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倒回床铺上,盼盼把脑袋插、进被子里,沉重的心情跌落谷底,吃个翡翠她就不说什么了,辛苦点隐秘点她都能忍,可能不能别这么吓人?伤口瞬间恢复太明显,会被人当做小白鼠抓起来的,她不想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啊?
不对,一开始明明很正常,今天怎么会突然好了呢?总不能是为了照顾我不被发现吧?
小姑娘皱着眉头仔细回忆,我刚才干嘛了?我刚才……吃、石、头、了。
满脸无力的盼盼试着告诉自己:好吧,真相就是这么简单,因为吃石头了,所以手上的伤好了。可说完了她自己都想哭,这到底叫什么事啊?
半个小时之后,滚完床单发泄完情绪的盼盼,顶着个鸟窝头坐起来重新安慰自己:“其实这是好事,今后真有个大伤小伤的,吃块石头就好了,不但省下医药费,也省得遭罪了,大不了别当着别人的面吃呗?嗯,这是好事。”是别人求都求不了的大好事。
心里建设刚做到一半,悦耳的铃声又悄然响起,拿过手机一看,墨陶然?
盼盼深吸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才按下接听键道:“喂?”吐出一个喂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话。
“盼盼?怎么了?嗓子发炎了?”墨陶然的感觉和潘婷婷是一样一样的,都觉得这小姑娘不在眼前盯着,就是让人不放心。
第一次见面掉蛋糕里了,第二次见面啥事没有,可第三面就让他跟着揪心,一个一个的响雷往出炸,如今这手上的伤口还没好呢,嗓子又哑了,什么时候能把这丫头拽到身边来好好看着她?太不让人省心了。
盼盼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清了清嗓子道:“我没事,嗓子挺好,刚才睡觉来着,刚醒所以有点哑。”
墨陶然情绪一缓,语气又恢复了轻松自然:“这时间睡觉?真是幸福的小丫头。我就可怜了,开了一天的会开的我头晕眼花,可算是下班了,路过你们学校的时候,又想起上次说的烤鱼丸了,现在拎了一堆的烧烤,正在你们寝室楼下,你要是在楼上睡觉,就下来陪我吃点,你要是在火车上睡觉,就别怪我吃独食不想着你,自己回家了。”
“在我楼下?”盼盼手脚并用的爬到婷婷的床上,探头往下一看,果然在教学楼下,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墨陶然,手拎着和他形象极其不符的一堆烧烤小吃,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看着那个挺拔的身影,盼盼心里的惶恐不安、失落黯然全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有点小欢快,有点小窃喜,来不及细想这是什么感觉,嘴里就笑着道:“我在楼上,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下去。”
男神东西都买好来楼下等着了,再推迟那就太假了,至于刚刚的担惊受怕?哎呀,左右都这么回事了,有时间再说吧。
为了抓紧时间,她也不回自己的床铺了,踩着下面的脚蹬直接下床,开始梳头洗脸换衣服,等都忙完了想要出门,突然想起自己的手了,她怎么就忘了,墨陶然才是那伤口的第一见证人?
原地怔了怔,慌忙拉出自己的箱子,找出里面的医用纱布,把自己的左手匆匆缠好,用嘴咬着系了个死扣,然后拿好手机,拿好寝室钥匙快速冲出房门。
六点多钟,夕阳正散发着最后一点余晖,斜斜的洒下,使得墨陶然本就出色的气质更加明显,。
因为赶上放假,往日里人来人往的宿舍楼前,只剩下少少的小猫三两只,即使这样,来往的女孩也都忍不住看他一眼,然后第二眼,就看向他手里的各种小吃。
对此,墨陶然表现的非常淡定,谁规定西装革履就不能吃烤串?
“我来了,陶然,等急了吧?”从三楼跑下来的盼盼,微微有些气喘,水嫩的脸上因速度过快,多了丝红润的色彩。
看的墨陶然心神微动,含笑着道:“你也太小看我的耐性了,这才五分钟,上次等齐宣接他女友,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顺口抹黑了一句霍齐宣,他举了举手中的食物,指着不远处的木椅道,“吃的喝的都买了,咱们去那边坐着吃?”
“好!”闻着烧烤的香吻,没吃晚饭的盼盼,发现自己还真有点饿了,随着对方开开心心的来到木椅前,才发现这东西买的太全了,竟然还有灌装的啤酒和雪碧?
墨陶然坐到长椅的一侧,把食物放到两人中间,笑着开始分派:“给,这雪碧是你的,这啤酒是我的,所有食物都是微辣,你的手……还没结痂?”本想说你的手不能多辣,可说到最后又忍不住皱眉,三天的时间该结痂了,怎么还包着?
“啊?结痂了,真的结痂了,刚才帮她们拿东西,怕碰着就包上了,放心吧,没事了。”
别看这丫头一脸我很乖,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可墨陶然是谁?久经商场的他,又岂是寝室里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能比的?
可明知道盼盼在撒谎,他也没有拆穿,笑着打开雪碧递了过去,心里却在暗暗盘算:伤口不深,小丫头也是怕疼的性子,按理说不应该不加小心,可小丫头这心虚的劲又是怎么回事呢?搁盼盼的性子,如果刚刚的是实话,现在就会打开纱布让自己放心,她没打开,是伤口严重了?还是……伤口好的太快?
不怪墨陶然会这么想,为了盼盼,这位回家后真的是脑洞大开了,因为他一直想不明白,盼盼把翡翠买回去干什么?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想卖钱,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