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呢?”诸葛蝶韵追问道。
轩辕斐然道:“因为我不怕死从生死崖上跳了下去,八荒老人便答应收我为徒。而之前我提到的那个站在他旁边的青年,便是我的师兄。从此之后,我们两人便开始跟着八荒老人修习神功法术,另外,其实八荒老人只叫八荒老人,那什么忘仙散人的名号,只是在破碎虚空中杜撰出来的一个名字。
我和我师兄在生死崖修习神功法术整整三十年光阴,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我师兄教我最基本的运气吐纳蓄积真气施展一些简单法术。但是我本就天赋异禀,对神功法术似乎有一种特别奇异的感觉。只要师兄教我的那些基础东西,一般不会超过两日,我便能融会贯通。我师父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便对我更是青眼有加。如此过了十几年,我的神功法术竟是飞速般精进。但是相较于我师兄,却还是差了一截,因为他也和我一样,是一个百年不遇的习武奇才。
随着我们跟着师父修习神功法术的时间越长,这位师兄就对我关怀有加。他几乎会把他所参悟到的修习法门毫无保留的说给我,而且对于师父,他总是恭敬异常,对于师父说的话,他也是从不违背。所以在当时来看,我对这位师兄也是敬畏有加,几乎跟他无话不谈,但是谁又能猜得准人心险恶呢?
如此又过了十几年,就在我们都要出师四处游历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我刚才说过,我师父在第一次见到我时就施展了‘破碎虚空’法术,而‘破碎虚空’法术只是八荒神术中十几种法术中的一个。对于八荒神术,我师父从来都没有传给我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但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生死崖的那半年时间里,我师父总会将我一人传进他的练功堂,对我说一些他平生中的一些奇遇。正是有了这十几次密谈,使得我师兄做出了灭绝人伦的事情。”说到这里,轩辕斐然的双目中渐渐闪出了晶莹的水光,但片刻间,又消失于无形。
诸葛蝶韵道:“怎么,难道是你师兄出手弑师?”
轩辕斐然长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不错。其实我早就该看出他的心思了,但是我却没有丝毫防备。因为这位师兄对我,和师父简直比对他自己都要尽心尽职,但是,他却没有一丝怨悔。然而像他那样对神功法术近乎痴迷的人,怎么又能够无所奢求呢?毕竟我师父一生所学无数,只要能的他倾囊相授,纵然不能称霸六族睥睨天下,但位居六族超一流高手的名次中,还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我当时虽然觉得有一点奇怪,但却没有放在心上,我总觉得师兄之所以对我和师傅尽心尽职,只是因为他的本性向善。哪料到就在我们即将离开生死崖时,他竟如qín_shòu般残杀了我师父,那时候我才真正看清了他的qín_shòu面目。
三十年来,他之所以要尽心竭力的对我和师父示好,其用心并不是本性向善,无所奢求。恰恰相反,他的心机可谓是深沉之极。他为了能得到师父传授他八荒神术的要诀法旨,便故意做出对我特别好对师父极是恭敬,凡是总是从我和师父的位置出发去向,几乎从不为自己着想。
他这样做的目的便是,想让我师父对他极度信任万事可托,也让我对他敬重有加毫无防范。这样一来,他才能让我师父将他毕生最厉害的法术神功八荒神术传授给他,而我却不会对此有所怨言。
岂料就在我们快要离开生死崖前,他却见到师父常常将我一人传进他的练功堂,独自密谈一些事情。虽然师父对我说的只是他平生的一些所见所闻,和一些经验之谈,好让我离了生死崖后,能独自行走神州。而师兄为人灵巧,做事圆滑,凡事让他去做,他准能做的恰到好处。所以,我师父对他倒是没有什么可放心不下的。
就是这个原因,有一天夜里,师兄忽然悄无声息的不知了去向。当时我得知后,本应禀明师父的,但我总觉得师兄行事总是难以猜度却又在情理之中,便将此事隐瞒了。谁料等到第二****去拜见师父,却发现师父早已羽化仙去。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他老人家阳寿已尽,自该脱去皮囊逍遥天际。
却不料一转身,便看到了一张狰狞诡诈的面容,但最令我惊愕不解的是,这张脸孔竟然便是我师兄的。但这张脸孔绝不是与我相处三十年的那张亲切和善的脸。那张脸孔上充满了狞笑,对死在一旁的师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死死地盯着我,让我心中惧意大胜惊怒已极。因为从他那邪恶残忍的眼神中我发现,师父的死,很大程度上与他有关系。
他忽然嘿嘿冷笑一声,问我八荒神术的要诀法旨是什么。我当时原本就怒火冲天心中悲戚,一听他的话,立时明白师父为什么会死。当下也是冷冷一笑,对他说八荒神术的要诀法旨师父的确传给了我,但是他想从我口中得知一丝半点,便是投胎十次也想都别想。
我说了这句话后,他又开始向我软磨硬泡,想从我口中得知八荒神术的要诀法旨。当时别说我本就不知道,便是知道,也是绝不会告诉他那种欺师灭祖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如此僵持许久,他见我死活都不愿吐露半个与八荒神术有关的字眼,当下恼羞成怒,对我大打出手。我们在生死崖中大战千余回合,最终我还是敌不过他,被他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