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睛。
“看来,我猜对了呢。”
南非的军火交易因为要去救她被中断,所以,那个男人把交易的地点改成了岛上么?
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也要进行那项犯罪的交易么?
让她提前离开,是因为……有危险么?!
这个该死的男人!
她咬紧牙豁然起身,一步步靠近面色苍白的女佣。女佣步步后退,哆嗦着挡在房门前:“冷小姐您不能出去,少爷吩咐的医生马上就会过来。请不要让小的为难。”
“自然不会让你为难。”
“那冷小姐……啊……”
手刀如风,劈在了女佣的后颈。
女佣应声软倒。
冷忆将人扶到床上,飞快交换了彼此的衣服,这才用被子盖住昏过去的女佣,将她的身体往墙壁的方向转过去,床上的人儿,刹那好似熟睡。
做好这一切,冷忆端起女佣的托盘,压低头,拉上顶层的房门。
风雨如注,惊涛卷起十丈高又重重拍打海面,搅动新的风暴。天地黑压压的一片,海潮波澜壮阔,雷电在厚重的乌云中噼里啪啦的摩擦,时不时闪动的电光,像是要毁灭天地一般。
海中央的岛屿上的城堡却在风浪中坚不可摧。
金碧辉煌的欧洲城堡建筑,灯火明亮如白昼。养在玻璃下的花朵在温暖的空气中摇曳生姿,名贵的金鱼半点没有被暴风雨吓到,傲娇的甩动着鱼尾。穿梭的佣人一丝不苟的各司其职,更加将城堡点缀的如梦似幻。
“她睡了吗?”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慵懒放下咖啡杯。
绚烂的色彩、极致的华丽!
付飞屁颠屁颠的站在男人身后,听到帝少梵问他,抿嘴偷笑:“睡啦睡啦。老大安啦,等解决了这几只耗子,您就可以陪嫂子了。”
话音刚落。
十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风雨中快步走来。他们的手上无一例外的,全拿着最新型的机枪,刚硬的枪身上还滴着水珠,显然是淋了雨的。十多个人,全部绷着一张脸,仿佛撕裂黑夜的刀。
“来了。”
付飞收敛起笑脸,不着痕迹的朝着房间黑暗处扫过,递了个眼色。
房间四周的杀气全部藏了起来。
付飞右脸浮现了个小梨涡,含着笑意和杀伐:“上茶。”
侯在外面的女佣得到命令鱼贯而入……
伴着风雨来的十几个人仿佛没有发现房间里隐藏的杀戮。他们无声朝着帝少梵行了个武士礼,自然的坐在了帝少梵的下首。
气氛冷凝之极。
帝少梵好似没有感觉到一样,摇晃着咖啡杯,连一眼都吝啬看这群人。
“帝少。”
黑衣男人中,一个刀疤脸忽然开口。
“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荣幸能够见见夫人?”
咖啡杯啪的放下。
帝少梵抬起头。
付飞冷笑一声,娃娃脸肃杀:“只怕你们还不够格。”
三个字一落,几乎激怒了十多个人。他们拿着枪的手不自觉的收拢,枪上的雨水沿着轮廓往下流……
“这次我们在南非付出了十几条命,怎么还换不得见夫人一面?”
刀疤脸大手一挥。
拦住磨刀霍霍的其他人。
他狰狞的面孔看向上位的男人,微微眯起来,强烈的野兽气息暴露无遗。
“帝少,您应该很清楚南非那群人是什么样的。但这次说好的交易,您却无缘无故的放了咱们的鸽子。”
南非军火交易那都是要玩命的,帝少梵无缘无故的放了他们的鸽子。害的那群人以为他们故意搞出假消息让政府围剿。结果,一言不合,他们单方面被屠杀。措手不及下,损失了十多个人。
要知道,能带出去做这卖命买卖的,可都是心腹。
培养一个心腹,需要的不止是钱,还有运气。
刀疤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藏住凶横的目光。在灯光下,他那张疤痕纵横的脸更是恐怖,他接着说:“当然,我们的命不能和帝少您的命比,可就算是贱命也是一条命不是?我们也算间接救了夫人,要求见夫人一面不过分吧?”
付飞冷笑:“如果不让见呢?”
“付少校!”刀疤脸杀气毕现:“我是在和帝少说话!”
他嗓门不小。
常年的雇佣兵生涯让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大声说话的时候,就跟野兽嘶吼没有两样。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动了动,他啪的放下咖啡杯。
荡漾的咖啡不乖的溅上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
身后的女佣眼尖,立刻递上了手帕。帝少梵优雅的接过,漫不经心的擦干净手背。
房间里,安静的过分,一点都看不出刚才的剑拔弩张。
只是,方才还流动的空气,在男人强大的威压下,好似凝固了一般。
刀疤脸被那双神秘的湖绿眸子盯着,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他说的不错,你们不够格。”
冷漠!
狂妄!
帝少梵随意丢掉手帕,指尖敲打着楠木桌面。
他半张脸隐藏在灯光下,轮廓深邃犀利,如同古希腊神的雕塑。
“她不是你们可以见的。”
那是他珍之、重之的宝贝。就应该藏起来,好好的守护。
刀疤脸的脸色骤变,怎么都没有想到帝少梵会这么直接的打脸。竟然是一点婉转都不肯。
愤怒、忌惮两种情绪激烈交缠,让他不可抑制的将右手放上了枪柄。
“呵……”
帝少梵看到了他的动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