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拿出双剑自然不是刺向萧逸飞,却也不是用来自卫,而是轻轻地对着空气挥起剑来。虽然大半身笼罩在斗篷之下,可跳动的白精灵既如斜风细柳般婀娜多姿,又如空谷幽兰般灵巧动人。
整套剑招使的如同行云流水,优雅非常,但是过于缓慢轻柔,与其说是用于实战的战斗技巧,反而是用“剑舞”来形容更为恰当些。
收起双剑交叉在胸前,若琳挺胸下挥,整个人如飞仙般轻轻跃起,落地后一道道白色的光环从她身上散发开来,再迅速汇入了萧逸飞的身体中。萧逸飞微微皱起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面容中隐隐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这便是精灵族特有天赋技能“生命剑舞”。
在妖精森林营地里,玛德还躺在地上装死,周文则是貌似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而他的旁边躺着的则是因为重伤而昏迷不醒的杰克。
三人周围并没有看守,只有一个浅痕划出的圆圈,就算是一个顽童划的也肯定比这个圈要圆一些,深一些,但是无论是玛德还是周文都小心翼翼地不让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越过线去。
奥利托和马修两人则是坐在篝火边谈天,两人都收起了面具,露出了相似的暗紫色的俊美面容,只是一个已是成熟稳重的中年,另外一个则是风华正茂的少年。整个谈话过程中多是奥利托在说,马修偶尔提问几句,其他时候则是在很受教诲似的不停点着头。
篝火慢慢地弱了下来,夜也更加深了,周围逐渐陷入了黎明前最浓的黑暗之中。在静谧的星空下,这是一副多么温馨的父与子画面。
奥利托将手里的书本合上放入空间晶石,道:“今天的战术课就先讲到这儿吧,你把今天我讲的主要战术思想复述一遍。”
马修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硬着头皮逐句复述起来,还好虽然他心神不宁,但凭借着超强的记忆能力,还是将刚刚听到的主要思想完整的表达了出来。等到说完,马修在心里忍不住微微舒了口气。
奥利托面无表情:“复述的很好!如果我下次再看到你这样的表现,不管会引起白精灵们多大的愤怒,我都一定会先杀了若琳不可。”
马修大吃一惊,急道:“这不公平,若琳根本什么也没做。”
“她偷走了我儿子的心。刚才我没在你的语言里听出一点灵魂感悟,你只是记住了,却根本没有学到一点东西。”奥利托不满地看了马修一眼,“在我给你讲课的三个小时时间里,你共偷看手表三十九次,抬头看天一百二十三次,竟会如此的心不在焉!你知道为了赶来处理你这件事,我将多少责任都抛在了一边?”
马修没有辩解,只是直直地跪倒在地。
奥利托冷冷地注视着马修,最后叹了口气,眼中重现父亲的温柔:“起来吧。哪个少男不善钟情,我以前也比你好不了多少,现在是非常时期,你爱上的偏偏又是一个白精灵……不过你放心吧,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赌上我儿子一辈子的幸福。”
马修眼中有泪:“父亲……”
奥利托摆摆手,慈爱地道:“这是我欠你母亲的,我一定不会让我们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是你最强有力的靠山。”
“嗯。”马修感动地点点头,随后脸上浮现出一丝刚毅之色,紧握双拳道:“父亲,既然我们与白精灵的战争无法避免,这件事情了结之后,请允许我率领黑旗军突击吧,就让我来把骄傲自大的白精灵打求和,亲手打出属于我自己的幸福。”
奥利托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但是马上收敛了,沉声道:“什么事?”
一个带着平静面具的紫衣人在奥利托身边出现:“二组的人发现了七公主的线索。”
马修的眼睛顿时亮了,刚想说话,小心地看了奥利托一眼后选择了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越是面临诱.惑,越是要保持自身的冷静。马修不停地告诫着自己,整颗心却仍是怦怦地跳个不停。
“如果你下一次再和我来说这样的废话,我一定会杀了你。”奥利托看着自己的手,“我只要在天亮前在这里看见若琳,其他的事情你们自己搞定。我只要结果,不问过程,明白吗?”
紫衣人没有回话,只是屈膝跪下,低头双手捧上一把短剑,竟然是一副任其宰割的姿态。
奥利托不怒反笑:“深渊行者竟然有了懦夫,林枫呢?让他来见我。”
紫衣人将短剑插在地上,从储物口袋里拿出一个年轻人的头颅和一张血迹斑斑的面具并排放在了地上。
马修一惊想要开口,却还是强行忍住了,只是眼中有了震惊和悲伤之意。
奥利托收敛了笑容,慢悠悠地道:“第二小组全部组员加上十个小组长,一个组长,总计一百一十一人,都阵亡了?”
紫衣人磕头,从牙缝里嘣出一个字来:“是。”
奥利托微微眯起了眼睛,很快他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和煦的笑容,轻抬右手覆脸,放下时脸上已经多了一张面具:“想不到在妖精森林的安全区域竟然还有这等的人物,有意思。”顿了下,又道:“站起来,跟我走。”
听到似乎就在面前传来的声音,周文浑身一震,立刻站起来低眉顺目地走到了远方奥利托的身后。
“挑些这几天发生的重要事情讲给我听,如果有遗漏,你一定会后悔。”奥利托缓步前移。
“是,是。”周文小心跟上,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