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社的外面,一辆黑色轿车悄然抵至。
车门打开,阿晨率先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后座边拧开车门。“南爷。”
南沉了沉眼眸,朝杂志社看去一眼,眼底犹如被冰霜覆盖着,冷漠一片。
尔后,收回视线,他敛下眼神,才慢慢从车内下来。
身着一套随意服装的他,依旧气质迷人,线条流畅的深邃俊脸,宛如刀削一般。
当南跟阿晨出现在杂志社的门口时,杂志社内所有的人,眼神无一列外不盯在他们的身上。
更确切点来说。是盯在南的身上。
身材修长伟岸,脸部轮廓分明,笔挺的鼻梁加之深邃的湛蓝眸子,随意站在门口,就有种不一样的气质流泻出来。
他就像是天生会吸纳别人视线的磁铁。
“你、你们找谁?”靠近的一个男同事上前来,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出口的语言有种莫名胆怯的味道。
南的眸子扫视了全整个杂志社,除却主编等等级较高的人之外,杂志社的员工们办公全在一层,不眼过去,可将所有的人表情纳入眼底。
然而,扫视完全部的人,却唯独没有那个想见到的人。
阿晨也察觉了裴思愉不在,适时上前来。朝那个男同事询问,“请问,裴小姐不在吗?”
一听就明白,他们找的人是裴思愉,男同事老实地回答道,“今天她请假,没来上班。”
而且。还是他们现任老板,亲自打电话过来,给她请的假。
“你们找她有什么事?”男同事回答完了又问道,“是客户?还是……?”
说是客户这种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印象中,裴思愉可没这样的客户,况且,他们干这一行,最不缺的就是知道一些什么名人,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就不同凡响,然而他们却从未见过。
裴思愉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连他们都没见过甚至是不知道的人?
听闻裴思愉请假的消息,阿晨眉心一皱,顿时不安地看向身边的南。
南的眼眸下沉,凝聚着渗人的冰点。他说过,他会来接她的……
“知道她请假去哪了吗?”见南的脸色渐渐地在不悦,阿晨心惊着,忙回头来看向那个男同事问。
男同事摇了摇头,“这是她的私事,我们都不清楚。”状乐尽才。
“号码。”待男同事说完,南扔下这两个字,倏然转身,一身凛然的走了出去,连再多说一句,都感到吝啬。
见他冷然离开的背影。阿晨心底跳了跳,又冲男同事问,“你们谁有她的号码?”
“这个……”连对方是什么意图都还分辨不清,男同事显得为难得很,目光悄悄往其余同事探了探。
阿晨见状,倒是干脆,从兜里取出钱夹来,直接掏出一叠钞票,数也没数,就塞到男同事的手中,拍拍他的肩膀道,“下班之后,跟同事们一起去娱乐场所玩玩。”
男同事被他这行为弄得诧异了住,目光炯炯地盯着手中的钱,眼中有一丝贪婪的光泽掠过,这钱,少说也有好几千块……
待阿晨离开之后,杂志社内的同事们通通蜂拥过来,“快数数多少钱。”
有人打量着阿晨离开的背影,“为一个区区号码就这么大手笔,那个男人家世挺不错的吧?”
有人接话道,“之前是一个景少,现在又是这么一个男人……”
接下来的话没人再说出来,因为从众人交流的眼神中,都已然心照不宣,不知道该说是裴思愉惹上麻烦,还是她走了什么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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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玉姐用着湿毛巾给裴晋川擦拭着手臂,裴思愉站在窗口边,看了看,正想过来拿过玉姐手中的毛巾,手机却在这时不期然地响起。
她拿出电话,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蹙了蹙眉,睨睨躺在床上的裴晋川,随后,又走到窗口边,拿着电话滑过接听,“你好。”
“是我。”在她的声音响起之后,手机里灌来南的嗓音。
裴思愉一怔,不清楚他是怎么有她的号码,联想到昨晚在酒店的种种,就内心里渐渐没了好感,冷声问,“找我有事?”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他的语气,有低沉的质问感,就好似是在不快。
裴思愉被他这质问得理所当然的口气,弄得稍好的心情瞬间阴霾沉沉,“先生,我不知道我跟你到底有什么过去,既然是不记得的事情,我也懒得再去想起,能不能麻烦你,从哪里,回哪里去?就当从来没见过我?”
对于南,说实话,刚开始裴思愉还没这么抵触他,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的接触,让她渐渐觉得,他这种人实在太过不善,有必要避而远之。
否则,总觉得会惹麻烦上身的样子。
她总有这个男人会让她不好过的预感。
透着电话,南的声音有点失望,“事到如今,你依旧不肯相信,我跟你是夫妻?”
裴思愉不答,反问,“如果有一天,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对你说她是你的妻子,你是否也会相信?”
“但我说的都是事实。”南说,“不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无法改变也难以抹灭的事实,没有你不相信的权力。”
裴思愉有点懒得跟他多言了,揉揉眉心,不耐地道,“南先生,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我们真有过什么,但那一定都是过去的事情,至少现在在我印象中没有你,这也是事实。”
“那是你忘记了。”
“对,兴许我真的是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