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和恨,都是一种极端。”顾南希波澜不兴的说着,声音温润:“我联络了他们那边的负责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莘瑶却是抿着唇,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的单晓欧,轻轻的说:“南希,帮我告诉何漫妮,如果她想让医生前去将季秋杭接去医院治疗,想要保住他的命,就拿她自己的尊严来换,不需要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要她在我妈面前,诚诚恳恳的说一声对不起。如果她不肯,就让她继续抱着她伟大的季参谋长一起等死。”她转身,看向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对自己的父亲太残忍?”
顾南希笑笑:“你想多了。”
莘瑶却是有些不自在的扭开头:“我只是……”
“你只是,想看看何漫妮这个霸占了你的家,你的父亲,你母亲的爱人的人,究竟能不能为季秋杭这个丈夫放下颜面,如果她做不到,只能证明她活着的确失败,但你,终究还是不会就这样看着季秋杭送死,到最后,还是希望我能找到最好的大夫,救一救他,是不是?”
顾南希淡笑的看着她,却是一句中的。
眼见着被他一眼看透,莘瑶没有反驳,最后只能以着很小很小的声音说:“其实现在不是我来选择的时候,他不肯接受治疗,肯定有他自己的愿意。但我不愿去管他太多,能救他一条命,不是我心软,我只是为了我妈,也许她活着,仅有那唯一的一个信念了,我总要让我妈有继续好好生活下去的理由。”
“要不要安排一下,你去见季秋杭一面?”顾南希抬起手,将她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拨至她耳后,温声说。
季莘瑶坚决的摇头,半晌说道:“不见。”
“他不值得我们去做太多,即便……”她看着窗外:“也许在他心里深藏着的人,或许还有她的位置……但做为一个男人和一个父亲来说,他太失败,失败到我没有理由去看他一眼。”
说罢,她便抬头:“南希,等将这些事情摆平,我妈的精神好一些后,我们请简老过来坐坐吧?”
顾南希似笑非笑,显然看懂了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却并无异议:“不如等我们婚礼过后,带你母亲一起去f市走走,让她看看简家的半山会馆和果园?或许这样更好。”
季莘瑶眉眼一扬:“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