玉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如苏绛唇所说的,凡事计较,结果却是一无所有。懂得原谅和宽容的人,拥有的东西,永远比失去的东西多。
紫玉不想自己心胸变得狭隘起来,就选择了一笑泯恩仇,挽住韩氏的手臂道:“好,有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jte。
谁知道,就在紫玉准备反击薛氏的时候,韩氏突然咳嗽了几声。紫玉听到韩氏咳嗽,不禁分了神,就在这个时候,薛氏的巴掌啪地一声就打到紫玉的脸上。
就在紫玉要拼死反击的时候,就听到陈进暴喝声:“住手,婶娘,你这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韩氏闻言,上前凑趣道:“岂止是金山银山,就算是拿天底下最宝贝的东西给我们换,我们也不换。”说着,韩氏和苏太君相视而笑。
薛氏听了,才知道自己不小心中了紫玉的诡计,不禁气血翻滚,道:“我撕了你的嘴。”说着,就朝紫玉扑过去。
搀扶着韩氏的手臂,紫玉有心要激怒薛氏,轻声细语道:“娘,慢走,千万别滑了。”
苏绛唇倚在苏太君的身边道:“娘妒忌她们做什么?难道我们娘俩会输给她们两个吗?”说我想着。
“小贱人你骂谁啊?”紫玉跟着顶回去。
紫玉知道,薛氏这样做,无非是想把自己彻底挤走,好给薛银娘腾位置。
紫玉闻言,笑着道:“肯承认自己是贱人,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啊。”
想到这些,紫玉心中不禁冷笑,若是薛氏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次,她一定要让薛氏知晓自己的厉害。“婶娘这话是骂谁呢?这狗要是吠人,那也得找好对象。婶娘说了半日功夫,是冲着谁来的?”说着,紫玉还冲着薛氏眨眨眼睛。
经过这番折腾,韩氏的问题总算迎刃而解。晚膳的时候,紫玉就不停夹菜给韩氏吃,过后,还亲自做了一道子母仙桃给苏太君和韩氏吃。这场晚宴,大家都吃得十分尽兴。
果然,薛氏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气咻咻道:“你这是骂谁呢?”
薛氏听到这一声娘,就特别刺耳,嘴角微勾,暗含讽刺道:“这没娘养的,就是没娘养的。一遇到年纪大了,就当成自个儿老娘来侍奉,也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的?这娘,岂是随便可以认的,随便可以喊得吗?听着就让人家臊得慌。”薛氏一语双关,不但说紫玉认韩氏为娘是一件荒唐的事情,也把紫玉出身侯府的身份给戳穿了,给紫玉定了一个没娘养的名头,让下人看不起紫玉的出身。
薛氏怒了,跺跺脚,气汹汹道:“你胡说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这个小贱人。”
俗话说得好,好狗不挡路,薛氏若是敢挡自己的路,就要预备被自己羞辱。
薛氏听说紫玉回来了,就忍不住想给紫玉添堵,拉着薛银娘在垂花门口堵着紫玉。
薛氏听到陈进的声音,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薛氏一直制造机会让薛银娘接近陈进,趁虚而入,彻底将陈进牢牢控制在手心里。不料,陈进防她们防得是滴水不漏,薛氏和薛银娘盘算几次,都落空了。
“我没有骂谁。谁爱认,谁就是呗。”紫玉扬起下巴,不屑道:“我可不像某些人,整日价的,就惦记别人家的东西。”
紫玉捂着脸,不敢相信薛氏居然敢动手打她的脸。这世上,打架归打架,很少人敢打别人的脸,毕竟,人要脸树要皮,打了人家的脸,就跟人家结了深仇大恨没有什么分别。
紫玉见到薛氏和薛银娘,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若是薛氏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气走,那也实在是低估自己的本事。
本来,紫玉就因为薛氏偷东西,导致他们夫妻不和,心中就藏着一丝怨恨。此刻见到薛氏要打自己,紫玉早就摩拳擦掌,要好好教训薛氏。
薛银娘还未出嫁,不好说话,只能低着头,站在一旁,任由薛氏踩踏紫玉。对她来说,薛氏越是将紫玉往死里踩,情况就对她越有利。毕竟,下人都是墙头草,一旦知道紫玉跟他们一样是个奴才,那些人岂会把紫玉当成一回事?纵然面上不显,心底也肯定看不起紫玉这个吃里扒外,忘了父母生恩的人。
苏太君闻言,点了点头,捏了捏苏绛唇的鼻子,笑着道“你说的这话,我爱听。”接着,苏太君又一把搂住苏绛唇道:“有你这个可人疼的媳妇,就是有人拿金山银山来,我也不换。”
夜色迷蒙,韩氏和紫玉坐上马车,回了陈府。
薛氏气昏了头,想也不想回答道:“小贱人骂你。”
“你瞧瞧她们俩,要是不说出来,外头的人,还真的以为这是母女俩。”苏太君指着她们两个,对苏绛唇道:“看得我十分眼红。”
这次,听到紫玉回来,她就是想着,拼着一股邪劲,也要把紫玉赶走,到时候,自己再想着法子,尽快让陈进和薛银娘生米煮成熟饭,一家子的前程就算保住了。若是赶不走紫玉,薛银娘入主陈府的唯一机会就没有了,这样的结果,是薛氏无法接受的。顾梅顾四。
何况,薛氏心中有种隐忧,就是害怕紫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