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身黑毛的巨大雪人开始拉那个棺材盖,发出一种令人牙齿发酸的声音,难以忍受。
棺材盖的打开有很多种方式,很多农村的棺材是一块厚重的木头。在下葬之前亲人轮流看上死者一遍,然后将棺材盖钉上入土。
在欧洲有很多棺材像文具盒一样,人放进去之后能把盖子合上。
可雪人拉的这个棺材,显然和这两种都不同,好像是有凹槽卡住的,所以那雪人才拼命的往外拽。
阴灵教这伙人看见雪人拉棺材盖,迅速地向着棺材后面退去,连地上的伤者都不管了。
双斧阎王神色惶急,大喊道,“不能把他们两个放出来,不能放!”
可阴灵教那伙人根本不搭理他,纷纷退走。
此人在和玄灵公社的血手屠夫对拼之时。身体已经多处受伤,特别是双腿伤的严重,虽然他刚才已经自行包扎过,但现在想行走也很艰难。
不知道是出于对这喇嘛的情义,还是有着其他的考虑,他想极力阻止棺材里面的东西出来。
见那雪人还在拉棺材盖,他口中发出一种啸叫,那雪人转了过头来,双斧阎王打手势让那雪人将棺材盖关上。
那雪人愣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了。
新任灵使杨佑时见双斧阎王阻止雪人开棺,勃然大怒地返身回来,“你想造反么?”
双斧阎王道,“他们最近又异变的更加难以控制,放出来恐怕收不回去啊!再说了,我们前灵使也在这。把他们放出来,岂不是连他也要咬死。”
这双斧阎王毕竟是阴灵教的宿老,看起来他们两个都能控制那个雪人。
阴灵教那灵使脸上变色,“叛教之人,死不足惜!”
可双斧阎王依然坚持道,“不行,刚才开棺已经很险,我不同意将它们放出来!”
那灵使蓦地狞笑。一把匕首突然出现,瞬间划过了双斧阎王的脖子!状乐投才。
双斧阎王重伤之下根本无力躲避!
我们被这一幕惊呆了,本来我脑海中已经乱成一团,在想我的父亲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去相认,相认一个抛妻弃子十八年的人!
这灵使突然的出手打断了我的思考,没想到这个年轻灵使如此狠毒,杀起自己人来也丝毫不心慈手软!
双斧阎王突然直直站立住,这一刀划中了动脉,血涌如泉,他想伸出手捂,却根本捂不住。
那喇嘛(我心中依然难以接受他是我的父亲)大怒,想施救已经完全来不及,杨佑时出刀之后立马转身而走。根本没有停在原地。丹增班觉喇嘛只得抱住了已经成了染成了血人的双斧阎王。
“成栋!成栋!”那喇嘛大喊,可是双斧阎王已经完全不能回答,甚至连呜呜声都不能发出,狂蹬了几下腿,身体软倒,就此殒命!
那个喇嘛又大喊了几声,声音愤怒而又悲凉,他抱着双斧阎王好一会,终于慢慢地将他的尸身放下,僧衣上也已经满是血迹。
他浑身颤抖,愤怒已经让他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说之前他曾在阴灵教中效命,那身上肯定背负了不少血腥与煞气,现在重新目睹这样的场面,这么多年的佛法修行可能压制不住以前戾气,他可能重新变得残忍而嗜杀!
就在此时,他身边走上来另一个喇嘛拍住他的肩膀道,“师兄,克制心魔。”
接着,这个喇嘛口念藏文经法,随着他在念经,丹增班觉身上的颤动才慢慢停了下来。
这时候那个雪人已经将其中一个棺材拉的半开,山顶的诸人都是五感灵敏之人,这时候感应到一股恐怖的煞气从棺材中传了出来。
这棺材的棺木必然是特殊的原料做成,之前我们没有感觉到一点煞气,肯定就是这个棺材给屏蔽掉了。
我现在甚至觉得,他们只所以找上这头雪人,并不单单是为了将玄灵公社引到此处,灵一个原因可能是,只有这样邪门的灵长类动物,才能承受住开棺时的煞气,因为我听到棺材盖打开的一瞬间,那个雪人嗷嗷叫了两声。
传出来的煞气越来越浓重,每个人心头都悬紧了,不知道棺材里面的是何物,那棺材中的煞气传来,我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就在我的这种疑惑中,那个雪人将另一个棺材盖也拉开了。
高大的雪人将这两个棺材盖打开之后,低头站在了棺材的旁边,活脱脱的是一个奴仆的形象,看来这个藏地雪人一定是被棺材里面的东西控制了。
突然有一瞬间我害怕那棺材中的是飞僵,要是飞僵的话估计会很麻烦,不过这四个喇嘛佛法高深,那飞僵估计也占卜了便宜。
可是我转念又觉得不是,那头飞僵甚有灵智,向来独来独往,连朱云飞见了他大话都不敢说上一句,怎么甘愿躲在棺材之中;另一个我觉得不可能的原因,这里可是放着两口棺材呢?
不管怎么,棺材里面都不可能是好东西,要不然阴灵教的这些人也不会视之为底牌,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等着棺材里面的东西出现。
可黑漆漆的棺材里面并没有出现什么。
在雪人将棺材盖打开之后,那个灵使转身走上前去,咬破指头,口中念咒,将棺材前面的两张符扯了下来。
还有符?!
将符揭掉之后,除了那个灵使,阴灵教的那些人再次往后退。
我们越发地感觉棺材里面的东西非比寻常。
在我们焦急的等待中,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