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霜本来对我就挺疑惑,看了看我又实在不认识,啊了一声着急的问,“你是谁?米凡他人呢?”
我心中偷乐,但还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道,“你跟我过来,我有话你说。”
朱霜又看了一眼小师父,眼神都是询问,小师父没有心情搭理我的恶作剧,径自推开门进了爷爷家。
我害怕朱霜认出我的身影,走路故意弓腰驼背,她果然没有看出来,我忍住心中的好笑,对朱霜道,“我跟米凡是同村的,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米凡,他让我回来给你说一件事。”
朱霜啊了一声,“什么事?他现在人呢?”
我装出哀伤的语气道,“他,唉,他跟着隔壁村的一个叫小花姑娘走了,说永远也不回来了。”
朱霜一脸惊诧的表情,完全没听出来我的是胡说八道,看我的神情又看不出异常,这面具带上去之后,脸上永远是一个呆滞的表情。
“他小师父怎么不喊住他,你们怎么就,就回来了。。。”她脸色都变白了。冬广斤血。
“那是他的事,我们管不了,他临走前还在念叨,说你不爱他。。。”
朱霜一下愣住了,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哪有说什么,我一直对他都是,他怎么,快带我去找他。”
我叹了一口气,“晚了,要不你就跟着我过吧?”
朱霜突然往后退了几步,唰的一下拔出了刀子,看着我惊疑不定。
见她惊慌,我觉得这恶作剧开的有点过了,哈哈大笑,她一下愣住了,听出是我的声音,盯着我看到,“米,米凡?是你么?”
我将面具慢慢地扯下,她愣了一下转过了头去,擦拭了眼泪,收了刀子,掉头对着我说,“再开这样的玩笑,我永远也不理你了。”
我将面具放在了玉石之中,给她解释了这个面具的来历,可能这玉石对面具有温养的作用,并且对她连忙道歉,她对我真心一片,我紧紧抱住了她。
回到爷爷门前的时候,发现米意在找我,他神色惊慌的拉着我问,“兄弟,你昨天有没有大声的叫我?”
我这边刚演了,没想到又要演,只得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道,“什么喊你?喊你做啥?”
他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天夜里听到屋后有动静,就想出来看看,你就声音凌厉的喊我,让我什么别过去,小心点,接着我就晕了过去,可我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我家的床上,你说这奇怪不奇怪,所以就来找你问问,昨天晚上是咋回事。”
我装作无辜的表情,“你是不是自己做梦了,我昨天晚上没出门。”
他疑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朱霜,“看起来你也不会晚上去找我啊,可我这是咋回事,奇怪的很。”
说着,他就摇着头走了。
等他离开之后,我吩咐了一下米疙瘩,一会在他房子里现身一下,不过千万不要吓到他,这样他就确信他自己是见鬼了。
把要离开的情况给朱霜说了,小师父特地让我们带厚衣服,说我们去的地方气温会低一下,我问他是哪儿,他只含糊地说,很远。
我寻思可能是东北一带,将这一切收拾好之后,我们要去给二叔他们告辞了,二婶现在很怕我,听我说要走,抬起头来看看我什么都没说。
我本来想让二叔他们搬走的,但是他们在这生活了半辈子了,不会搬,也没有那个财力搬了。
就算是阴灵教再次找过来,不见了我们,也不会太为难他们的。
小念嫂子很不舍得朱霜,让我们有空一定回来看看。
当下我们就先去了西安,疯道士依然没有消息,我不敢再去找苏夏,唯恐引起她再次伤心,小师父带着我们坐上了西行的火车。
途中我将小师父的事情给朱霜讲了,朱霜没有再说什么,就算是不是为了白纸人,她也会陪着我去的。
并不是往北行,而是一路向西,我问小师父我们的终点站是在何处,小师父说到时候会喊你们下车的,没想到这火车一直西行,从西安,到宝鸡,到中卫,到甘肃玉门,最后到了哈密,鄯善,最后到达乌鲁木齐,我心想这是要去哪啊,在走就出国了。
事实上,火车再走就会达到国界线边缘的阿拉山口了,终于在乌苏小师父让我们下车了。
这时候已经是十二月末了,胡天八月即飞雪,更何况是现在的月份,刚下车我就感觉非常的不适应,吸一口冷空气都呛的肺管子疼。
我们赶紧换上了厚棉衣,下车步行,这里地广人稀,遇到的都是维族人,交流起来多有不便,朱霜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风光,她扯着我问周围的景物,我虽然想解答她,但苦于自己也不知道。
转头问小师父的时候,他并不搭理我们,只是低头往前走,好像对这一带特别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