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什么小算盘。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我在上官凛面前出丑,无非就是想逼我离开,撺掇着太妃赐婚我和舒华公主,也同样安得是这份心思!明月松,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走的!你就别做梦了!”董清秋斩钉截铁地说着,眼中的坚毅着实让明月松一惊。
明月松眼波流转,“你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句俗话吗?上官凛这只老虎有多凶悍,恐怕你还没有领略到。等他利用完你,发现你另有图谋的时候,你之前的功绩会全部被抹杀。”明月松挨着董清秋,轻轻地把话语送入她的耳中,暖风吹着人心痒,就如同那夜他的唇在她的身上轻吐着热气,“我是心疼你,不想看到你万劫不复,小清秋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好呢?”
“哈哈!你会安好心?”董清秋只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那我就一头撞死!”
明月松的瞳孔微微放大,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了,“在清秋的心里面,我就如此地不堪?清秋不信我是真的关心你么?”
他脸上的真挚配着他低低的有些颓然的声音,只让人心疼,然而董清秋却不为所动,“你是关心我会不会成为掌握兵权的左相才是真的吧!你放心,左相这个位置,我势在必得!不要跟我过不去哦,到时候鱼死网破,明月大人,你也讨不到任何便宜的。”
明月松不再同董清秋针锋相对,表情显得有些忧愁,他惙惙地叹道:“小清秋要是想当左相,月松就只好帮我的小清秋达成心愿了。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担忧是否有道理。”
董清秋初看明月松惙然的表情,正午的日光照着他,却更是茕茕孑立,萧索得让人心动,可听得他的话,就只觉得假惺惺。董清秋白了他一眼,瞥见索玉从背后走来,眼前一亮,朝他招了招手,“索玉,你可回来了。”盼望之情,溢于言表。
索玉远远就看见明月松站在这里,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就加快了脚步,站在董清秋和明月松之间,有些警惕地望向明月松,“你……怎么来了?”语气里头对明月松竟然是有些敬畏,董清秋瞧了他一眼,难道说明月松把那块玉牌就像是皇上御赐的上方宝剑,索玉见到那牌子就自然而然比明月松矮了半截。
明月松压根就不理会索玉,而是看着董清秋,“走吧,要是再不出发,从灵均山回来,恐怕就到晚上了啊!”
他的提醒让董清秋心里一颤,明知道明月松靠不住,但上官凛的吩咐又不能不做,只好拽住她的救命稻草索玉,“索玉,我们要去灵均山,你陪我一同去。”
她满以为明月松会拒绝索玉同行,都想好了托词,却没想到明月松压根就没有反驳,这倒是让董清秋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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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上山,三人便骑了两匹马,明月松的马是一匹灰白色的高头大马,董清秋和索玉则共乘一匹,只因董清秋骑术不好,马儿要上山,速度又要快,势必有些危险。董清秋就坐在索玉的后边,环抱着他的细腰,在马背上一癫一癫的,一眨眼就出了城,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直让董清秋觉得心旷神怡。
旁边的明月松对索玉不无羡慕,“又当书童又当马夫,还真辛苦呢。”
索玉不加理睬,董清秋对于索玉的态度十分满意,一边撺掇着索玉骑快些,一边回头对明月松吐舌头。
明月松出了城,速度反而放慢了,有些信步漫游,每一次都是董清秋在前边催促着,明月松才慢悠悠地骑着马上前。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忽然,坐在马背上的董清秋只觉得飞奔的马儿来了一个急刹车,把头高高昂起的马儿提起了前蹄,几乎都要直立起来。董清秋“啊”地一声大叫,双手死死地扣住前边索玉的腰,两只腿下意识地夹紧了马肚,这才让自己没有掉下马来。
只见前边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手中明晃晃的剑在日光照射下正好将亮光反射进马儿的眼睛,那匹马理所当然地受惊,差点把背上的两人摔下马去。
索玉慌忙控制好马,另一只手护着董清秋往旁边一撇,刚刚好避过那锋利的剑芒,只是那剑锋一转,黑衣人提着剑就往董清秋横挑,索玉再不能安坐在马上,只得抱着董清秋弃了马,往旁边的草地上一跳,两人滚落在地上。
董清秋只觉得胳膊肘子都疼得不行,但此时却也顾不得浑身酸痛,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又召来了哪路杀手。
索玉下了马,相对而言,手脚更加灵便,抱着董清秋就地往旁边一滚,避开紧跟而上的剑芒,董清秋只觉得那剑锋离自己近在咫尺,剑刃上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寒气逼得她大气都喘不出来,深怕自己惊叫一声,身子一偏,就往剑尖上撞去了。
索玉一秒也不敢滞留,好容易避开那寒剑,就赶紧把董清秋推开,自己则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迎着黑衣人就奔上前去用他的赤手空拳和那人游斗起来,不让那黑衣人靠近董清秋。
董清秋虽然心里害怕,弄不清状况,却也不敢耽搁,咬着牙爬起,蓦地却只见面前伸出一只手,她下意识地就握住了那人的手,那只手温热有力,董清秋那一瞬间只觉得这只手掌给了她受惊的心片刻的安宁,她抬起头,只觉得那手一用力,自己随着那手掌腾空而起,重新回到马上的时候,这才清醒过来,意识到拉自己上马的人是明月松。而自己被明月松这一拉,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