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门开后,那门房却是一愣,随即弯腰行礼道:“呦,原来是大少爷回来啦!可真有一阵子没瞧见您嘞,怎么今天有空啊?呀,两年不见,可真是长高了不少。”
那门房虽然说的客气,可是语气却是阴阳怪气,而且只是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他就堵在了缝隙中间,完全没有让两人进入屋内的意思。
杨挚爽却并没有丝毫见怪,反而是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二叔在吗?我有些话和他说。”
“不好意思,老爷不在。”
“那能告诉我他去哪里了么?或者我可以进去等他。”
门房上下打量了杨挚爽几眼,才没好气地道:“我说大少爷,当年可是你自己做错事,才被逐出家族的;怎么现在落魄了,又想回来求老爷帮忙吗?我说你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
他正说的高兴,却只感觉“啪”的一声脆响,接着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原地转了两圈,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一时间还不觉得痛,只是耳朵边“嗡”的长音响个不停,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就你这么一个狗都不如的东西,也敢对讥讽我家大人,当真是欠打。”
那门房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想说话,又感觉自己嘴里多了些东西,“哇”的往外一吐,却是吐出三四颗牙齿来。
门房位置也是极其重要,一般雪原城的大人物都要恭恭敬敬地和他说话,甚至还有红包和打赏,才能让他去通报的勤快一些,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那倒霉大少爷的手下打了一个耳光,还掉了三颗牙齿,当真令他勃然大怒。
“敢打我,竟然敢打我!”那门房坐在地上气的浑身发抖,一手捂脸,一手指着萧逸飞尖声道,“来人,来人!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了。”
听到门房的呼喊声,十几个在旁边房子里赌钱的护卫当即拿了武器出来,几个认识杨挚爽的不由一愣,停住了脚步,有几个却是不认得杨挚爽的,当即想推开他去打萧逸飞。
这个时候,杨挚爽想不动手也不行了,双脚站立不动,双手只是几下简单擒拿,就将身边跑过的几个护卫的手脚关节都卸下,看到那门房还想再喊,身形一闪,左手抓住门房的头发将他提起,右手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低声叹道:“我不想杀人,我只想找二叔说几句话。”
门房正心疼牙齿,没想到自己被制住,却根本不相信杨挚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叫嚷道:“你有种就杀了我,不过就凭你……你……”
那门房连说了两个“你”字,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瞪大了眼睛,喉咙咔咔作响,说不出话来。
杨挚爽又叹了口气,左手刚松开,门房的脖子就飚出一道血箭来,只见他扑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看看门房,又看看貌似一动不动的萧逸飞,杨挚爽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老大以前一向恃强而不凌弱,为何今天会亲手杀这样一个普通的平民,真是因为方圆为他牺牲而导致怒火中烧的原因吗?
见到门房突然死去,边上依然站立的几名护卫去都以为是杨挚爽下的手,都是一阵大哗,一名看上去像头领的壮汉压住其他人,上前沉声道:“大少爷,或许你还不知道,驻守雪原城的左侯卫大将军萧山是老爷的至交好友,雪原城城主的二公子是老爷的女婿;即使你现在有军功,并且在左武卫担任要职,但是这里毕竟是雪原城,而且杀人总归是错,我奉劝你一句,现在赶紧走吧。”
身后大元帅没一丝后退的意思,自己哪里还能走,杨挚爽道:“我想见二叔,我有话和他说。”
那大汉道:“我言尽于此,既然大少爷如此坚持,那就请随我来吧。”
杨挚爽刚要举步,萧逸飞冷笑一声:“你们家老爷在府上吗?”
大汉微微一愣:“自然是在的,只是在会见重要客人,所以可能要请两位稍等片刻。”
“我看你脸上的神色表现,只怕你家老爷非但不在,还将府上的护卫大多数高级护卫都带走了,否则现在也不会出来你们这小猫两三只。你的‘一番好意’,只是怕我家大人暴起,将这满门屠个干净而采用的缓兵之计。”
那大汉被萧逸飞的眼睛盯着,只觉心中一阵惶恐,竟然想要圆谎都办不到,只得承认道:“老爷确实不在,不过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大少爷既然想找他,自然要等一会。”顿了下,他又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还请大少爷不要赶尽杀绝!”
杨挚爽苦笑:“好,走吧!”
“等一下。”萧逸飞道,“既然要等,那就去宗祠里面等。”
大汉脸上顿时一变,宗祠绝对是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地点,绝对没有之一。一般能进入的,也就只有家族血统的人,或者有大恩于家族的贵人。
如果家族的宗祠被人贸然闯入,除非将闯入者杀死,否者这个家族就永永远远地抬不起头来。
大汉苦笑道:“既然如此,大少爷干脆就将我们全部打倒吧。相信大少爷在府中住了那么多年,也认得去宗祠的路。”
知道如果不将他们打倒,只怕等二叔回来,这些守卫不力的护卫要承受更多的责罚,杨挚爽也只有动手了。
打倒护卫,穿过天井,再经过一系列的亭台楼阁,两人终于到了一坐古朴的建筑物前,院门前的匾额上正写着“杨氏宗祠”四个大字,进入后是一个极长的院落,院落之后才是宗祠的正殿。
一路行来,一些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