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能耐大嘛,有本事自己找她来。”杜秋意没好声‘色’地抛下一句,随后不顾欧少宸的反应即拉着丈夫离开了探监室。
“咚”一声,欧少宸手中的话机掉落,他一脸死灰,如无灵魂的干尸般离开了会客室,进了属于自己的牢房,他内心凉落彻底:若是连他们都不帮自己把歉意传达给蓝,怕事这辈子自己便要和她错过此生的情缘。
监牢165室,欧少宸呆坐于‘床’沿边,他不知该用何样的方法才能让珞蓝原谅自己,他不知漫长的牢狱生涯自己能否有信心和毅心捱过,他的手‘摸’向枕头下面,触到一个冰冷的硬物,那是一把手枪,用来随时了解自己‘性’命的利器。
“165室117号,有人来探监。”就在欧少宸闭目肆意挥洒悲戚心情的时候,狱警的高亢声音灌入他的耳膜。
还有谁会来看我?难道是蓝?欧少宸如此构想着,眼里掠过欣喜,转而又渐渐暗沉下来:她恨我入骨,怎么可能来看我,哼,我当真是痴人说梦!
纵然他内心这样思虑着,但不知何故,在迈步向来人等待的监室走去时,他带着脚铐的步履却是挪动地又快又疾,好像即便来访者不会是珞蓝,但潜意识里有迫切企盼着那个人就是她吧!
探监室的‘门’敞着,已到‘门’边的欧少宸突然放慢了脚步,他向房间内探出头既急盼有畏缩,其间彰显着无尽的矛盾心理。
他布满血丝的眼眸在看清来人的样貌时,瞬间放‘射’出惊愕和欣喜,他牵起苦笑,继而又讷讷道:“蓝,我希冀你能来,没承想你当真出现在我的面前。”
凝望着与往昔贵族公子哥形象迥异的男人,珞蓝的‘胸’腔淌过一股惆怅、酸楚的心情,她倏地低首不想让他捕捉到自己的难受,亦不回应他的肺腑说辞。
“蓝。”他在她对面的位置坐定,眼睛端直注视着她因孕期未过而稍显丰腴的脸庞,发觉比过去的样貌更加俏丽动人,霎时间,他的呼唤声音里带着挥散不尽的柔意。
“请不要这么叫我,会令我觉得讽刺。”珞蓝的眼划过欧少宸失去弈彩的五官,冰冷的语调毫不吝啬的挤出朱‘唇’。
“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对你欠讲这三个字。”他的腔调里蓄着深沉难解的情怀,嗓音低低显得分外‘阴’郁。
“你这声‘对不起’是向谁说?向我?向我妈妈?还是被你伤害许多次的筱婕姐?如果你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些而讲出这几个字,那大可不必。”珞蓝冷冷地说。
欧少宸张了张干裂的口,恍若他在监狱里过的是缺水少粮的困苦日子,以致声音异常薄弱没力,他的口型仿若又想以亲昵的称呼来叫喊眼前的‘女’人,然而在她冷若冰霜的容珞下,终究还是及时收住了口,只道:“我,真切已知悔改。”
“欧少宸,知道我为何要来看你吗?”纵然珞蓝的心扉五味杂陈,但她依旧保持着冷静理智的头脑,并清晰地表明自己愿意抛弃嫌隙来此的意图:我们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知,甚至相爱,可谓经历了漫长拖冗的过程。
我们初次相遇是在酒吧,你成功的解救了我遭‘色’狼戏‘弄’的困局,此后我在酒意熏天时将处‘女’身献给了你,也许从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的纠葛就难断难分。
无论是你用契约趁人之危让我做了你的挂名老婆,还是向来只把她当成筱婕姐的替身,把我视作玩物那样不当回事,我都可以因为对你的爱意而隐忍。
无论你是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抑或多次寻‘花’问柳,背弃我们婚姻的忠诚,我也可以因为你在与我相处过程中甘愿做出的改变而一度包容和宽恕。
我向来以为彼此间的缘分是天赐的礼物,既然能排除万难走在一起,便会厮守终生,即使相守的生活里有小吵小闹,会遇到艰难挫折,但只要我们抱着一颗坚强不放弃的心,即可迎难而上,创下属于咱的幸福人生。
我想着男人嘛,谁都该有个控制不了****和禁受不住美人‘诱’‘惑’的时候,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而身为男人活得潇洒恣意点也不是坏事,孰料我的善意铸就了我的情感悲剧,遭致我的婚姻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