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的眼角溢出了血红的泪珠,恍若血色的琉璃。他甚至变得有些哽咽,却丝毫没有停下哪怕一秒钟,任凭血泪簌簌地落下,滴落在梦梵早已血迹斑斑的脸上。
渐渐地,似乎是血液起了作用,梦梵缓缓地恢复了些,但是依旧相当虚弱,如同秋风里摇曳的枯叶,过多的失血让她几乎变成了一个空壳,倘若不及时输血抢救,即便是喝下了凯文的血也支撑不了多久。确保蜜雪一时半会逃脱不了之后,凯文抱着梦梵飞也似的奔向医院,他不曾跑过这么快,即便在那些逃脱吸血鬼猎人捕杀的年代。此刻的他几乎要离开地面飞翔起来,却仍旧觉得自己慢如徐徐的蜗牛,直至将梦梵送上急救室的病床上,插上延续生命的血袋,凯文才略微放下些心来。
如今,是回去同蜜雪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凯文毫不留情地拽着蜜雪的长发将她向前拖去,如同拽着一个举不动的大麻袋。看似没有丝毫的人性,事实上他就没准备将之当做人来对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于蜜雪这种没有人性的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同样地方法对待她。
一路上,虚弱的蜜雪试图挣扎反抗、大吵大闹,却终究无济于事,凯文几乎没给她哪怕半点的同情。他们就这样穿过寂静的校园,越过车水马龙喧闹的城市,走进污水横流肮脏的小巷,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注意到他们的身影,仿佛他们只是不存在的幻影,而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城市边缘的一座静谧的教堂。
凯文绝非是无聊到要让蜜雪跪在地上对着耶稣像忏悔,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傻的透顶;事实上,凯文在教堂里有一间特殊的房间,那是他刚到这个城市时向牧师租下的。不过与其说是房间,称之为仓库更准确不过了,而里面贮藏的,是一套制作银棺的所有材料。
凯文是从自己的再生父亲那里的一宗密卷抄来的制作方法,起初他是想为自己临时逃命而制作的。银棺虽然制作起来极其复杂繁琐,呆在里面也痛苦而难受,但是它却能在不切断血脉联系的情况下藏匿起一个吸血鬼来,或者说将一个吸血鬼永远痛苦地封印在其中。
推开尘封的厚重铁门,夕阳透过彩色玻璃照射进来,伴随着旋舞的尘埃,在这个空间形成道道美妙的彩色光带,如同神最美的祝福。然而它却终究无法掩盖银棺神圣的光辉,即便落满灰尘,它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高贵和安详,如同一位沉睡的美人,静候着王子的到来。
“你不能这样对我!”当虚弱的蜜雪看着已经完工的银棺时,立即意识到凯文想干什么,随即绝望地尖叫道,“当初我在你最虚弱的时候救了你,你不可以这样忘恩负义!”
“呵呵,是吗?”凯文不屑地轻笑道,顺手将蜜雪丢在角落里,开始熟练地混合沙石调配气水泥来,“我记得我们之间好像一个世纪之前就两清了吧?再说,你的对我的宠物造成了致命的伤害,不给你点颜色,我凯文·麦克莱恩的颜面又将何存?”
蜜雪扭动这身子试图反抗,却因为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夏梦梵就是族长一直在找的‘血之孕’,你却私自隐藏她的身份,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已身负重罪的你居然还敢这样虐待作为长辈的我,你所做的一切都将被族长发现,你将接受来自大法官的审判!但倘若你肯放过我这回,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放过你一条生路。”
“我好害怕哟!”凯文转身假装受惊的样子,随即毫不留情地一脚将蜜雪的脸踩在地上,如同蹂躏一只惹人厌的蛆虫,“请你现在先搞清楚是谁在求谁,垃圾!别想用大法官来压我,我是不会让他们知道你的事情,对于一个知道秘密的人,我一向会采用最谨慎的处理方式,所以就不劳烦你在这里瞎操心了。再说,银棺的功效我想你也是知道的吧?或许连族长都不会发现你失踪了呢!”
仿佛所有的出路都被毫不留情的堵死,蜜雪第一次感受到无比绝望额笼罩,然而还未等她开始软化苦苦哀求,凯文已经扯下一条胶带将她的嘴紧紧地贴住,让一切的废话永远地尘封下来。紧接着,他又将虚弱的蜜雪双手和双脚分别用胶带缠紧,大功告成后满意地拍了拍手。
正当他准备将蜜雪整个人如同垃圾一般地丢进麻袋之中,突然又想起什么,猛然俯身微微掀起了蜜雪的裙子,另一只手则探了进去,在里面一阵放肆地摸索,被封住嘴的蜜雪既舒服又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却被凯文狠狠地钳住了腰部,紧接着伴随着一阵轻微抽搐的颤抖,蜜雪呜呜地闷声叫了起来,凯文探寻的手随即退出,指尖捏着一颗绿豆大的白色石块,顺手将其塞入衣服口袋中,丢下一句“我先帮你代为保管了”,便不客气地将蜜雪一股脑地塞进了袋子里,并将袋口同时封住,于是蜜雪就这样如同不值钱的货物般打包完成,随意地丢在地上静候进一步的处理。
接下来的工作就要繁冗复杂得多,不过凯文有的是精力和工夫,他戴上了一双棉质的手套,随即将装蜜雪的麻袋用银质的细网包裹起来。没有了光之石的保护,蜜雪瞬间感受到了银之气息的强烈冲击,试图挣扎却又只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