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身份尊贵的公子就一定不能是劫匪?对于孙副队长这种墙头草,萧逸飞也懒得理他,直接将手里的人质丢在地上,收起快意刀和光翼,转头看向被“一脸正气”的守备官兵送回来的少妇:“这就是你的丈夫?”
“是,是的。”之前还满是嚣张的脸庞,现在已经被惊慌与恐惧所取代,少妇抖抖索索地道,“公子,之前我真不知道您的身份,这一切都是误会啊!还轻你高抬贵手,放……放我们一条生路。大人,求求你。”
她想到“无故袭击王族,灭一族”的法律,原本还算漂亮的脸庞因为害怕都扭曲了,一副惊骇欲绝的可怜模样。就是到现在才刚刚反应、呆呆坐在凳子上的李慧一家见了,脸上都不由浮现出一丝同情来,竟似完全忘记了之前那女人的恶毒模样。
对下残暴者,必对上谄媚,许许多多的人都会具有变色龙的功能,那也算是对自身的一种保护,真能做到对所有人都不卑不亢的人真的太少。所以对于这少妇发自内心的害怕和绝望,萧逸飞心中古井不波,没有一丝怜悯,转头看向那面色苍白,却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的年轻人赵东海道:“你的妻子说李慧勾引你,可真有此事?”
那赵四赵东海颇有几分胆识,虽然落入敌手,性命也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却还站起微笑着朝萧逸飞拱手行礼道:“这位想必定是萧逸飞萧副官,在下有眼无珠……”
在萧逸飞眼神的示意下,刚从左大腿把箭矢拔下来的杨挚爽快步上前,一下将箭矢插在了赵东海的左边屁股上,狠声道:“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命都要没了,还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啊!”
猝不及防下,赵东海只觉屁股剧痛,下意识的菊花一紧,接着双手捂住屁股,接着一声浑厚的男高音“哦”响彻四周,之前的良好风度顿时荡然无存,让从窗台上打开一条缝隙偷看的民众乐不可支。
看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出糗,实在是最能娱乐大众的节目了。
“我还在等你的回答。”萧逸飞淡淡地道,“我只听真话,而且我的耐心并不多。”
赵东海虽然性格狠辣,但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皮肉之苦,刚才这一下当真痛的他死去活来,如果不是还顾着点脸面,他就要撅屁股趴地上了。
恨恨地扫了杨挚爽一眼,赵东海喘着粗气将屁股上的箭矢拔了下来,犹豫了下,看到虎视眈眈的杨挚爽,最后还是没拿治疗药水:“没有,她没有勾引过我。是我家里这种嚣张霸道、无脑白痴的女人看多了,并且顾及她家势力平时不能反驳她,就憋了一肚子气,突然看到一个善良朴实、如清水芙蓉般的美丽姑娘,心里就有点痒痒,还没来得及行动,便被这个妒妇发现,和我大吵了一架。今天早上我去做事,没想到她带人来这了。这件事,全是她做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嚣张霸道、无脑白痴?妒妇?还把过错全部都推给我!”那女人听到丈夫对自己如此评价和如此不负责任的话语,顿时怒发冲冠,竟然完全忘记了害怕,张开双手就劈头盖脸地往赵东海脸上抓去,“我为你们家尽心尽力,就换来这个?你以前对我甜言蜜语又算些什么?我哪里不如这臭婊……臭女人,老娘和你拼了。”
赵东海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又赔笑着站在一边。
杨挚爽抓住了那还想扑上来的妇人,朝她脸上来了重重两个巴掌,终于把她打的稍微清醒了些。看到自己被别人打,自己丈夫竟然不和别人拼命,就连这里望都不望一眼,那妇人突然“啊”的一声就往楼下跳去。
“想跑,门都没有。”杨挚爽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让我死,让我死了算了。”那妇人眼泪鼻涕乱飞,发挥了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种族天赋。杨挚爽看到萧逸飞微微皱眉,以手做刀切在妇人后颈,顿时把她打晕了过去。
萧逸飞这才道:“你妻子虽心肠歹毒,对你倒是一往情深,不过看似你平时对她不错,为什么现在却又如此绝情?”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和她本就是利益结合的产物,之前的也只是为了家族利益顺着她罢了,至于生死与共的感情,那是一分都没有的。”赵东海说的很坦然。
既然自己承认薄情寡义,萧逸飞倒也没了斥责对方的兴趣,道:“你知道李慧是烈士家属吗?”
“知道。”
“那你知道这几天我们左武卫军官在给原居住在铁柳城的阵亡士兵家属发抚恤吗?”
“知道。不过根据在下的眼线回报,昨天下午已经有左武卫的军官来过,所以我才打算今天下午造成一场偶遇,没想我身边有人被这妒妇的眼线,结果她一早便赶来了这里,给大人添了麻烦。”
“她给我添了小麻烦,但是给我添了大麻烦的却是你。”萧逸飞淡淡地道,“谋杀王族,这可是一条十足大罪,让我怎么处罚你好呢?”
“这件事是在下做的莽撞了。据在下所知,萧副官很有可能成为左武卫的代理大将军,而左武卫又将大幅度补充兵员,其中许多士兵都是直接从国内各个守备部队或者预备役抽调,他们大部分人之前薪水微薄,没有能力购买整套左武卫的制式装备。这样吧,以后只要是左武卫士兵来赵家购买武器、装备、粮草、辎重,我一律给您打六折。”
“六折?”一直晕倒在地妇人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