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东门寒齐蓦地一怔,心中暗道:“这老家伙说的这些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若说轩辕斐然对四族危害最甚,确实是邪族首当其冲,他们当然是没有理由包庇凶手的!”
当下话锋一转,又对南宫易道:“玉衡星君,就算眼下没有轩辕斐然那恶贼的踪迹,你也总该知道他现在身藏何处吧?你既然被他捉去这么久,想必也受尽了折磨屈辱,不妨将他的所在说出来,咱们也好联手将其除去,如何?”
南宫易在刚才听他对轩辕斐然出口不敬,而且口中势力气味极重,明里是想为他们兽族的两大圣兽使报仇,暗中却是垂涎盘古混沌斧之利。此时,为了能让南宫易说出轩辕斐然的下落,竟然故意猜度南宫易想必已经被轩辕斐然折磨许久。眼下说出来,当然是想以此讥讽刺激南宫易,使其在愤恨嗔怒之下说出轩辕斐然的所在。
然而轩辕斐然虽是和南宫易诸葛蝶韵两人一起失踪,也是一起生活了一年时间。但他们二人却从来都没有受其折磨,不仅如此,眼下轩辕斐然已经与南宫易叔侄相认。东门寒齐原本自觉得以的一激,不想没有迫使南宫易中其下怀,更是激怒了南宫易对自己的厌恶恼怒。
只见南宫易嘿然一笑道:“犀虎青风使说的可真是好听,想的更比说的好听,竟然都知道我被轩辕前辈许久折磨。只是我所不能明白的是,既然你们兽族两大圣兽使与人族三大城中的首脑人物合力都没有伤其分毫,不但没有伤到轩辕前辈,反被轩辕前辈不动一根手指便尽数斩毙。你犀虎青风使难道就有把握在见到轩辕前辈时,一举将其击杀,在轻轻松松的拿回盘古混沌斧么?”
东门寒齐与濮阳亭山听了南宫易一口一个轩辕前辈,语气中,对这位危害六族的大恶人似是甚为敬重,心中均是不免愕然。但仔细想想他所说的话,也自觉有几分道理,就算轩辕斐然此时真的就在他们二人眼前,只凭借他们二人之力,想要合力击杀他,那也却是绝然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听南宫易所言,轩辕斐然在击杀狰狞紫云使明哲汉履和血豺红光使亓官沉毅时,是在几个人合力之下出手的。在这么凶险的境况下,他竟然能不动一根手指将这些人一举尽数击杀,如果南宫易所言真非撒谎,足见其真气之雄浑无匹,法术之匪夷所思!
濮阳亭山再次对东门寒齐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行多嘴,可东门寒齐似乎对那盘古混沌斧总是不能死心,虽然已经满脸尴尬与困窘,但仍还是开口道:“就算事实如你所言,你也尽可先将他的藏身之所说出来,我犀虎青风使一人击杀不了他,但这神州之上被他残杀伤害的人难道还少?这些人和在一起,难道就杀不了他?”
周围其他人听了东门寒齐的话后,均是暗自点头,除了诸葛蝶韵神色忐忑外,其他人却是一脸期待的望着南宫易,似是亟待听他将轩辕斐然的藏身所在说将出来。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南宫易扫了周围众人一眼,回过头来对东门寒齐道:“听犀虎青风使之言,今日我若不说出轩辕前辈的所在,恐怕便难以善终了?”
东门寒齐一脸得意道:“玉衡星君言重了,人族威名五族皆知,我们又怎敢对星君不敬!只是像轩辕斐然此等恶贼若是一日不除,恐怕神州之上便一日不会安宁,届时,于四方百姓五湖志士玉衡星君又该如何交代?”
南宫易点点头笑道:“原来犀虎青风使竟也有悲悯苍生胸怀万世之情,看来我南宫易真还是小觑你了!”
东门寒齐听了这句话,明知是南宫易有意讥讽自己,心中虽然恼怒愤恨,但脸上却微微一笑道:“玉衡星君誉满神州,能被你瞧在眼里的人,自是那些神龙首尾式的人物,我一个小小兽族圣兽使,自然不能入你法眼了。不光我不能,眼下此间想必也没有一人能被你玉衡星君瞧得起!”
他说这句话一来是为了讽刺南宫易眼高于顶狂妄自大,二来却是故意将南宫易推至风口浪尖之上,引得众人仇视。
南宫易并不理会东门齐寒说的话,只是悠悠然然的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轩辕前辈的藏身之处么?现在可要听好了!”
说到这里,南宫易故意顿了一顿,眼睛一转,将四下众人都瞧了一遍,见除了东门寒齐与濮阳亭山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喜色,另外几人神色却是甚为平静。
接着,南宫易才续道:“轩辕前辈的藏身之所便是……我也不知道!”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东门寒齐听到南宫易转了一圈,竟然卖了一个空棺材将自己耍了,心中怒火更下便要发作。便在此时,濮阳亭山忽然嘿嘿一笑,暗中伸手扣住东门寒齐的手臂,对南宫易道:“玉衡星君不想说出轩辕斐然的下落那也没什么,眼下来看,知道玉衡星君和蝶韵郡主被轩辕斐然掳走的消息的人恐怕已是千千万万。如今玉衡星君你和蝶韵郡主安然归来,却不见轩辕斐然,此时,除了你们二人知道轩辕斐然的所在,那定是别无他人。到时候,五族之中想要找寻轩辕斐然报仇的人若是寻来,玉衡星君你可要多保重,莫要怪我金狮血雾使没有提醒过你!”
南宫易越听心中越是恼然,对着濮阳亭山与一旁怒目圆睁的东门寒齐道:“金狮血雾使这般有心,敢情我南宫易还要多谢阁下的记挂了?哈哈哈哈,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