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你当真这般以为的吗?”不然,怎可能在冲动之下,说出这样的伤人的话?

面对这些相处多年的兄弟姐妹,龙葵突然觉得脸皮发烫,无地自容,她试图解释什么,可是在这样的证据之下,所有的解释都好像欲盖弥彰一样的苍白无力:“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是啊,还能说些什么呢,在那样的嘶吼之后,该伤的人已伤,该发泄的人已发泄,无论是质疑还是被质疑,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现实,不是你靠解释,就能去挽回的。

地龙摩挲着手中的龙纹令牌,突然站起身,将它稳稳的放在了龙葵的手里:“我想,这枚令牌,还是放在你这里比较应该。”

龙葵的脸蓦地一白,目光受伤的抬起头:“地龙哥哥,连你也这样看我吗?”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好像提前商量好似的,保持了沉默。

唯有天龙,用极其复杂的眼神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几经犹豫之后,他突然打破沉默,目光深深的看向龙葵:“你是不是觉得她应该早点将这个令牌还给你?你是不是觉得让她进入龙之境地,是对龙族祖先的大不敬?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年的付出,让你看不到明天?让你无法复仇?成为地地道道的商人?你是不是觉得因为她,你走进了不应该走的行道上?”

龙葵苍白的唇微微抖动了下,突然无力的撑住自己的头,满脸泪水的低下了头:“对,对不起,对不起……。”

天龙看着这样的她,淡淡的道:“你不用解释什么,也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因为,”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凌厉的扫向其余的十个人:“你们敢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这般想过吗?”

“龙漪,我和你一样,有过这样的想法,你不用自责,本来,将龙族乃至南苗一族的所有重担都压在你的肩膀上,本身就是对你的不公,你才多大?十六岁,十六岁的姑娘家应该在做什么?她们待字闺中,她们讨论花鸟虫鱼,琴棋书画,甚至于自己心仪的男人们,而你们呢,我们呢?每天都在做什么?这不单单是对你的不公平,对我们,又何尝公平了?”

天龙的话,让一旁的地龙眉头霎时拧起:“老二,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天龙蓦地抬头,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之中的老大:“不,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些想法,我不信你们都没有想过,可是,想归想,我们能否改变自己的出身?不能,不能,不能!我们从出生的那一刻,从踏进龙之境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选择,因为,这是我们的责任,这是我们肩负的唯一动力!”

天龙掷地有声的话让所有人的心都在这一瞬间揪了起来,他们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这些年和米小米一起共同奋斗的日子,渐渐的,所有人目光之中,都含着泪花,丁香木香她们开始无声的抽泣,地龙、南藤他们,喉咙一哽,艰难的别过了头。

然而,这样的煎熬,并不是结束,天龙却在这时,自嘲的看着他们:“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件让你们无地自容的事实。”

听到此言,所有人都抬起了头,接收到这些人的注意,天龙嘴角微勾:“看到漪奶奶了吗?可曾有谁真正的注意过她的容貌?”

沉香眉头轻蹙,“漪奶奶?容貌?”

“呵……,没有吧?大家就算是看,也只是觉得她很漂亮,很美,年轻的时候,更加风华绝世,对不对?可有谁真正的从她的容貌间窥探出什么来?没有,与我一样,都没有,可是,如果将她和米小米放在一起呢,你们会怎么觉得?两个人的容貌,谁更胜一筹?”

天龙越来越复杂的话,让南藤突然有种即将要揭晓什么的大事件的压力,他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眸光微动:“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怎么将这两个人拿到一起做对比?她们,她们之间有可比性吗?”

可比性?龙漪和米小米?容貌?对比?

电光石火间,龙葵突然站起身,绝美的容颜苍白如纸,额头更是有冷汗慢慢滑下,她瞪大眼睛,声音有些颤抖:“你,难道你想说,她们,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龙漪?米小米?

龙葵在这一刻,努力的回想两人的容貌,试图将年轻时候的龙漪与现在的米小米进行对比,可是因为龙漪给她的印象太过稀薄,以至于,她根本就找不到两人之间的共同点,就在她急的心头冒火的时候,天龙却冰冷一笑,

“不用想了,这个时候你们正值混乱的时候,怎么可能能够对比出什么?真的想要验证我的话,不妨等将来你们亲自去对比她们的容颜。我且问你龙葵,龙族的每一代龙女,左脚脚心之上,是不是有心形胎记?”

龙葵呆呆的看着天龙,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这么问,正要回答,南星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脑子没问题吧,这还用问吗?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啊,而且,咱们龙族就是从这些拥有心形胎记的嫡氏血脉中,挑选龙女的啊,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天龙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一眼凝重的扫过在站着的,所有女士:“你们,有谁真正的注意过彼此,包括小米?”

“哎呀,你到底想说什么啊?这么绕下去,所有人都会被你绕糊涂的?什么胎记?什么注意?平时大家谁会去看人家的脚心啊?啊,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小米的脚心?你是想说这个?等等,脚心?胎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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