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胡书生走来走去皱紧了眉头,身后站着一名黑衣男了。正是跟踪了方言夕的那个人。
“二爷,您说怎么办吧。那两臭婆娘定是要给我们下毒。我听得清清楚楚。她们拔起来的草说是药来的。”
胡书生念着下毒二字,摸了摸下巴。
“看来他们打的不是帮我的主意,而是想要自己逃跑。”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眯起眼睛笑了。
“二爷,让小的派人把她们抓了。分给大家伙儿好好乐呵乐呵吧。”黑衣男人摩拳擦掌,两眼放光。
“不急。”胡书生道。“你悄悄告诉兄弟们,今天的晚饭谁也不能吃。连水也不能喝。不过也不能让那两个女人发现。按照正常开饭时间就行。”
他已经确定。方言夕会在饭菜里下毒。为的就是晚上逃跑。
他又派了另一个人跟踪方言夕,果然看到她们两人进了厨房。不过很快就出来了。
胡书生为自己的决策感到高兴。今天晚上他要把方言夕和白清真正变成他自己的女人。以示惩戒。
天色不早了,方言夕和白清在房里等来了晚饭,两人坐下就吃,却将送饭的人吓了一跳。赶紧找胡书生去了。
白清扑噗一笑,对方言夕竖起了拇指。
两人吃了小半个时辰,摸着肚子舒服极了。打算去散散步。门口守卫并没有拦下她们。
就在二人走后,胡书生带着沈十六来了。一进门就往桌子上看去。整整四盘菜,只有那盘麻婆豆腐被吃得一丁儿不剩。
“原来是这样?”胡书生明白了。“让兄弟们的晚饭只吃这盘麻婆豆腐。其他三个菜有毒。”
这一吩咐下去,厨房那边又忙起来,又做了一大锅麻婆豆腐。
闻着麻辣的味道,白清皱起了鼻子。
两人约摸又等了半个时辰,这个时候,整个寨子已经安静了很多。
“白清。按计划行动。”
方言夕一声令下后,两人返回房间,换上男装,带上行李。并没有急着去救白天听到惨叫的那个男人。而是去了一趟胡书生的房间,大肆搜刮后将所有的银票都占有已有后。才摸过了白天走过的那条小路。
果然,门口已经没有守卫。
两人顺利进到小房间里,看到了被吊在桩子上的一个男人。但是男人身上都是血迹,也看不出长什么模样。
方言夕绳子解开后,男人醒了过来,一看眼前却是两个面生的人。
“你们是谁?”
白清答道:“救你的人。”
方言夕粗粗检查,发现男人身上多处伤痕,有的已经发炎。不过还好的是,没有致命的伤。想来这些贼人真的只是图钱财。
“听着。我们现在带你下山。要是扯痛了身上的伤你得忍着点。”方言夕示意白清,两人一左一右带着男人离开了小房间。
下午的时候,她和白清已经找到了下山的路。从寨子里左拐右拐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但一路上却很安全。
“姐姐,那些贼人想来都趴下了。咱们可以顺利的下山。”白清露出了喜悦,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方言夕还没来得回话时,已经有人说话了。
“二位小姑娘的计划可真是厉害呀!”
周围突然亮起了火把,照亮了半个天空。
方言夕定睛看去,拦住去路的人正是胡书生。他身后跟了很多兄弟。
白清慌了神,方言夕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镇定下来。
“你们,居然没有吃饭?”
胡书生哈哈大笑,“吃啦。不过跟你们一样,只吃了一个菜。”
站在胡书生身后的人也跟着哈哈大笑,拍马屁的人马上称赞二爷聪明。
却在这时,方言夕对白清使了个眼色。白清会意过来。悄悄从袖子里取了白日在路边拔起来的药草,破开灯笼一个洞,将药草塞了进去。
“二爷真是聪明绝顶,连我这点雕虫小技都能看透。”
沈十六一听不爽的吼道:“怎么说话呢,我家二爷一向是咱寨子里的军师。”
方言夕假意吃惊,“原来二爷是军师。不过是不是得加上狗头二字,做个顺顺当当的狗头军师。”
一句狗头军师,胡书生身后的众贼人立刻沸腾,纷纷要求上前将方言夕和白清撕了。胡书生心中也气愤,不过却不是完全失去理智。而是细细想着方言夕的话。
他有一种预感,也有一种挫败感。
“你,还做了什么?”
听着胡书生有些颤微的声音,方言夕抿唇笑笑,接过白清手里的灯笼向胡书生走近了三步。
“听你这话,看来你也瞧出了些苗头。好吧,那咱俩好好唠唠,如何?”
胡书生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扮男装自称秋菊的女人不简单。实在不简单。是他根本无法看透的那类型的人。
“你,还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方言夕倒很爽快。“你自称聪明,看到我们姐妹只吃了一盘菜。就认定了其他三盘菜都有毒。所以你们所有的人这顿晚饭就只吃了麻婆豆腐。对吧?”
胡书生面不改色,“难道,不对吗?”
“按正常逻辑来解释,这确实是对的。不过错的是,错的是我……唉,我不应骗你们!害得你们个个都中了毒。罪过!”
她用“赎罪”的方式向老天他祷告,以求宽解。这么滑稽的方式,足以令胡书生深受打击。
他以为自己算对了,却没想到,那只是方言夕在误导他们,也等于给他们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