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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浔还是第一次请‘女’孩子吃甜筒。 [. 。
广场边的长椅上,海瑟薇盘起双‘腿’坐在上面,悠然自得地剥开一袋薯片。看到简浔回来,冲着他招手,漂亮的金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身上披着简浔的运动服外套,用来遮盖背后的渗出的血迹,像个坐在街边等人的‘女’学生。
一点都没有老师的样子啊。
简浔不自主放慢了脚步,总觉得“‘女’人”和“‘女’孩”这个词在海瑟薇身上,划分不是那么明显。
她就坐在那里,身上带着枪伤,还能以一种淡定自若与她无关的表情吃着零食,好像刚刚医院里仓皇跑着的‘女’人不是她。
“你能吃这个吗,要不要点巧克力?”简浔在她身边坐下,有点犹疑地问。
医院里海瑟薇的脸‘色’可是白得像张纸,简浔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听她的把她带出来。秦寿去追小叔那对了,简浔便直接背着她离开了医院。
“不用,我只想吃甜筒。”
海瑟薇接过一支甜筒,把手里的薯片捏碎了扔到几步开外的鸽子群,非常惬意地‘舔’了两口,含糊不清地说:“简讯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简浔听了失笑。“老师你的眼光还真独特。”
别的人都喊他叫问题学生的好么。
“那是肯定的。”海瑟薇点点头,“我的眼光一向毒辣。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好学生!”
“……”
简浔就没说话,过了几分钟海瑟薇吃完了自己的,能量有些恢复,抬起眸子盯着他手上的甜筒:“你的甜筒快化了。”
目光虎视眈眈,简浔就顺势把自己的也递给了她。
“谢谢。”海瑟薇来者不拒地接过,再次强调:“简浔同学,你真是个好人。”
简浔好人就默默地看着海瑟薇把这些零食一点一点全部消灭掉,甚至还习惯‘性’地‘吮’了‘吮’食指,这才用擦擦手,站起身来,重新抬起慵懒的眼睛看他:
“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有……我确实有些困‘惑’。”简浔说。
“嗯。”海瑟薇颔首,“你的确应该很疑‘惑’,不过你那天好歹也被我牵连了……抱歉,你问吧,因为有关很多政治和个人的秘密,我只能选择‘性’地回答。”
“……你误会了。”简浔有些茫然,继而指着那些堆起来的零食袋:
“我其实只是想问,你们‘女’孩子吃这么多,不担心胖吗?”
“……”
海瑟薇顿时有些认栽的挫败,“简浔同学,你真是作为人类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不得不说她这个吃瘪的样子,让简浔有点
“嗯……大概因为我老师们说,我就是爹妈生出来******的战争机器吧。”简浔漫不经心地笑了,想了想,也站起身,然后坦白:
“还有,我经常心情不好或者心情一好,就出去打架,也不是因为劫富济贫;经常让‘女’生给我付账不给钱,之后连人家名字也记不住。并不是你说的好学生。”
“额。”海瑟薇动作顿住。
简浔一站起来,个头就有点‘逼’人了,十七岁的孩子长那么高。
海瑟薇又很快看了看周围的零食袋,所以刚才自己还堂而皇之地让人家给她排队买甜筒,颐指气使地从食品店拿了一大堆零食看他掏钱……
简浔这是在说,她犯禁忌了么?
海瑟薇打量了一下简浔t恤外的手臂肌‘肉’,很快小心翼翼地开口:
“对不起我的错,让你有好人包袱了……你帮我付账了多少钱,要不我先打个欠条欠着,改天还你?”
简浔听完,忍不住弯起眉眼,摆手安慰道:“说什么呢老师,我心情好,请你吃的啊!”
“……心情好,你是想……对老师动手?我不会打架!”
海瑟薇更是惊异。
“……”简浔认真地说:“老师你想多了,我偶尔也是个好人。”
“哈哈哈——”
海瑟薇终于爆发出一阵笑声,撤去脸上害怕的表情,然后用力‘揉’了‘揉’简浔的头发,教导说:
“所以说嘛!不要因为别人的定位,就一直以问题学生自居,你善良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这么着伸着手,踮着脚,够着身体的海瑟薇,突然有点尴尬:“简浔你怎么长这么高……”
她想长辈式慈爱地‘揉’‘揉’晚辈的头,然而有点够不着。
此刻海瑟薇有点尴尬,本来只是因为那头发很软,看着,‘摸’起来手感应该很好的样子……
简浔微微愣住,突然莞尔一笑,继而伸手从海瑟薇腋下将她托起,轻而易举把让她站在长椅上。仰起头,看比反自己高出一截的海瑟薇,眼里笑意点点:
“喏,这样就不高了。”
……
那一刻有种阳光静止的错觉,广场广袤空旷,人群不多,彩‘色’的地砖带着浮暖的温度,脚边的鸽子正好惊起,扑棱振翅,就像一个男孩突然喜欢上一个‘女’孩的时候,心脏跃起的声音。
海瑟薇觉得痒,就咯咯地笑了,当真‘摸’了‘摸’简浔的头发,搞怪地赞叹道:“原来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啊!”
“不,我只是去越南做足了一套洗剪吹。”简浔难得地面‘色’严肃地接话下去。
“哈哈哈……”
两个人的气氛轻松地漫开,之后便重新坐下。
说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说。
从中国的快餐店聊到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