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胖睁眼发现自己绑在木柱上,靠着木柱的臀部仍隐隐疼痛。转头朝堂中央长案扫看,猛地一惊发现案后虎皮椅上空无一人,包公不知何时离去。
“咚,咚咚!”
忽地传来几声响动,吓得猛一抽搐以为差役挥动大棒过来揍他。睁目扫看那帮穷神恶煞般的差役不见踪影,冷不丁一惊看到长案上孤零零搁着的惊堂木,条件反射肌肤陡起一层鸡皮疙瘩。
“咚,咚咚!”
敲击声再次传入耳中,心中一凛目光扫向一个边门,怀疑包公带着差役在旁边隔离室内审训、拷打其他罪犯。
“妈的,在开小灶啊!老子又好多歇一会。。”想到先前镇虎被包公单独提进隔离室,好长时间才重新押回大堂,自己还偷空睡了一小觉。。二胖又朝边门盯一眼,暗暗祈祷包公给特殊待遇罪犯开的小灶越长越好,边想边眯起双眼迷迷糊糊打盹。
忽然,猛地又被咚咚声扰得睁开双眼,感到声音似从大堂一角传来,惊得嘀咕一声“见鬼了”瞪目细看,隐约看到一人缚在墙角暗处木柱上,长腿拼命挪动似欲挣脱缚着的绳索,脚跟间或碰着地面发出咚咚声。
“镇大哥,是你吗?”二胖心头一沉这才想到镇虎,刚才晕头胀脑醒转过来懵里懵懂,以为镇虎又被包公提到隔离单独开小灶。
大堂一角暗处传来微弱断续呻吟声,奈何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呻吟声模糊不清,二胖仔细聆听片刻放心不下,稍微提高一些嗓音焦急提醒:
“镇大哥,别敲地面,惊动差役要挨大板!小的也绑在柱上,不能再替大哥遮挡臀部。。”
一番话果然灵验,咚咚声不再响起,只是间或还传来断断续续微弱呻吟。忽然,二胖身体一动感到身上绳索竟有些松脱,估计差役粗心大意没有绑牢,赶忙双臂用力朝外挪动,身上绳索竟被绷得越来越松。
心头大喜手脚齐动,将身体和木柱缠绕一起的绳索弄得越来越松。突然,心头一凛手脚停止不动,转头朝边门紧张扫瞥,暗暗懊悔过分大意将缚着的绳索弄得快要脱落,差役发现必定重挨几十大板,身体将会如刀绞般重新紧紧缚在木柱上。
“怎办,怎办!”
低头扫看身上快滑脱的绳索,二胖急得禁不住抬脚直跺地面,忽而担心响声惊动差役,过来又挨皮肉之苦,长腿抽动一下靠着木柱一动不动,转头朝四周警惕扫瞥。
扫瞥半晌不见动静,突然叩下脑门暗骂自己“真笨!”绳索已经松脱,此时不逃等待何时,难不成还等差役过来绑紧再挨大板。。二胖双手已从绳内抽出,刷刷几下身上绳索瞬间脱落。
转身疾朝大门跑去,快到门边忽听到外面似有动静,哧溜一下溜到旁边墙角,脚下一滑冷不丁跌坐到一根木柱边。
“哎哟哟,哎哟哟”
一阵痛叫突然从身边响起,转头看到竟跌坐在绑着镇虎的木柱边,碰得镇虎疼痛不已。二胖急得不管三七十一起身捂住镇虎疼得直哼哼的哆嗦嘴唇,掠过大门的目光紧张扫向边门,担心差役听到动静,俩人准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镇虎被二胖大掌捂得快憋不过气,二胖扫过边门的目光落到柱边,猛地发现镇虎面庞苍白,赶忙松开捂着嘴唇的大手,急中生智摇下镇虎耷拉到胸前的脑袋讨好一句:
“公子,公子,我是二胖,过来救你!”
“二胖,路遥知马力!你对主子忠心耿耿!我亏待不了你。。”
镇虎听到二胖救他心中一动抬起脑袋,苍白面色瞬间好转许多,絮絮叨叨急得二胖竖起中指在唇边轻嘘一声,转身闪到不远处一个边门外,回头扫过大门的目光落向充满希冀的镇虎:
“我先打探一下差役动向,马上过来救你!”
刚才听到大门外响动二胖才溜到墙角,碰到镇虎担心解他身上绳索担搁时间,差役从大门外突然进来必定被抓。
找个借口一眨眼穿进边门内,一眼看到墙角堆着差役杂乱服装,哧溜一下穿到堆的服装边,挤到墙角蜷缩身子,将杂乱服装堆到身上,目光透过些许空隙紧张朝边门窥探。
窥探半晌没有动静,躲在杂乱衣服内感到浑身燥热难受,估计刚才大门外是风吹树叶,大胆钻出衣堆蹑手蹑脚走到边门口,微探面庞朝外面大门口观察。
“哎哟哟,哎哟哟。。”
阵阵微弱呻吟声又传入耳内,二胖以为是镇虎呻吟,朝外面墙角暗处看一眼暗自嘀咕:
“这个花花公子,长得细皮嫩肉,挨了几板就象被宰的猪锣呻吟不断。。”
突然,他猛地一愣立即住口,转头朝堆着衣服的旁边一个小门望去,感到呻吟声似从那边扩来。
“难不成里面还有罪犯!”
出于好奇嘀咕着蹑步踱到小门口,悄悄探头朝内望去,光线从一个小窗内透进室内,里面排放几张桌椅和一些大板棍棒,空荡荡别无它物。
“见鬼了,见鬼了!难不成是鬼发出的呻吟!”
阵阵微弱呻吟仍从室内传来,二胖看到大板棍棒浑身陡起一层鸡皮疙瘩。忽然一愣发现内间一道墙壁上有扇小门,窄看和墙壁浑然一体,呻吟声正是从小门后逸出。
蹑手蹑脚踱过小门边,搭扣上紧锁一把铁锁。透过门缝朝内窥看,浑身一振朝后挪下脸庞揉揉双眼,凑近门缝又仔细观察片刻,突然转身抽取一块大板,咣啷一声将铁锁敲掉,飞起一脚踹开小门。
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