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忻将一块残缺的珊瑚握在手中,珊瑚缺失的一块坚硬口足矣划破凌盛炀脖颈处的动脉。
她颤抖将物体的坚硬处对准如魔鬼般嗜血的男人。
简忻的手僵硬的攥着它,而珊瑚凹凸不平的表面更是将她的手掌刺破,流出了血。
凌盛炀眸底的暗光浮动,更加阴冷起来。面对她的举动似乎无动于衷,反倒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你敢刺下去吗?”
简忻慌乱地紧了紧手中的物体,她的确不敢刺下去,尤其是见到他平淡如初、甚至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的时候更显得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的抵住他脖颈的动脉。
凌盛炀冰冷的唇角慢慢地勾起,眼神更显淡漠,他没有躲闪,反而是更加靠近她,就像山间优雅的雄狮一样。
“不要动。”简忻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不要再靠前了,否则我真的会刺下去。”
由于,他的靠近,珊瑚的坚硬处已然把凌盛炀的脖子划破了一条口子。
凌盛炀不慌不忙地伸出大手,握住了她拿物体的小手,微微一拉,为她找准了自己的动脉处。
粗糙的珊瑚,在凌盛炀的动作下将伤口又加深了一寸。
他冷冷的提醒:“怎么还不下手?刺下去,你会更加如愿以偿些。”
“放开,放开我!”简忻挣脱着,震惊于他的话,这个男人太多自信和平静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小手完全被凌盛炀掌控在掌心之中,“刺下去,你马上就可以看见我的血流不止的样子。”
他甚至不慌不忙在描述那一刻的状态,形容自己血流如河的样子给她听。
简忻怒瞪着他摇头说道,“凌盛炀,你就是疯子!你故意疯给我看是不是,不要逼我!”长长的直发早已被海风吹干,散在肩头,带着她的凌乱美。
“哑女,你的选择很简单,要么照这里刺下去,要么放手,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凌盛炀的冰冷的扬起了唇角,透着魔鬼般生骇的气息。
他伸出的另一只大手,丝毫不顾及地覆上简忻的高耸。
“不要再碰我了!”简忻尖叫一声,死死地壁上眼睛,下意识的抬手刺下去。
空气倏然静止了流动。
当空下的一切都像是定格了一样。
然而,那落下去的手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刺中男人的动脉,却也成功的扎进了他的肩胛骨。
凌盛炀面色如寒霜般依旧一动未动,加深的目光像是能吃人一样。
“是你逼我的。”简忻喃语,眸底的雨雾渐渐清晰。
耳边,一声冷笑宛如地狱的使者。
“很好,”凌盛炀只是紧了紧眉,“一次能证明你与我一样的嗜血,这个成绩很了不起。”似乎肩胛骨流血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我不是,我跟你不一样!”简忻否认地摇着头,“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是你!”他怎么可能与他一样的嗜血为快?
“你尝试了你要做的,该换我了。”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凌盛炀高大的身子彻底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