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奋力地挣扎着,嚷嚷着,他的百余心腹护军这才醒悟反应过来,冲杀过来,就准备从神策军的手里救出张同来。
“放肆,尔等甚为陇朔军卒,竟敢违抗大帅的命令!张同触犯军纪犯下重罪,本将奉大帅之命将他拿下,谁要是违抗不从,1小心狗头!”南雾云怒喝一声,顺手从身后抽出弓箭来,搭弓引箭嗖得一声,一道箭矢如同一道流光一样划…过半空,将张同护军头目头盔上的簪缨生生射飞。
那护军头目浑身一震,面se如土地抬义望着不远处骑在马上犹如天神一般威武的南雾云,再也不敢上前,而是招呼着其他人慢慢向后退去。
张同被死死捆绑住,化见势不妙,也放弃了挣扎,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南雾云歇斯底里地冷笑道“张瑄虽是陇朔大帅,但本官也是朝廷命官、皇亲国戚,他没有权力拿我!本官会上书朝廷和监国太子殿下!
南雾云,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将,对本官无礼,倒是小心你的脑袋!”南雾云哈哈大笑起来“张同,你少在本将面前耍官威。皇亲国戚又如何?你违抗大帅军令,擅自用兵导致粮草被焚毁,损兵折将,这是一条重罪!”“况且,你竟敢擅自命大军屠城,诛杀吐蕃平民,毁我陇朔军誉,罪行累累,其罪当诛!你死在眼前,竟敢还振振有词!好,本将倒是要看看,等大帅到了,你如何抗罪自辩!”张同心里一颤,不由自主地哆嗦着嘴角,下意识地垂下头去,浑身软气虚急促,一时间,竟然身子晃dang了一下,慢慢栽倒在冰冷的雪地上。
午后时分,张瑄率大军终于赶至三角城外围。
望着一地的狼藉和已成废墟的三角城,以及那老老实实列队在旷野之上黑压压一眼看不到边的张同败军,面seyin沉似水。
张同被军卒拘押着跪在雪地上,埋不语,肩头微颤。
至此,他已经是必死无疑。张瑄心狠手辣,治军严明,为了重整部州卫军心,他必然要当场诛杀张同,以正纲纪。
仅存的一丝侥幸,在张瑄当面那近乎暴风骤雨一般的斥责声里,早已消散一宴。
“好一个朝廷命官,好一个皇亲国戚!张同,你罪不容诛,死不足惜!”张瑄跨在马上大声怒斥道“违抗本帅军令,被吐蕃兵马焚毁粮草插重,断我万余军马后路,其罪之一:擅自用兵,导致损兵折将,其罪之二:率军屠城,诛杀吐蕃平民,毁我军誉国威,无视朝廷律法陇朔军纪,其罪之三。”
“三罪并罚,理当斩示众。”张瑄冷然道。
“大帅饶命啊!张同知罪了!”张同闻言,猛然抬起头来,涕泪交加地连呼冤屈饶命,再也不敢巧言狡辩。
张瑄猛然挥手在半空,郭子仪等诸将目光为之一凝,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众人都明白,只要张瑄手势落下来,一声令下,张同这个朝廷地方大员、皇亲国戚就要脑袋搬家。
战事之中,张同违抗军令犯下重罪,张瑄这个主帅有足够的理由将之诛杀,先斩后奏。无论是朝廷还是李亨,都说不出什么来。
以张瑄冷酷果决的手段和风格来看,此番,张同已是难逃一死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