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为了消灭情敌,所以先告状?
可……
想象了一个高冷面瘫的帝少梵在冷忆面前打小报告的情景,付飞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说了,是帝少梵告诉我的。我今天让你来,只是想找个人聊聊,一下子让我接受这么多的事情。我……”她皱了皱眉,随即看着付飞道:“轻狂和我十六岁到现在这么多年的友谊,我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嫂子。”付飞不知道怎么安慰情绪低落的冷忆。
“当年南非的那些照片流传出来的时候,要不是轻狂陪在我身边打气。我……当时真不知道怎么样扛过去。”
“切。”付飞不以为然:“本来就是他做的孽。他该补偿才是,他做了的,还不及我老大的千分之一。也好意思和我老大抢人。上次要不是老大脾气好放过他,爷非要打断他的腿不可。”
该补偿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英钟的锺秒数走的更快了些。冷忆捏紧拳,表情更加柔和了。她不着痕迹的转过话题:“可那群人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我如果留在帝少的身边,只会不断的给他带来危险。”
嫂子这是要离开老大的意思,那可不行。付飞睁大圆圆眼,忙摇摇手,嘴上不停:“嫂子你可别这么想。”
“哦?怎样想?”
冷忆明眸藏着机锋,石英钟的秒钟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终于……
咚……
十二点整。
钟声敲响了。
十二下。
每一下,付飞就意识模糊几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摇晃着头,想要把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声音全部赶出去,可完全做不到。他终于慌乱起来,可眼皮太重了,重到他根本就在睁不开了,慢慢的他失去了意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冷忆抬起手,一个响指。
原本闭上眼睛的付飞睁开了眼。
“付飞。”
付飞平日里充满灵气的大眼睛暗淡没有光泽:“是。”
冷忆抿紧唇瓣,低声道:“帝少梵为什么会在我生日宴的时候绑架我?我和他是什么时候有过交际的?”
这些,已经埋在她的心里很久了,一直想要知道,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随着越来越多的谜题围绕着她,她再也没有办法容忍了。
“老大是为了保护嫂子,我们收到消息,有人买通日本三口组绑架想要嫂子。站在暗处不能完全保证嫂子的安全,老大不得已才将嫂子带回岛上。”付飞顿了顿,继续道:“老大是在南非认识嫂子的,当初老大在南非出任务受伤,是嫂子救了老大。”
南非?
受伤?
冷忆眉头紧皱,慢慢的思索着南非的记忆。唯一和她有交际的,就是在她逃出绑架后赶去救的那批军人。可她不记得,那批军人里面有帝少梵啊?
她伸出手,摩擦着下巴。
不同于女子柔美秀美的粗眉英气的没入发间。
平心而论,冷忆绝对算得上美人。只是这种美,太犀利,犀利到让人不敢轻易逼视。
她迅速的从脑海中搜索着可能的人。
很快的,她找到了唯一可能是帝少梵的人。讶然失声:“小花。”
记忆中,小花绝对和帝少梵沾不上半点关系,不止是长相看不出来,性格也完全不一样。
小胖子是臭屁暴躁。
帝少梵是面瘫霸道。
简直判若两人,
冷忆烦躁的抓了抓凌厉的短发,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
继续道:“那为什么刚才你又说什么薄轻狂欠我的?”
付飞没有灵气的眼睛空荡荡的,他坐在椅子上,就像是机器人一样。冷忆提问,他声线毫无起伏的陈述:“老大当年染上疫病,是薄轻狂设计的。”
若是帝少梵没有染上疫病,上面就不会派遣医疗队去南非,冷忆也不会在南非被人设计绑架。更不会被拍下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最后闹的和男友分手的地步。
冷忆脑中一片空白。
她从来没有想过,真相会比她预计中的还要残酷。
当一切都揭开的时候,她发现,她的身边围绕的居然全部是谎言。
善意的。
恶意的。
海滩的阳光撒在她的身上,她却只觉得冷,彻骨的冷。
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嗓子:“想要抓我的人是谁?想要杀我的人又是谁?”
第一次在岛屿上的时候,那群男人找到她并没有下杀手,但帝少梵带她出岛的那次受到的攻击,是完全要她命的。
所以,她觉得,或许会有两批人。
“老大只查到一些,可能和当年嫂子父母的死有关。嫂子父母最后一件案子是搜查逮捕跨国毒枭,但老大怀疑,他们或许通过毒枭发现了更大的案子,比如,走私军火。并且,嫂子的父亲应该在死之前,藏下了那群人的什么东西。所以那群亡命之徒要抓嫂子,认为嫂子会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而和他们交易的官员要杀了嫂子,怕嫂子手里掌控着他们犯罪的证据。”
付飞不带喘气的,毫无起伏的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了冷忆。
冷忆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心脏因为巨大的刺激跳的快要爱脱出她的胸腔。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太阳穴突突的痛。逆着光,她看向被她深度催眠的付飞,单手死死的捏住椅子扶手,青筋乍起。她甚至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拼命的压下来。颤抖着声音:“你是说,我父母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