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间的许多凡人俗事,自有其中因果报应,以李松的身份地位,倒不便出手,否则,怕就是助人逆天改命了。
就李松起身那一刹那,突然瞥见那群百姓中有一老汉,虽然须发苍苍,老态龙钟,却是满脸慈善,隐隐有七彩功德霞光头顶缭绕。
李松一愣,凡人间,必定是祖辈数世行善而无有为恶者,才能有这种功德霞光。有这种功德霞光者,其后世中,必定有人杰问世。
今日自己来这地界一行,并非特来寻找机缘,不过是偶然罢了,怎会遇见这等事情?
就此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光天化日之下,圣父圣母护法庙前,尔等贼子,也敢行那欺凌弱小之事?”
紧接着,只见一道光影闪过,一位道人踏空而来。那位道人身着白色道袍,面容俊朗非凡,须发飘飘间,手持羽扇,甚是仙风道骨,超凡脱俗,不沾一丝凡间烟火之气。
李松与云霄见得这位道人出现,不禁哑然失笑。这道人不是旁人,乃是那玄木岛儒家圣人孔宣的亲传第三弟子,奉李松之命出岛历练的诸葛孔明,孔明手中的羽扇,乃是孔宣为之采洪荒飞禽之羽而炼制的后天灵宝千羽扇。
孔明天纵之才,如今也有那金仙修为。地界历练间,自是干了不少救死扶伤、行侠仗义之事。只是见地界百姓民不聊生,想到自己救得了一人而救不得天下,心中一直甚是苦楚。
这一日,孔明路过这临安城郊,见得圣父圣母护法庙前喧哗,便飞奔过来,这等事情,孔明自然要插上一手。
而今地界修真门派中,虽然那人教蜀山派覆灭,阐教昆仑派与佛教少林寺没落,可玄木岛青云门与截教无量派却是越来越兴旺发达。那些修真之士地界行走的也不少数,因此,孔明的出现倒也不让人觉得突兀。
那些官差如何是孔明的对手?三下五除二间就被打发了,那位老汉赶忙与着一群人过来,拜道:“小老儿朱倌谢过仙长救命之恩,请问仙长大名,小老儿日后也好供奉。”。
孔明倒不居功,扶起老汉,朝那庙中李松女娲孔宣三人塑像遥遥拜道:“你等乃是处于圣父圣母护法庙前,自有三位圣人庇佑,贫道路经此地,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
孔明既然来到此地,自然免不了要进庙来行礼一番,众人本就是来寻找庇佑,赶忙跟上孔明一起祭拜。
话说孔明一进得庙中,只觉得周身一团五色光芒腾起,精神好一阵清爽,恍然间似乎回到了玄木岛上。
孔明抬眼望去,面前突然便现了两道熟悉的人影。孔明惊喜有加,赶忙拜倒地:“弟子诸葛孔明见过师伯,见过师叔!”
“我今日与你师叔路过此地,你也无须多礼。”李松点了点头,示意孔明起来说话,含笑道:“你这几百年来历练江湖,倒没有白费功夫,如今机缘将至矣。”
说到这,李松倒想起了自己门下那唯一的人族弟子,号称字祖的仓颉来,暗道人与人之间的际遇,果然是千奇百异。
仓颉自商周封神量劫后便一直地界行走,历千辛万苦,千万年来不得回玄木岛上,那与仓颉一同下玄木岛的白素贞如今都已经贵为三界至尊了,可仓颉的机缘,却还是那雾中花、水中月,没一点头绪。
好仓颉性子韧,才坚持得下来。
李松所言哪里有假?孔明闻得,自然大喜,叩首拜道:“还请师伯指点于弟子。”
李松遥遥朝那天庭弈台一拱手,算是谢过了道祖鸿钧。李松先前听得那老头儿名叫朱倌以后,便对一切了然于心。
如今天道之下,理当大宋覆灭,巫族蒙元大兴,可这当儿,却让李松“偶然”寻着了天机,李松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机会,要做些大文章了。天地间,有如此能耐者,只有那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二人,魔祖罗睺收徒蚩尤,肯定不会行这等事情,那自然便是道祖鸿钧所为了。
既然道祖鸿钧天机,李松倒不能太过直白,看着庙外那群衣衫褴褛之人,做歌而曰:“枝枝叶叶现金光,晃晃朗朗照四方。江东岸上光明起,谈空说曷有真王。”
说罢,李松云霄二人身形一闪,已经消失不见,望那玄木岛去了,只留得孔明一个人那苦苦思。
孔明终究是那惊才绝艳之辈,不多时那紧皱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后孔明将众人庙旁安顿好后,吩咐众人道:“你等只要诚心拜祭圣父圣母护法,便可一世无忧。”孔明自己却是化名刘基,手持千羽扇,去观那地界风起云涌,只等潜龙出世了。
那朱倌等人毕竟是些流民,无土无势,虽日子安定下来,却是清苦无比,好朱倌牢记孔明吩咐,咬紧着牙根度日。
天庭、弈台,李松的动作被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数看眼中。
鸿钧微闭双目,默然无语,彷佛这一切与自己毫无干系一般。
罗睺手中捏着一枚黑子,却是冷哼一声,道:“鸿钧,天道乃是你定,如今你却是自己擅改,日后你天道如何让天地三界信服?”
鸿钧低头看看了自己身前两条黑白交错的大龙,那罗睺下的一颗黑子与自己下的一颗白子已经是辨不清颜色。
“罗睺,你又何必故作不知?自从你出得大哥的封印以后,这个宇宙天地,便是天道与天魔相争控制了。”鸿钧淡淡道:“你不恪守你的天魔,我又何必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