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当时就晕厥了过去……。”

“竟然还有这等事?”米儿瞳孔一缩,眼前不由浮现当年产房那凶险的一幕,良久说不出一个字。

作为现代人,她自认那些一切不可能的幻象都是有科学根据的,也因为此,她自然是不信鬼怪之谈,可是来到古代之后,先是有了随身空间,紧接着,竟然听到这般邪门的预言,如若不是秦氏亲身经历,如若不是发生在她们身边,她恐怕连听都不会听。

可是如今,这个叫做秦岚的女人,无形之中,却与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起来,关乎自己亲人的性命与前途之事,由不得她不信,也由不得她不认真。

秦湘似乎累了,软软的靠在身后的两个长形枕头上,紧贴着冰凉的玻璃窗,望着黑蒙蒙的大海,听着浪花拍打着船身,力气好似被掏空了般,声音有些听不太清。

“惠恩当时似乎早已料定了所有,她不急不缓的命令产婆下去清理我们,一边命令医女一步一步的按照她的步骤去做,最后,我娘的大出血被她妙手回春,止住了,当我爹走进产房的时候,所有人都好像被水洗过了一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煎熬,这当中有来自外界的压力,也有来自眼睛所看到的可怖信息,这些产婆何等的聪明,早在生下拥有半边血红印记的秦岚,又有传说中道法高深的师太在侧,她们基本上已料定了自己的未来。”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当爹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先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目光已深邃的落在了那些产婆的身上……。”

“后来,我娘院子里的人,不管近身与否,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我知道,以我爹的雷霆手段,是绝不会留下她们的性命的,秦岚的出生,亦如惠恩师太料定的一样,先是为我娘带来了血光之灾,而后,又为整个丞相府带来了血光之灾,那一晚之后,秦岚消失了,从此无踪无迹。”

“二十多年来,无论是爹还是娘,都对她三缄其口,在我入宫的当晚,我娘才悄悄的告诉了我这件事,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竟然还有一个妹妹,那时的我怕是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我这个妹妹竟然会卷土出来,报复这些曾经带给她不公的人,我不知道那个惠恩的下场会是什么,但是以秦岚暴虐的手段来看,之所以稳稳的任丞相府日益壮大,之所以留着我苟延残喘,我认为,一定有她不为人知的目的存在。”

“而墨邪莲,就是她报复我的第一步!”

看着秦氏痛苦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小米心中一阵阵心疼:“娘,你怎么会知道,她这是在报复你们?而不是她自己本身就是如此?”

“你知道,当年她推我进狼群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吗?”

小米心思一震,蓦地抬起眸:“难道,她亲口告诉你的?”

秦氏突然站起,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昏暗不清的窗外,却听着海浪‘啪啪’剧烈拍打船身的声音,一直憋到胸口疼痛,呼吸不上来,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我亲爱的姐姐,这么多年来,你怕是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秦岚的存在吧?我们是双生女,我是你的妹妹,你不知道吧?是的,你肯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爹和娘,只有那个该死的老太婆知道,其他的人呢,都死了,死了!”

“你们如此避讳我的存在,如此憎恨我的存在,甚至于不惜血洗秦府,也要将我剔除秦氏族谱,我是你们最见不得光的存在,我是命带血煞的存在,我祸国殃民?我杀戮残暴?恩?”

“你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而我呢,我丑陋,我命煞孤星,我就好比那过街的老鼠,最肮脏,最龌龊角落里的蟑螂,所以,我就只能躲在深山老林,只能生活在冰冷潮湿的地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向权利的巅峰,凭什么?姐姐,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只比我早出生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注定了你高高在上,辉煌光明的人生?凭什么?你来告诉我,凭什么我要生活在那样终日见不得光的深山老林?凭什么我要背负这些不公的所在?你是婴孩,难道我就不是?凭什么所有的好处与幸福都是你的,所有的恶劣谣言都要冲向我?”

“我不服,我嫉恨,我愤怒,所以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你们每一个人,我要让你失去你曾经拥有的,我要让你从云端跌落泥土里,我要你尝一尝被践踏的滋味,我还要让你看不到这个世界多么美好,我还要让你每一天都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煎熬,秦湘,你去死,去死!”

那个时候的秦岚,一如她生下来的时候一样的恐怖,不,更确切的说,她甚至比婴孩时候的更加恐怖,整整半张脸,都好似被血染红了一般,整齐划一到脖颈,甚至于连头皮上、后颈上都带着深深的血红印记,即便她没有看到她衣服下的样子,却也知道,她的右半边身子,一如当年,时间,并没有为她改变这一切,并没有!

如此可怖而狰狞的秦岚,如此恐怖令人起鸡皮的渗人怪喊,一度成为困扰秦湘多年的可怕梦魇,多少个夜晚她都被她尖厉且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吓醒,醒来之后面对无尽的黑夜,她几度陷入了绝望。

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墨潇白不离不弃的陪伴,她如今会不会早已死不瞑目?

听完秦氏的断断续续的回忆,小米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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