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虎穿过村庄冲上一处山坡,身后风声嗖嗖黑飞侠眼看追到,突然弯身搬起一块石头,嗨一声举过头顶,转身朝跑近的黑飞侠大喝一声:
“黑飞侠,你再上前,我立马将石块砸向自己头顶!”
黑飞侠心头一愣知道镇虎也是一条汉子,如果硬上说不定镇虎果真将石块砸上脑袋,血溅山坡不是自己本意。
镇虎举着石块右臂一阵酸麻险些滑落,牙关紧咬硬撑着双目紧盯黑飞侠,只要黑飞侠再上一步石块瞬间落向脑壳。
“刚才一切你都看到了吧,掌柜们怨声载道,债主上门抢夺黄花闺女。。”
黑飞侠双臂抱胸瞪视着镇虎面庞,震摄心灵的声音如一把利刃,镇虎感到心头一阵揪紧颤抖一下,眼前似乎又浮现起古玩市场无数张愤怒的掌柜脸庞,浮现起施掌柜女儿面对污辱惊恐失措的身影。。镇虎良心蓦地发现,哇一声大叫举着的石块猛朝脑壳落下。
忽地一股劲风将快落上头皮的石块掀落到后面草地上,黑飞侠疾跨上前将嘴角抽搐快要瘫倒的镇虎扶住,伸手朝他胸前重重拍一记:
“堂堂男子汉,怎么寻死觅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突然,镇虎猛地推开黑飞侠大手,想到自己和嫦玉格斗被引出庄园,后来又被一黑一白两人伏击,中了埋伏缚到公堂受审,一切都是黑飞侠指使,双眼圆瞪猛地打断黑飞侠声音:
“黑飞侠,少在这里跟我仁至义尽!你把怡和庄园怎么了,我爹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镇公子首先想到的是家园,想到的是亲人!人之常情,人之常情!理解,理解。。”
一阵大笑猛地迎面扑来,镇虎看着狂笑不已的黑飞侠心头一凛,不知他把怡和庄园和老爹倒底怎样了,愈想愈急转身拐向山坡下方道路,急切想回庄园看个究竟。
跑了一阵不见黑飞侠追来,暗想自己刚才石块砸头一招起了作用,如果追上鱼死网破谅他无招。右肩在古玩市场被掌柜砸了一记阵阵酸疼,边跑边甩了几下右臂,想到老爹和庄园不知如何越跑越快。
拐上一条花团锦簇大道,抬头远眺怡和庄园巍峨雄浑,几朵彩云在庄园上方一片蓝天间缓缓飘浮,心头一松放慢脚步。
镇老爹躺在院内一张太师椅上正晒着太阳,旁边地面上散落着摔碎的瓷碗碎片,一个丫环正低头打扫碎片。
“哼哼,这帮强盗,竟将老子的古玩瓷器、字画掳走!吾儿追赶盗贼不知何时归来!抓到的盗贼一定要重重拷打。。”
风中飘散着镇老爹气咻咻声音,突然手一挥招来一个家丁,吩咐到院门外看看公子回来没有,抓到强盗没有。
家丁点头哈腰赶紧朝院大门外走去,跨出大门抬头一看目瞪口呆,镇虎立在大门一侧正朝院内老爹张望,嘴角抽摔神情怪异。
“妈啊,公子,你回来啦!抓到强盗没有,老爷等得着急!”
家丁盯着突然出现的镇虎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抓着他右手激动得猛一摇晃。“哎哟哟!”镇虎疼得抽摔手臂险些掼倒,吓得家丁赶忙伸手去扶。
镇虎转瞬又端出公子架势推开靠得太近的家丁,迈进院门朝躺在太师椅上的老爹走去。
镇老爹看到儿子突然出现激动得抖索着下巴稀疏胡须,抬手抓着太师椅扶手立起,身腰一歪噗通一下又栽坐进椅中。
镇虎快速上前几步,将激动得摇得太师椅吱吱作响的老爹扶稳。镇老爹忙不迭一把抓住镇虎右手,摇晃着紧盯脸庞急切问:
“强盗,哪些盗宝的强盗抓到了吧?”
右臂阵阵酸疼使镇虎脑门沁出汗珠,脑袋忽点忽摇弄得镇老爹一头雾水,抬头朝院门张望没见捆绑的强盗,冷不丁左手一捋,搁在太师椅旁茶几上的一杯茶水乓一声摔落地面,一块溅飞的碎片险些划破镇虎脚踝。
“废物,废物!竟让强盗跑了!”
镇老爹抬手指着儿子气愤不已,丫环赶紧上前将地上摔碎的茶杯清扫干净。怒吼一番镇老爹突然盯看着儿子面庞愣愣发呆,镇虎被盯得脸庞发烫浑身发毛,镇老爹突然起身伸出右手朝儿子脸上一捋:
“早上出去还光鲜得很,怎么变得灰秃秃一脸晦气!”
右手掌上顿时黑乎乎一片,惊得镇老爹瞪大双眼伸出左手又要朝儿子脸上捋摸。镇虎心中咯噔一下赶紧朝后退避,知道在古玩市场脸庆墨汁未擦拭士净,伸手摸着面肤赶忙辩解:
“外面风大,吹的灰尘!”
不远处一个家丁赶紧端来一盆清水,镇虎脸庞埋进清水中用大掌捋摸几下,清水瞬间变黑。
接过家丁递来的毛巾擦拭脸庞,镇老爹盯看着他狼狈样气得皱眉哼一声,倒别双手气咻咻走进寝室,噗通一声倒在床上,扯条床单蒙头便睡。
“废物,废物!连根强盗毛都没捋到,脸弄得却象从狗屎堆中钻出来似的。。”
隔着床单断断续续飘逸着恼恨声,镇虎蹑手蹑脚踱到寝室门口,听到声音脸庞抽搐着比哭难看。
伫立片刻招来两个家丁,叮嘱立在寝室门口照看老爹安全,别着双手倒处转悠。
官府掳来的古玩虽然失去,庄园其它物品完好无损,看到的家丁、佣人们也毫发无损,镇虎一直紧揪的心缓缓放下。
沿着花间回廊缓缓踱步,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大口贪婪吮吸几口浓郁芳香,感到先前遭遇的一切恍如噩梦。
突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