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财大气粗,萧逸飞自然也不会客气:“你们家族既然有能力提供数万套武器装备,那我们许多将士此次出征装备多有破损……”
“普通修理一律免费,严重修理只收取成本费用。”赵东海倒是豪爽到底了。
既然对方愿意为自己的过错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萧逸飞也不为己甚:“既然你的诚意如此之足,那对你意图谋杀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边萧逸飞话音刚落,孙副队长便打着手势让守备军收起武器,悄悄退走了,萧逸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也没追究的意思。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得罪小人。如果不得已必须得罪小人的话,那就必定让他再无报复的能力。萧逸飞目前还拿着姜莱的钱,也不想杀他属下,就干脆当做没看见,继续道:“但是你的妻子无故欺压左武卫士兵家属,如果不是我刚好赶到,只怕李慧一家性命难保,这笔帐,你又怎么算?”
“我可以提供十个金币的精神赔偿,并负责保护他们三人此后的安全。”赵东海做事倒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关于房子,如果他们三人想要住在这里,我可以让人立即修缮,如果不想住,我在城西有套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还算干净,三位可以去那里居住,晚上我便可以把房契拿来。”
李慧和两老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住在这里,对于赵东海十个金币的赔偿,他们也是拒绝了,只是要求不再受到打扰,赵东海毕恭毕敬地答应了。
萧逸飞答应了不定时来看望李慧一家后,就拿了赵东海用来作为买卖信物的玉佩离开。按照约定,只要萧逸飞将玉佩交给军需官,让军需官带玉佩和装备数量清单前去赵家大宅订立合同就行,装备自然会由赵家的人送入军营。
回到马车之上,杨挚爽先在伤口涂了治疗药水,才道:“老大,你真的相信那个什么赵东海吗?”
“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左武卫的实力会让他做出正确的选择。他是一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做蠢事。”
“话虽然这么说,可我总觉得那个赵东海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你让他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丢了这么大个面子,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报复。铁柳城赵家,估计就是赵阳家族,他家的财富不比我家少,另外他一下子就认出你,而且知道你很有可能担任左武卫代理大将军的秘密,之前那中年人还提到武远候,莫非那毒妇是武远候的女儿,那就更麻烦了,老大你真的要小心呢!”
萧逸飞笑道:“你对这个赵东海,似乎很有意见?”
杨挚爽一窒,终于还是嘟哝着道:“是的。这家伙刚才的表现和某个混蛋实在太像了,我现在很后悔,为什么刚才那支箭不chā_tāpì_yǎn里。”
“如果他真的不识好歹,你会有机会的。”
接下来的日便如流水般而过,除了极为隆重的追悼会外,这些天萧逸飞就是不停地学习各种知识,努力提高自己,业余时间就是在军营里四处闲逛,与留守在左武卫军营的士兵聊聊家常,唯一出营的一次就是杨挚爽与吕学文在城中的青楼与人争风吃醋打架,结果实力不如,反被人扣了,他出去把人领回。
一回军营,萧逸飞便命令将两人关了小黑屋,每天吃准吃青菜萝卜,把两人当成和尚养了一个星期。
当一个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时候,如果选择了退缩和忍让,那就是选择了胆怯和懦弱,萧逸飞不是气他们打架,而是气他们竟然会打输。
相比较杨挚爽和吕学文的让人不省心,吕唯晨做的事情就靠谱多了。
追悼会举行的很成功,作战报告也早已通过监察厅特有的渠道交上去了,萧逸飞在铁柳城的士兵回军营报到后,又给在其他地方的士兵放了假。这段时间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可吕唯晨绝没有闲着,而是从“政治、天时、地势、将领、制度”五个角度综合考虑,写了一篇洋洋万言的调查报告,最后得出了人类定可彻底平定北荒原叛乱的结论。
这分报告写的有理有据,说服力巨大,让萧逸飞怀疑是不是自己小时候给吕唯晨讲过《孙子兵法》。
不过在这份振奋人心的报告后,吕唯晨又写了介绍南荒原奥特族兽人的外一篇,最后表示上一篇文章都基于南荒原兽人不出兵干预的基础上完成。
萧逸飞曾问过他,如何才能让奥特族兽人不干预,吕唯晨有两个回答:“有两个方面,第一是让他们无力干预,就是目前已经缓过劲的鼎国对南荒原发动大规模攻势。第二就是不敢干预,武国出动三十万左右的精锐军队,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粉碎兽人的所有抵抗。”
对于这两个假设,萧逸飞只能摇头无语,无疑也让吕唯晨第一份报告的光彩大为失色。
在追悼会后的第三天,王使郑玄成终于带着王命通过传送阵来到了左武卫驻地。
郑玄成不是下面没有了的太监,而是相貌堂堂的羽林军统领,如果有机会外放,官职不会低于一卫特府将军。
而对郑玄成从性格到癖好,吕唯晨都对萧逸飞有详细的说明,所以原本处事就周到的萧逸飞应付起来,更是驾轻就熟,郑玄成原本准备等传送阵冷却时间过去就马上离开,最后却还是多留了三天,走之前和萧逸飞简直亲如兄弟。
这种武士间的情感,绝不是阿谀奉承能够培养出的,萧逸飞也是得知郑玄成的生平事迹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