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凉却是安静地站在原地,而且看样子,他完全没有下水救人的打算。
“凉少爷……”
“我记得管家你是会游泳的。”司徒景凉看了管家一眼,“去把江小姐救起来吧,我自己一个人过去找母亲就可以。”
冷情?
从某方面来说,司徒景凉的确是够冷情的。
比如这会,人直接在他的面前落水,他却是没有施救的动作。当然,他知道管家也会游泳也是另外一个缘由。
江蓉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落水的。她就是一个不小心。
可是,不管是已经离开了的司徒景凉,还是把她救上来的管家,似乎都不怎么相信的她的意外。
她是喜欢司徒景凉,但是她还不至于用这样的手段来博得司徒景凉的关注。
她是经济学博士学位,家族虽然没有司徒家这么厉害,但是,江家的女子全部都培养得很有才华。她与司徒景凉的母亲江岚算起来还是同一个老祖宗。
她并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引司徒景凉的关注。
司徒景凉走了十几分钟,才来到了他母亲居住的信安堂,老宅里全都是古风古景,摆设也都是古中式。
他跨过门槛,坐在了那张檀木椅上,耐心地等待着。
江岚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归来而中途了念经的时间,等她从佛堂里走出来时,司徒景凉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
他安静的在那里阅读着一本书,并没有觉得这样的等候有什么不对。
“景凉。”江岚其实很年轻,不过是五十出头。她头发挽起,大概是多年礼佛的缘故,她的面容看起来十分的慈和。
“母亲。”司徒景凉放下手中的书本,站了起来,对着江岚喊了一声。
江岚穿着一身旗袍,看起来十分的有韵味,她坐在了司徒景凉的对面,淡淡地开口,“这次归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司徒景凉对于他母亲的冷淡早已经习已为常,他点了点头,“是,有件事,想请母亲出面帮忙一下。”
江岚看着他,看着他这张越长越像丈夫的脸,她的心还是会抽疼。
哪怕已经念佛二十多年,她每每看到儿子这张脸,她也无法释怀,无法平静。
司徒锐泽,她最爱的男人。也是最爱她的男人。
看着司徒景凉的脸,江岚有些失神了。眼中的焦距有些模糊,被她这样望着的司徒景凉知道她又透过他想到了父亲。
他安静得没有打扰。
任由她这样看着他。
终于,江岚抽回了游离的视线,语气平淡的说,“我已经多年不理事情,有什么事,你找你爷爷做主就是,再不然,你的婶婶们也总能帮忙。”
做为了一个母亲说这样的话,其实是很伤人的。
司徒景凉严肃着一张脸,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忽视和原谅母亲对他的漠视。
长得像父亲,并不是他的错,不是吗?
压下心底的在乎,他开口,“这件事,只能拜托母亲。”
江岚听到这话也就没有再找借口,而是看向他,“什么事?”
司徒景凉正要说话,已经换过一身干净衣服的江蓉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特意的穿了一件旗袍,显得整个人婉约又知书达礼,与宅里的一切都十分匹配。
“岚姨。”开口,她连声音也带着江南的好听语调。
江岚看到江蓉,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小蓉,过来岚姨这边坐。”
对儿子,她都甚少给一个笑容,对江蓉,江岚却是这般的另眼相看,不知道的人,或许都以为江蓉才是她的女儿。
江蓉坐在了一边,“岚姨,我会不会打扰到您跟景凉哥说话?要不我呆会再过来。”
“不用,你听听也没有什么。”江岚一幅没有将江蓉当外人的样子。
江蓉也就不再矫情的说要离开。
司徒景凉看着江岚,“母亲,司徒家子孙的婚事都是由自己的母亲操持的,景凉这次归来,是想请母亲为儿子下聘,主持订婚一事。”
听到司徒景凉提婚事,不止江蓉讶异,连江岚也有些惊讶。
她看着他,“你要订婚了?”孩子真的长大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