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楚天的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了,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做,才能不被他父亲知道这件事。
可是,楚天还是太天真了,被吴尚这么一提醒,楚雄才渐渐意识到,之前的那阵狗叫声,岂不就是他儿子楚天的声音吗?
儿子的声音,他可是听了二十年,自然是再熟悉不过,虽然刚才并不是楚天普通话说的声音,而是学着狗叫的声音,而他楚雄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听出来,被吴尚这么一说,他才开始回想,这声音,不是他的儿子楚天的声音,还会是谁的声音?
楚雄满目惊骇地得出了一个结论:他的儿子楚天,刚才居然在学狗叫!
这个结论,让楚雄怎么也无法接受。
“天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却学起了,学起了……狗叫?”楚雄一脸焦急地颤声说道,当他说到‘狗’这个字时,脸色难看至极,而后,他紧紧盯着吴尚,沉声说道:“吴尚,你把我儿子怎么了,如果你敢伤他一根毫毛,我就是拼上我这条性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对于楚雄的威胁,吴尚根本就不以为意,他耷了耷肩,淡然说道:“我可没有伤他一丝毫毛,你的儿子,现在可是好得很,不过,现在的他,却不再是人,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狗!”
说话之间,吴尚看向了楚天,说道:“小天狗,我说的对吗?”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吴尚的双目之中,却射出一道灼热的光芒,楚天把吴尚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便陡然意识到,吴尚这是在威胁他,如果他敢说出人话,恐怕,带给他的,便是死亡的结局!
但是,楚天一万个不想死!
所以,对于吴尚的威胁,他只得服从,不能用人话来回答他的父亲,只能学狗叫!虽然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他的父亲楚雄,一定在期盼着他说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可是,他却是知道,他办不到,为了活命,他必须这样做!
于是,楚天脸色难看至极地,再次叫唤了出来。
茶馆之中那些本已受伤,正准备逃离此地的茶客们,见到楚天的这般模样,纷纷大摇着头,冲出了门外,来到门外,他们看到了脸色铁青的楚雄,不由也是纷纷摇着头,远远跑开。
他们跑开老远,却也没有人想要离开这里,尽皆一脸兴奋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们都知道,一场大战,恐怕已经在酝酿着,一个是凝气二重的县城决定高手,而另一个,却是如同一颗彗星一般,冉冉升起的少年。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吴尚这个少年,不仅是天赋过人,而且也是这个县城的动乱根源,如果没有这个少年和楚天抢夺冰凝石,那自然就不会有楚天为了将冰凝石夺回而对其大打出手,进而导致,楚天被吴尚少年所伤。
如果楚天不会受伤,那么也就不会有楚烈的带人去精武宗要人,也就不会让精武宗的宗主和长老们迫于压力,将吴尚交出来,从而让这个吴尚对李青山和长老们怀恨在心。
如果吴尚不对李青山怀恨在心,那他也就不会出手杀掉李青山的儿子李少轩,这个精武宗的少主!
如果吴尚不杀精武宗的少主,也就不会产生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总之一句话,那就是,这个吴尚,是一个惹祸精!
众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吴尚就是一个天生的祸乱分子,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大事发生,他们并不希望这样的人留在世上。
他们都在想,要是楚雄这次能彻底除掉吴尚才好,要不然,不知道还有什么灾难发生在他们头上。
他们都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吴尚一手造成的,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一个词,这个词,就是‘贪欲’!
楚天对冰凝石有贪欲,于是,他受伤了,李少轩胆敢对林希霜动起了贪欲,于是,李少轩被吴尚和林希霜联手杀掉了。
龙天驰对宗门财宝有贪欲,所以,他被吴尚打伤,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赵大海对赵家家主之位贪欲太盛,居然害死了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兄长,这实在是罪恶滔天,他被自己的贪欲给害死了。
而罗霸天、罗霸虎的罗家众人,因为对吴尚身上的那些财宝起了贪欲,所以,他们现在都已经下了地狱。
这些人,都是因为贪欲,而与吴尚发生了冲突,并不是吴尚主动想去惹他们的,而这些人被贪欲所支配的最终结果,那便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看着那些从茶馆之中跑出,在看到之后摇头不已的人,楚雄脸色铁青着,已经意识到,恐怕,他的儿子楚天,在这吴尚手中,恐怕已经完全丧失了应有的尊严!
“吴尚,你居然敢这样对待天儿,你简直可恨如斯,天上地下,已经没有人能救得了你!”楚雄怒吼出声。
“楚雄,楚大族长,你贵为一家之主,可不能轻易动怒啊,何不进来喝杯茶,败败火气?小天狗,你说呢?”吴尚笑着看向楚天。
楚天脸上阴沉,再次叫唤出声,也不管楚雄听不听得懂。
又一次听到儿子的学狗叫,楚雄已是愤怒到了极点,狂怒着吼叫道:“吴尚小儿,休要猖狂,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受死!”
“楚大族长,我知道,你的面子,一向很大,只要你跺跺脚,整个县城,没有敢不听,但是,我可不是你们县城的人,我是从小山沟出来的乡野村夫,没有多少见识,自然也就不会听从你的安排,你叫我出来,我就偏偏不出来,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