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厅里才坐下,唐琳的电话就来了,他手脚慌乱了几下才接过,勉强地挤出笑容来,“嗨!鸟儿!”
唐琳在家里急得要哭了,“火狼,我听雪鹰说你和天佑一起回来的,告诉我,他现在是不是在你的身边?”
“呃……这个……”火狼吞吐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话只会暴露御圣君的情况,他马上利索地说:“他呀,刚刚和我分开,他说有一件急事要去处理,但不知道是什么事,你打他电话问问?”
唐琳急说:“他电话关机了,我联系不上他。”
“呃,这个……可能是他手机没电了吧,你别担心,他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呢,他说有急事要去处理,可能也来不及给手机充电了。听我的,别胡思乱想,他办完事了,自然会回去找你。”
挂断电话后,火狼长出一气,“鸟儿啊鸟儿,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下午这段时间,唐琳一直在家里焦急地等待御圣君回来,隔几分钟就打一次电话,这让周管家都为她干着急着,“夫人,午饭您没吃呢。总裁他可能是有事要处理,没有注意到手机关机了,您别太担心。”
唐琳黯然流泪,昨晚的那股不安,又回来了,而且这股不安越来越强烈,好像会随时失去御圣君一样,她怎能不担心。
御圣君在酒店里一睡就是半天,晚上六点钟已经夜黑了,他这才醒了过来。经过了半天的休息,他憔悴的神态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火狼果真没有离开过半步,在看到御圣君能脚步不晃地走出来时,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得以松下来,“兄弟,你这一天,可算把我给折腾得够呛,我说你以后别这么倔了,有病看医生,要是你有个好歹,别说鸟儿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御圣君到沙发坐下,“很抱歉,麻烦了你一天。”
火狼说:“我们是兄弟,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有个事情,想过问一下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大唐集团的老板?”御圣君挑眉望着火狼,眼里含着笑意。
火狼讶异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这个?”天哪,唐天佑居然有洞悉别人内心的能力,真的假的?还是乱蒙的?
“在我在前台出示证件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会问了。”
火狼不怀疑御圣君的话,对方是个聪明的人,早在对付魏韩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看出来了,那么,能猜到他心里所想,也是在预料之中。“还没真没想到,我们部队的女神,嫁了个金龟婿。”
‘金龟婿’这词,御圣君没什么感觉,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火狼看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对御圣君说:“既然你已经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部队了,你呢,赶紧回家去,鸟儿今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差点就哭了,她在家里,有多担心你啊。”
火狼临走时,御圣君突然笑说:“你上午的话比现在挺多的。”
“是么……”火狼似是知道御圣君意在指什么,他的脸色黯然下来,还有点冰冷。
“我觉得她挺不错的。”御圣君嘴角的笑容深有意味。
“你说过的,一个小屁孩而已。”
“有时候,年龄不是问题!”
“得了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
火狼走后,御圣君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可电视没有声音,他虽然在看着,可是又像没在看。不知不觉,眼眶湿润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遥控器,然后双手搁在大腿上,伏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吸着每一口气,烦躁,无奈,担忧,无助,一时间都围绕着他。
一边是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亲朋好友生死攸关,一边是自己的身体随时会垮掉,随时会抛弃妻子撒手人寰……
想要回到大御,又没有机会,即便是有机会,他也不忍心离开妻儿……
为何人生糟糕到这种地步了……
一直以为自己能顶天,能立地,可如今却被身体突然而来的变化,给打破了所有的自信。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绝望了……
火狼离开大唐酒店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迹少的大街上,晚上的温度与白天反差太大了,因为冷天气的关系,很少人在这条大街上走动。
火狼穿的不是冬装,只是单薄的牛仔裤、t恤和皮外套,他望着前方,一步一步地走着,呼出口的气,都如同水蒸气一样看得到,这夜,得有多冷啊。
后方有个单薄的小身影,穿着糖果色的雨衣,保护膝盖的护具还套在只穿着白丝袜的膝盖上,一双被冻得苍白的小手放在嘴边,一口一口地呼出温暖的气体,好暖和一下冻得要僵掉的手指。
萧美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火狼身后。
随着萧美楠呼气的频率增加,火狼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忽然转身,那单薄的小身影想逃已经不可能,只能受了惊一样站在寒冷的风中。
火狼看到那个瑟瑟发抖单薄的小身影,立即咬紧了牙关怒气十足,眼底浓浓的心疼与责备之意没有流露,“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我、我……”萧美楠嘴馋颤抖,因太过害怕对方的火气,没敢一口气说清楚。
火狼气不打一处来,“你应该去找你的方杨,你像口香糖一样粘着我做什么?脸皮怎么那么厚。”
他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