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后,‘玉’儿领着一群丫头到了继福晋房里:“额莫客,‘药’煎好了,让丫头服‘侍’你先用了吧。喝完‘药’,这清火汤儿媳‘妇’觉得你缓缓再用最好。”
继福晋看看丫头手上的‘药’:“放在一边儿,我这会不想喝。”
‘玉’儿走到炕边:“额莫客,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还不爱喝‘药’呢,我看着这丫头煎的,火候一点不差的,你喝了,身体早点儿好了,王府也有主事人不是。”
“我说了我现在不想喝。”继福晋恼火地道。
‘玉’儿有些无奈地道:“那儿媳着人去请王爷吧,他老人家也很忧心额莫客的病情呢。”
继福晋僵了僵:“烫不烫?放一阵儿不烫了再喝。”
‘玉’儿伸手碰碰碗底:“这会儿喝着正合适。”
坐到炕边接过丫头手上的碗与勺子:“儿媳服‘侍’您进‘药’。”
继福晋皱着眉一勺一勺喝了下去,那痛苦的样子看得‘玉’儿咬紧了‘唇’,这没病的人喝了‘药’,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好容易喝完了一碗‘药’,继福晋厌恶地道:“真难喝,去外面请个郎中重开吧。”
‘玉’儿把碗递给丫头,又服‘侍’继福晋漱口:“额莫客真像小孩子,还怕苦‘药’汤子不成。外面的郎中哪有太医院的太医稳妥,别到时开的‘药’‘药’效太猛,反于额莫客身子有碍。”
又拉着继福晋哈拉外面的郎中如何如何不好,想着,那‘药’就算想吐也再吐不出来了,才满意地停嘴。
坏心眼儿的‘玉’儿低头扭手帕子:这可是自作自受,别人可没谁陷害她。
继福晋有些萎糜,‘玉’儿看着她不想说话,也便住了嘴,坐在一边儿像个受气小媳‘妇’儿的样子不吱声儿。
等了一盏茶时间,继福晋又打起‘精’神,指派‘玉’儿忙这忙那,总之,就没一刻让她闲着的。
“行了,你也坐会儿吧,忙了一个上午,连水也没喝上一口,可别累坏了。”
继福晋终于满意了,不再折腾‘玉’儿,还笑着冲一个老嬷嬷招手:“去,替夫人沏杯茶,让她缓口气。”
老嬷嬷笑着行礼退了出去。
‘玉’儿听着两人有些‘激’烈的心跳,一挑眉,合着,折腾了一上午还不是主菜呀。
不过一小会儿,那老嬷嬷奉了杯茶进来,“夫人请用茶。”
‘玉’儿看看托盘上的青‘花’茶盏,挑了挑眉,伸手端了过来。
低头用茶盖轻拨杯中的茶叶,听着房中另两人更加欢实的心跳声,‘玉’儿抿抿‘唇’,盖上茶盖放在一边:“额莫克,这个嬷嬷是常‘侍’候在您身边的吧。”
继福晋看她都端到嘴边了又放了下来,不免有些失望:“这是我的陪嫁嬷嬷,你叫她费嬷嬷就成。”
‘玉’儿笑了笑:“儿媳还以为是额莫客的‘奶’嬷嬷呢。”
继福晋有些伤感地道:“我的‘奶’嬷嬷几年前一场大病没了。”
‘玉’儿陪着劝了几句。
继福晋笑道:“看着这离中饭时间也不远了,你也该去‘侍’候王爷、贝勒爷用饭了。”
‘玉’儿睁大眼道:“额莫克这儿怎么能没人‘侍’候。”
继福晋笑道:“无妨,你小夫妻新婚,怎好一直守着我,你为我忙了一上午,且喝口茶,算额莫客赏你的。”说着把桌上的茶亲手端了递到‘玉’儿手上。
‘玉’儿起身恭敬地接过来,“多谢额莫客。”
笑着喝了几口,听到两人轻微的吁气声,‘玉’儿挑了挑眉。
继福晋满意地笑道:“你回去吧,让费嬷嬷送送你,你刚进府,想来路还不太熟呢。”
“儿媳的丫头嬷嬷还没回呢,等她们回来了儿媳‘妇’再走吧。”
继福晋想了想:“方才差她们去做事儿,怎么这半天还没回。”又看看一边脸涌红霞的伊拉哩氏,笑道:“让费嬷嬷服‘侍’着你回去也一样,眼见就用饭了,爷们儿身边没人服‘侍’也不妥当。”
又回头对老嬷嬷道:“你好好儿把夫人送到地儿才准回来。”
老嬷嬷躬身应是。
‘玉’儿行了礼跟着费嬷嬷走到外间,看看一边的桌上放着茶壶茶杯,伸手倒了一杯:“嬷嬷也喝口茶吧。劳烦你服‘侍’我回去。”
费嬷嬷看看脸上已涌上红晕的伊拉哩氏,二话没说,接过去一口喝了:“多谢夫人。”
‘玉’儿笑着点头:“走吧。”
费嬷嬷在前面领路走了一会儿,‘玉’儿讶异地道:“嬷嬷,这路怎么看着不对?”
费嬷嬷半侧着身道:“夫人不知,从此回去,路途更近,还可看看院子。”
‘玉’儿点点头:“嗯,嬷嬷在王府多年,地形想是比我熟的。”
费嬷嬷笑道:“夫人请这边走。”
‘玉’儿点头跟了上去。
快到一座假山时,费嬷嬷身子晃了晃,似乎头晕的样子,‘玉’儿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夫人,老奴头有点儿晕,假山后面是个小亭,咱们歇歇可行?”
‘玉’儿笑道:“嬷嬷想是走得太急,且歇歇吧。”
坐在亭子里,‘玉’儿放开灵觉四处狂扫,果然,不远处有人。
费嬷嬷看着没有动静的伊拉哩氏,心里暗自奇怪,怎么还没动静?时间差不多了呀。眼睛忍不住往一边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