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神心中的兴奋丝毫不减,虽然攻击出去的拳脚大部分被抵挡住了,但是高手寂寞啊,以他现在的实力,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和自己一战的高手,也算的上是一种幸福吧。
拳影如山重重排空而倾泄,腿影如火疾疾惊雷而碾辄,处在这狂风暴雨中心的铁豪,身形如巍峨高山,稳如磬石,面孔坚毅刚强如西天金刚,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内心现在正在暗暗叫苦不断,来自对方那强大的压力就如一座不可翻越的插天云峰,不断向他压来,虽然对方大部分的进攻都抵挡住了,但是那极少数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脚却越来越沉重刚烈,每一击都打的他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自己练到最高境界的金钟罩竟然还是不能完全抵挡住对方拳劲的攻入,这对一直自信满满的他来说是一个多么巨大的打击啊。不过他不能泄气,他也不敢泄气,身后还有那么多的徒弟在看着自己,他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徒弟面前丢这个脸呢?所以他只能苦苦的支撑着,犹如最后一跟顶天的擎天柱,竭尽全力的抵挡着,周围的压力还在不断的加重,他感觉整个天都塌陷下来,重重的压在他的身上,又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经历了千万年的雷劈风卷,难以名状而有非常可怕的痛苦还在持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
正在他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蓦然感觉到周围的压力一轻,好像自己从恐怖异常的九幽地狱走了一遭突然来到了美好的人间般,整个天地星空,明月山河又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帘中,他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新生的靡丽,不禁在内心处暗暗长舒一口气,不过也只是一瞬,大敌当前,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却原来,雒神难得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兴奋的不禁马力全开,而由于对方又是一个防御型的对手,可以说的上是一个只能挨打的靶子,于是他放弃了防御,只是进攻,全力的进攻,疯狂的进攻,攻击如狂风骤雨、又像惊雷闪电般不断向对方发起狂猛到极至的攻击,犹如大海狂涛,汹涌澎湃,不断回旋激荡,无有穷尽;增强了的内力给于了他**更加强大的力量,所以铁豪才会受到那样难以忍受的痛苦煎熬。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雒神把胸中沸腾热血与激情兴奋倾泻的差不多后,不经意的抬首望天,皎洁的月影已经开始西沉了,再想到再过不了几天就是云梦迪的生日了,自己还要安排水月雅和冷清儿这两个麻烦人物;于是,雒神看着中间像一个坚硬的乌龟壳般怎么也攻不破的金钟罩,不禁心烦起来,也没有了打下去的**,于是收拳罢腿,退出了战场,苦苦支撑的铁豪方才有了重见天日的时候。
额头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再多一点就可以汇聚成溪,流进他那白多黑少的瞎眼中去了,如果这时能够找一张椅子坐下来,拿一块冷毛巾擦一下汗,喝几口冷水,相信会是他现在最迫近需要的东西,但是他依然保持着防守的动作,胸口激烈的上下起伏着,鼻翼不断扩大缩小,气息急促的喘动着,凝神侧耳倾听着对手的动静,紧张的心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雒神落在远处地上后,也急喘了几下呼吸,才平静下来,抹了一把汗水,脸上泛起了红晕,虽然是热的,但更过的是激动后的现象,这些能能够让他打斗打到疲倦的人,铁豪还是第一个,这不得不让雒神心里佩服不已。举目四望了一下:洪门武馆的那帮大汉们早已经退到院子的边上去了,个个神情呆滞,口鼻额脸流血,仿佛中了邪,神态煞是好笑,而铺满整个院落的青砖地板除了边上狭小的一圈外,中间的青石地板到处是坑坑洼洼,龟裂蛛网遍地密布,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竖立在院落中的那几排石柱木桩早已经碎裂崩断成粉,无一幸免,整个院落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可想而知当时的战况是多么的激烈。
“你真是一个好对手,要不是我还有事,一定非的跟你分个胜负出来不可。”雒神意满神足而又无限惋惜的轻轻摇头说道,却不知道铁豪在听到这句话后,心里不禁打了一个颤,要是他知道的话,肯定心里会非常自豪的。
虽然铁豪是一个老人,按理说雒神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人,还是一个瞎眼老人打,简直就是欺负人家嘛,不过现在在雒神的眼里,对方却是一个对手,一个不分年轻长幼值的尊敬的对手而已。
此时,看了一眼对方瞎了的眼睛,还有满头的白发,心中犹存佩服的想:不知道如果对方和自己一样年轻,而且眼睛也没有瞎,自己还能不能够打的过他?想到这里,不禁嘴角露出一丝好笑道:“彼此之间的力量,你也看到了,所以你最好取消打我残阳雪莲的念头,否则,你会后悔的。”说完,黑色的身影闪电向外射去,一瞬间消失在残破的院子里。
其实他的想法是错误的,铁豪年轻时虽然也勉强算的上是个高手了,但离绝顶高手还差的远着呢,要不是他的眼睛被打瞎,他怎么可能潜下心来暗自苦修,最终有了今天这样睥睨天下的实力?
铁豪再次侧耳细细倾听一番,最后确定对方已经离开后,终于忍不住毫无风度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大口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刚刚也想过要众徒弟们围上去的,趁着对方大战后的虚弱以多胜少,不过听对方离开的速度,知道对方还有余力,所以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