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大汉大吃一惊忙将冀王爷拉到屏风后,冀王爷透过屏风缝隙,望着黑飞侠恨得咬牙切齿,手中匕首不住晃舞,寒光一闪冷不丁朝黑衣大汉面颊划来。
黑衣大汉面庞朝旁一偏,匕首从鬓角旁一掠而过,吓得紧紧抓着冀王爷握着匕首不住晃动的手臂,望一眼圆桌边旁若无人吃着酒菜的黑飞侠有些茫然不解:
“王爷,他只是请王爷喝两盅,并,并无恶意!”
冀王爷猛地一愣感到自己愤怒得有些失态,身为王爷岂需自己亲手刀捅仇家,再说黑飞侠武功一流怎是对手,猛将匕首朝黑衣大汉手中一塞指向黑飞侠背影:
“去,一刀从他后背捅向心脏!”
“他,他只是请王爷喝两盅!”
乓一下匕首从黑衣大汉手中掉落于地,慌得捡起匕首朝桌边黑飞侠望一眼。黑飞侠挟块油汪汪肥肉塞进嘴中,仰脖又喝一口美酒,屏风后匕首掉落声恍若未闻。
“嗯---?”
拿着匕首抖抖索索的黑衣大汉仍在犹豫,冀王爷不耐烦转脸瞪他一眼。黑衣大汉再也不敢唐塞拖延,将匕首拢在袖内钻出屏风,朝圆桌边黑飞侠走去,快到桌边猛地扬起手臂。
“嗯?请冀王爷喝两盅,怎到现在还没来?”
刚要顺势竖起袖内匕首朝黑飞侠背后一刀捅进,忽地一股劲风掠来被黑风侠抓住手腕,身腰一晃拉到旁边座位上。
“王爷没来,你代喝两盅!”
黑飞侠不等黑衣大汉坐稳,松开掐着手腕的大手,咕咚一下酒液灌进黑衣大汉嘴中。黑飞侠指尖一股内力逼得酒液直射黑衣大汉喉间,黑衣大汉被呛得喉间冒火脸庞火辣。
“好,好酒!”
黑衣大汉受命在身慌恐不安,尴尬咂巴嘴唇不住赞叹“好酒!”不顾手腕被黑飞侠掐得隐隐疼痛,悄悄朝黑飞侠腰间靠近,欲声东击西刀捅黑飞侠。
快靠到黑飞侠腰边右手一翻,捏住一真拢在袖中的匕首手柄,刚要竖起朝黑飞侠腰间捅去,忽地一惊感到不对劲,伸指探向匕首前端,发现刀刃断折不见。
这一惊非同小可,手臂一抖匕首柄从袖边掉入桌下。幸好桌下一只黑狗啃吃着几块碎骨,匕首柄碰下黑狗脑袋无声掉在碎骨中。黑衣大汉慌得抬脚拨弄几下碎骨,乍看匕首柄和碎骨浑然一体。
“嘿嘿嘿,大侠,店中上等窑藏美酒,请大侠尝尝,尝尝。。”
一串由远而近的笑声瞬间化解黑衣大汉窘境,一个小二笑容满面提着一瓶美酒来到桌边,揭开瓶盖香气四溢。其他餐桌上一些顾客贪婪嗅着扑来的醇香,有几人禁不住直咽馋液。
小二满满斟上一杯美酒朝黑飞侠递去,斟得太满黑飞侠接过时指尖上冷不丁洒上几滴,端着酒杯略一停顿。小二在黑衣大汉身边露着一脸谦卑笑容,一个劲催促黑飞侠快喝,黑衣大汉转过脸也一个劲帮腔。
“上等美酒岂能一人独享,你端菜递酒很辛苦,理当先饮一杯!”
突然,黑飞侠转手将端着的美酒朝小二嘴前递去,一直露着笑容的小二脸色顿变,慌张抬手抵挡靠向唇边的酒杯,酒杯一晃美酒倾洒到桌下一堆碎骨上。
碎骨上酒香四溢引得黑狗大口啃咬,忽然,黑狗象喝醉酒般在桌下不住摇头甩尾,蹦跳两下呼哧一下趴到一堆碎石上,恰巧将断折的匕首柄压到身下。
“美酒,确是美酒!狗舔几下骨头竟晕转过去了!”
旁边餐桌上有顾客嗅下鼻翼失声赞叹,黑飞侠坐下又斟一杯,小二以为又要逼他喝下,慌得转身跑开。黑衣大汉忽见酒杯朝自己面前递来,吓得刷一下起身朝黑飞侠抱拳告辞:
“大侠海量,大侠海量!小的有急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
“哎,转眼又是俺一人自斟自饮!”
黑飞侠挟一块鱼肉塞进嘴中,咀嚼着瞅一眼穿向屏风的黑衣大汉背影。黑衣大汉穿到屏风后不见冀王爷,慌得四处扫望,忽见刚才献酒的小二朝走廊深处跑去,眼睛一眨推门闪进一个房间。
“王,王爷,黑,黑狗被,被酒毒死啦。。”
闪进房间的小二上气不接下气,转手关上门脸色苍白。冀王爷刚刚擦下身换套新衣,在桌前品尝佳肴,听到小二讲黑狗被毒死,咚一下拍下餐桌腾身立起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干得好!这条黑狗终于毒死了,终于毒死了!除了老子心头大患啊!”
“骨头上沾些毒酒,黑狗啃几下就死了!”
冀王爷兴奋异常走到小二身边抬手拍下肩膀刚要褒奖,小二受宠若惊又冒出一句。刚才冀王爷在屏风后催促黑衣大汉刀捅黑飞侠,谁知刚穿到桌边竟被黑飞侠掐住手腕摁坐到桌边,情知不行眉头一皱又找来一个小二,欲用毒酒将黑飞侠麻翻。
“什么,啃骨头?”
冀王爷手臂一抖猛从小二肩头抽回,欲褒奖小二的话语转眼变成诧异,双眼盯得小二浑身发怵,赶忙躬腰抖抖索索回答:
“桌下一堆骨头,黑狗吃得香喷喷!溅上毒酒,黑狗啃几下就,就倒下。。”
“乓!”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重重扇上面颊,小二被扇得朝旁一掼险些碰翻桌上一盆鲜汤,赶忙一挺身腰立在桌边一动不动。
“黑狗,原来是条狗!老子还以为是黑飞侠被毒倒了,他,他倒底怎样?”
冀王爷气得抬手指着小二脸庞声色俱厉,刚才一直以为小二将黑飞侠比着黑狗,兴头上突然迎头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