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那个……”这货一脸的惊惶失措,半天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在担心彩佳的事吧?放心,已经帮她请好假了哦!”少爷我可没时间和你磨,扣钱你妹的又不给补。“对了,运动服还给你,反正今天也不是很冷。”
“凛酱,”
“哈?”
“没……没事……”
手指无意识的探向鼻端,酸楚的感觉再次侵袭而来。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瞬间崩堤了。搞什么,没事乱叫个毛线呀啊喂?少爷我用不着增加知名度呀!坟淡!唉呦,我的鼻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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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灯的小小厨间,只有昏黄的晚霞轻撒在室内。桌上摆得满满的饭菜,冰冷得没有一丝香气。插着十二根蜡烛的生日蛋糕,看起来已经有些融化,显得软趴趴的。那个一向骄傲的女孩,此时趴在桌子上缩成一团,似乎突然退化成了小孩子。完全埋在双臂间的脸,将一切表情隐藏了起来。也将外界的一切,隔离在自身之外。
一个短发女孩站在窗前,挡住了照入室内的大部分余辉。逆光站立的她,让人看不清表情。她直直的静立了许久,方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将女孩的手臂环在自己肩上,轻柔的将她抱了起来。
女孩似乎睡得很沉,只是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便再没有什么动静了。短发女孩安静的歪着头,似乎在打量着她的睡颜。在夕阳中模糊了的脸上,只看得到嘴角处那微微勾起的弧度。她有些吃力的挪动脚步,抱着女孩向卧室走去。
在将女孩安置在床上后,她拉起被子帮她盖好,并将床头的壁灯调到适合的亮度。望了女孩一小会儿后,伸手拂向她散落在脸上的乱发。但这刚刚伸出的右手,却在半路便被迅速的收了回来,紧握成拳压置在身侧。
她有些赌气的转过身,靠着床边瘫坐在地上。懊恼的皱了皱眉头,有些焦虑的将拳头放在嘴里啃咬。凝结着厚厚血痂的指背,随即便被撕裂开来。一丝浓稠的鲜红液体,不受控制的流淌而出。晕染了她同样炫艳的嘴唇,并顺着手背一直向下,最终消失在敞开的袖口中。
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的她,并没能发现床上的女孩,在此时轻轻睁开了眼睛。一声不吭的抿着嘴唇,愣愣的望着她的后脑。一丝晶亮的东西从眼角滑出,迅速消失在枕头面料的缝隙中。
姓白的,你丫又被附身了吧啊喂?尼玛给别人拂发神马的,完全不是你的风格呀有木有!而且,你这货当初扛水泥都不费劲,如今不过是公主抱个妹子罢了,居然累到轻喘的地步。尼玛这二手的身体,到底是有多烂哪?坟淡!话说,今天是这二手货的生日吗?为毛少爷我记得,健康保险证上写的是21号?
迷茫的轻敲了下脑袋,手指无意识的摸向鼻子。随即便觉一股酸楚再三袭了上来,泪腺险些再次崩塌。秋元才加,你真爷们!脂肪里面藏肌肉,都能将我撞成这样!少爷我记住你了!啊,好疼,好疼好疼!
啊~~~终于想起来了,这个身为私生女的二手货,是在12月23号来到这个家的。狗血的认定自己是被母亲抛弃后,便擅自将这一天作为生日了。这丫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呀?哼!还真是单纯(蠢)又可(怜没人)爱啊!诶?若井凛,你这二货,不会是从昨天晚上一直等到现在的吧啊喂?不知道自己去床上睡,至少把蛋糕放进冰箱嘛!浪费是很可耻的呀!坟淡!
少爷我从地上爬起身,微微舒展着僵硬的身体。正迈步准备离开若井凛的卧室,便感觉自己被人从背后紧紧搂住。温湿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弄得人痒痒的。滚烫的液体滴落在肩膀上,瞬间阴湿了衬衫。我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却被她更紧的束缚住。
“不要动好吗?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和抓着我的力量成反比的,她的声音略带着少许颤抖,小到几不可闻的地步。
我僵住了,真的像她说的一样,一动都不动。但这次不是因为和他人的接近,毕竟我早已适应了这个女孩的怀抱。她的温度,她拥抱我时的力道,甚至是她搂着我时手臂的位置。但我知道,今天是不同的。我的心脏仿佛也被她勒住了,压抑得无法自由的去跳动。张开嘴想要用力呼吸,却发现呼吸道早已被塞住,氧气少得让我窒息。
“你……你还好吧?对不起,姐姐,我并不是故意不回家的。昨天是因为一个朋友突然病了,所以才临时决定去她家里住一晚。那个……我看到你做给我的饭菜,和桌上的生日蛋糕了。我……我很……很喜欢,很……很抱歉,没有回来和你一起过生日!”姓白的,你丫磕巴个毛线呀?为毛要和她解释这么多,累成这样还不滚去睡,和她废那么多话做什么啊喂?
“你喜欢就好,”听到她的音量微微提高了少许,我似乎又能正常的呼吸了。带着莫名安心的感觉,放松的轻呼出一口气。“今天的练习累不累?还没吃饭吧?姐姐现在做给你!”
“啊!还真的饿了呢!姐姐,我要吃蛋包饭。”刻意的提高了自己的音调,让声音听起来更欢快些。我装出一副很着急吃饭的样子,趁机挣出她的怀抱。状作无意的将右手塞进裤兜,这才快步向门外走去,“快点呀!姐姐。我先去洗个脸,回来时你必须做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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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站前,秋元才加将手里的行李,递给站在梅田彩佳身边的女人。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