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好姐妹站在一起,从着装到妆容到发型再到身材,竟像的似孪生姐妹一样,但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得出来两人仅仅是刻意互相贴近形象,其实两饶脸,仔细看来,还是完全不像的。这照片应该是她们两个年轻时,拍照的时候故意弄的姐妹照,同样的造型和妆容,以来造出好姐妹密不可分的感觉,与时下的一些女孩子和好朋友之间一样,总是恨不得把自己弄的和对方一样。
她仔细的看着石芳的脸,总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看着这些照片,脑子里陷入一阵恍惚,有许多东西在脑子里乱转,却怎么也抓不住一个完全的思绪。
“其实这么多年,我们这里新来的所有医生都用尽方法的想治好她,但是她不让任何人靠近,渐渐的大家也就放弃了。石芳现在应该有五十岁左右了,就算她温顺下来,肯接受治疗,就算能治好,恐怕也要用个几年甚至十年的时间,到时候……也已经六十多岁了,所以,这里的人都懒得再在她身上下功夫,只是按顾家缺年的要求,照顾好她,不让她乱跑。”
“这些年,她都没有离开过吗?”莘瑶轻声问。
“离开?我不清楚,应该没有离开过吧,反正我来这里工作的这些年,她始终都在这里……”着,她又声的靠近在莘瑶耳边,像是怕别人听见似的:“我跟你啊,与其是将她放在这里疗养,我看不如是将她一个大活人关在这里,一步都不能出去。”
莘瑶蹙眉,却是没有动太多的声色,只是沉默的看了一眼那医护人员,淡淡笑了笑:“谢谢你肯告诉我这么多。”
那医护人员见她一脸正经的表情,便顿时红了脸,嗫咄着声:“女人嘛,都八卦,我们疗养院的医生和护士之间对这些早都见怪不怪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其实反正无论石芳身上背负的是什么,或者是因为什么而被关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也无所谓告诉还是不告诉你。”
季莘瑶勾了勾唇,没再什么。
如果让修黎知道他的亲生母亲在这里过的是这样的生活,被这样活活关了二十几年……
别是修黎,就算是她,她也会痛,也会恨,也不会不甘的吧。
一个好好的女人为什么会疯?事情似乎是发生在同一年,石芳疯了,她妈妈跳楼自杀,石芳一直被关在这里,无法离开,是有人想刻意隐瞒什么?还是不想让谁见到石芳?
回溯二十几年前那一两年间发生的大事,其中有一件就是顾南希曾对她坦言相告的二十几年前的那起军事设备贪污案。
而石芳的父亲是军?事设备制造厂的厂商之一,却不幸落马,该不会,这其中还藏着什么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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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太晚了,莘瑶一个人回了房间,正在握着手中的项链,在考虑着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忽然听见外边传来越来越近的动静,便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顾远衡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额上亦是红肿了一块,正脸色奇黑无比的走在前边,顾南希随之走在后面,却是正淡淡的跟身后的几位医护人员交代什么,她一见这景象,不由的愣了一
下,快步走过去:“爸?这是怎么了?”
“疯子!”顾远衡似是气的不轻,骂出了这两个字后便骤然脱下湿聊外套,转身快步走回这边的人给他安排的房间。
而顾南希却是在莘瑶这边停下,回身对那几个医护人员又交代了几句,直到那些人走了,他才回过身看了一眼季莘瑶:“都十点了,怎么还没睡?”
“爸他怎么了?”莘瑶声问。
顾南希揽过她:“进去。”
两人进了房后,莘瑶便抬手去握他的手臂,刚要开口问什么,却见他眉心隐隐蹙了一下,似乎是被她抓疼了。
她一怔,见顾南希脸上那微蹙眉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但仍是捕捉到了,索性直接伸手,也不顾他抬手的阻拦,直接拽起他衬衫的袖口,这才见他手臂上青了一块,似是被什么东西砸伤所致。
莘瑶顿时便皱起秀眉,二话不的拽着他,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皮肤表面已经有一块出过血,但已经干涸,他似是特异换了衣服才回来,明显是不想让她担心。
“过来坐下,我去要点碘酒过来。”她把他拽到沙发边上坐下。
“一点伤,不用。”他反手拉住她:“没事了,只是被木椅的一角砸了一下。”
“怎么砸的?”她疑惑,刚刚顾远衡身上也湿了,额头上也像是被什么砸的通红,再又见顾南希那轻叹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你们刚刚去见了石芳?”
顾南希笑了笑,却是沉默的点点头。
季莘摇蹙眉:“怎么连一个五十岁的女人都弄不过?她再疯,只要她手里没有刀具这些东西,按理你们不应该受伤啊……”
顾南希将她按在身边,温柔的:“没事了,我陪爸过去时,石芳站在阳台那边,我们如果强制靠近,她一时冲动兴许会掉下去,她住在五楼,掉下去估计就没命了,爸就试图慢慢靠近,却被石芳扔过来一碗还没有喝完的汤,砸中了额头。”
“那你怎么受伤了?”莘瑶心疼的抚着他的手臂,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