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天助吗?”老秀才笑着摇头,人不自助,天又怎会助你。
张璁道:“成功的可能看上去很高了。”
徐秀也不客气,他明白,当一件事情成功,那么在这个路上的所有事情都要办成,容错率为零,才会成功,而一旦某个环节出了事情,就是失败。
好比陆家,人情冷缘,与陆深的关系固然是很大的关键点,若不能利用起陆家的贪心,想要国内市场的野心,也绝不可能让他们出来站街,那么光靠陆深,,又能如何?
好比这些小商户,若他们不来,自己没有资本,没有人力,就算陆家帮助,也没有可能。
眼下,一切都看似完好,都在往好的一步走,剩下的关键,就是王琑了。
徐秀道:“乘热打铁,不说服王琑让他同金陵王家和好,什么都白瞎,他还在县衙,我现在去就和他谈。”
被独自留在县衙的王琑,已经大致明白了一些徐秀的想法,这个关键点就在于自己,更合适的说法,关键点在于自己的本家。
王琑拳头时不时的握紧,许久才叹了一声,此时徐秀进来,深深一拜,王琑拦住他道:“什么都不用说了。徐大人,我明日一早,便去金陵。”
看着他似是苍老了许多,徐秀也有点不适,一时也想不出说些什么好。只能从身上取出另一封千字信函交给他,郑重的点头道:“有劳王老爷了。”
金陵王家至关重要,由不得徐秀不重视,整个环节,松江布只是个开端,就算成功打压下去,归根结底的米面,才是决定生死的。而能够为徐秀解决这个麻烦,只有金陵王家,他们有本事从湖广运粮。
追加道:“切记,保密。”
“大人放心,王琑不光是为大人,更是为自己。邹家我不敢奢望,李家,我要将他赶出江宁。”王琑红着眼睛道。
“不,邹家也有这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