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耶尔的头眩晕着,失速尾旋时机体猛烈的旋转产生的巨大压力将他紧紧压在座椅上,高达7g的过载已经是人体承受的极限,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象被数股巨大的拉力撕扯着,全身都要被拉暴一样。胃液已经涌到了嗓子口,而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由于飞机先前的飞行状态并不好,因此一进入失速尾旋,每旋转一周都会带来很大的高度损失,眼见飞机离地面已经越来越近,高度急剧下降,飞机的机身震颤着,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黑色的大地扑面而来,好象下一秒钟就会迎面撞的粉碎!
在巨大的过载压力下,雷耶尔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眩晕,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很可能会和战机一起粉身碎骨。他忍受着强大的过载,艰难的将手伸出去,想关掉油门,但随着飞机的猛烈旋转,他的手始终无法按到油门上,四百米、三百米……地面的景物在月光下已经蒙胧可见,他的手终于按到了油门上,用力摁了下去。
推杆…………雷耶尔运起全身力量,将驾驶杆猛的向前推去,飞机机身一阵猛烈震颤,发出金属受到猛烈摩擦的吱吱响声,发动机轰的一声响,那致命的旋转终于停了下来,飞机成功改入平飞状态。
雷耶尔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他猛烈的喘着气,艰难的看了一下高度表,此时飞机距地面已经只有160米了,他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将一只手捂住了嘴,咳嗽了起来。
当他终于平静下来后,不禁一阵狂喜,自己从f-14战机的必杀攻击下死里逃生了。他扫了一眼仪表盘上的“hina”的英文标志,歇斯底里的大声叫道:“真主在上,我喜欢中国制造!”
歼-7b战机从天空呼啸而过,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弧形,绕过了战区向自己的基地飞去。看着黝黑高远的夜空,雷耶尔想起了伊斯兰先哲苏哈拉瓦迪的名言:“总有一天,卑微的小草也会长成参天大树!”
“雄猫,我会回来的!”年轻的穆罕默德-雷耶尔发誓道。
在歼-7b战机飞过时,地面上正有人率领着他们的部队躲避着雷耶尔的战机,看着消失在夜空中的战机,沙维尔-迪亚拉从地上站起身,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呸———波斯人的侦察机怎么晚上都不休息,到处乱晃!”
他身边的乌尔德上尉笑着说:“呵呵,沙维尔!幸亏你的手下把所有的车都炸了,否则我们还真有可能被飞机发现!”
“你————”听了这话,沙维尔连长不由的大怒,昨天晚上他和乌尔德的部队联手袭击了一个伊朗车队,缴获了四辆卡车,但沙维尔连长的手下卡西姆少尉误解了沙维尔连长“不留痕迹”的命令,掏出手雷将四辆卡车全部炸毁,导致所有人只好步行前进,因此乌尔德才会不时的出言取笑他。想起此事,沙维尔连长心中也极为不爽。于是他满脸不忿,张嘴就要和乌尔德吵架。
“不要吵了!继续前进,争取天亮前走出沼泽地区!”刘明见沙维尔连长拉着架子要和乌尔德辩论,立刻出言制止。
“是!长官!”两个人同时敬礼,停止了争论,但犹自斗鸡一般彼此怒目相视。很快,几百人的队伍又开始默默的顶着夜色开始前进……
时间回到一天以前,刘明向巴赫尔师长请示后,便带着自己的副手随行参谋欧赖义尔中尉乘吉普车来到了乌尔德的活动区域并顺利与乌尔德的部队汇合,此时综合了乌尔德部队的情报刘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既在苏桑吉尔德沼泽外存在一个伊朗人的大型补给基地。
刘明深知,第九人民师的主力已经开始向伊朗装甲部队的前方集中,准备重新使用以前的死守战术,用全师的牺牲为第13装甲师换取时间。虽然明知无法阻挡伊朗部队的强大攻势,但刘明也深深理解巴赫尔师长等人的苦衷,如果让伊朗人冲过苏桑吉尔德沼泽,那整个第九人民师的所有军官都有可能面临叛国罪的严酷审判,因此即使知道注定失败,他们也只能选择牺牲来证明自己对祖国的忠诚。
从这个角度说,自己和身边的这些士兵就是整个第九人民师和整个战区所有人的希望,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摧毁那个补给基地,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让伊朗装甲部队停下来。但是这样的基地必然有强大的防卫,这次袭击很有可能就是荆轲刺秦王,一去不复返了……
刘明和乌尔德的部队一路向东,准备去寻找那个刘明想象中的补给基地。乌尔德原以为自己部队的位置是最靠近敌人后方的,没想到沙维尔-迪亚拉还在他的东边。乌尔德和刘明遇到沙维尔-迪亚拉时,沙维尔连长正在率部袭击一支运输车队,但这支车队有两辆坦克护卫,火力强大,沙维尔连长打蛇不成,反被蛇咬,被车队压制的动弹不得,伤亡不少人。
刘明和乌尔德的部队突然出现打了伊朗人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是乌尔德的部队上次袭击伊朗补给车队时缴获了4具美制“龙”式反坦克导弹,这可是威力强大的反坦克武器。刘明立刻下令使用“龙”式导弹打击敌坦克,只见两道火光闪过,伊朗的两辆美制m48坦克炮塔直接被击穿,灼热的动能流诱爆了弹药,轰然巨响声中,炮塔被炸上了十多米高的天空。
失去了坦克的伊朗车队的战斗力立刻下降了一个档次,被沙维尔和乌尔德的部队彻底击败。看着倒在地上长眠于苏桑吉尔德沼泽的二十几个战友,沙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