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当时特害羞,红着脸根本不敢看我,也不敢出声。直到几个月后,才怯生生叫了我一声哥哥。
就凭玲儿这一声哥哥,我对老爸娶后妈万恶行为恨意消除了大半。
因为自身的怪病,我一直是名内烧男,性子也有些怪异,在学校根本没有啥朋友,还经常被人戏弄。只有回到了家里,才倍感温情。
如此过去两年多,有一天爸妈有急事要出远门近一年,家里只留下我跟玲儿。并叮嘱我照顾小妹。我当然答应了下来。
可事实上,这一整年却是玲儿照顾我。
玲儿很懂事,对我很好,几乎是百般伺候。她不但勤快,还学得琴妈的一手好厨艺,煮得菜我样样爱吃。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玲儿的前生是当旧社会丫环的,天生能把人伺候舒坦,偏偏她还以此为乐毫无怨言。
有天我忍不住就问了,我说:“玲儿,你为什么对我这麽好,这样伺候人法不累吗?”
玲儿很惊奇地着我说:“你是我哥啊,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再说吧,看到你舒服,我感到一点都不累,只是开心再开心。”
那一年,是我在青少年成长期间,最快乐的一年。
我相信自已和玲儿的兄妹情,比世上大多数有血脉关系的兄妹还要亲,还要好。
到后来我们一家子劳燕纷飞:老爸犯了一些奇怪的病情,跟琴妈真正搬回老家大山里养病。而我考上了天涯市重点高中,并在那里读到了大学。玲儿却一直在寄居在姨妈家里,在县城里读中学。
只有放寒假过年的时候,我和玲儿才回大山里面,一家人才团聚在一起。
尽管相隔了很远,一年才见一次面,我与玲儿的兄妹情却丝毫没有减弱。以前是经常通信来往,自从我送了玲儿一部手机后,更是一周打一次电话互诉别情,通常一打就是一个通宵六七个小时,直到手机没电了。
为此小胖还嘲笑我说,混帐小子,你是不是打算一辈不找媳妇,就跟你妹过了?天啊!这可是luàn_lún啊!你这头qín_shòu!
我没敢回答,因为心里面真有这个念头:跟小妹玲儿过一辈子,也不错喔。
可是我现在好些天没跟玲儿通电话了,天涯市又出了那麽大事件,玲儿不担心才怪。
老爸琴妈在大山里无法通电话,也只能找玲儿报平安了。
我正心念电转回想起前事,手机响起玲声。我赶紧接通电话,就听到玲儿悲切的哭泣声:“哥?是你吗哥?你......你还活着,太好了!担心死我了啊!呜呜呜~~哥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都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
听到妹妹的哭泣声,我的心“哗”的就碎成了千百片,每一片都印有一位唇边有颗美人痣的小妮子,她正满脸泪水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