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头挨头说悄悄话。
“太子自幼被立,脾气大一些也很正常。”
‘玉’儿揪着丈夫的衣襟,轻声道:“就怕这‘自幼’二字呀,老话儿说,三岁看八岁,八岁看终生,孩子的早期教育是很重要的,他自小被周围人奉承着长大,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万事遂心,谁见着他不是弯腰弓背,做小伏低的?你说,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他早就习惯了所有人的臣服,能像皇上说的,做到真心地尊重别人吗?在他的心里估计想着反正就算不尊重别人,那些人也照样不敢吭一声儿的。
而且,我想着,皇上现在身体可不坏,再活个二十年是没有问题的,太子却已过而立之年,人大了,能力大了,野心自然也大了,可是,现在上面成天有个老子管手管脚,让他做事总有些束手束脚,不能顺心随意,就算是那个老子一手把他拉拨大的,肯定心里还是会有些不乐意的,他是个顺心惯了的,被人一怂恿,估计开始想皇上屁股下面的椅子了!
人的**总得不到满足,又一多思,脾气可不就暴躁了嘛!”
雅尔哈齐惊讶地看看媳‘妇’儿:“你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还是谁跟你说的?”
‘玉’儿白他一眼:“你想呀,你小时候,是不是由着你阿玛‘揉’圆搓扁,连差点儿被害了也只能忍气吞声?现在长大了,有能力了,是不是不再像以前那样事事受你阿玛铡制,会搅尽脑汁在府里安‘插’人手,以期能自保、能护着我们娘儿仨人不被害、能由着自己心意过日子?你说太子是不是也一样?
皇上不像阿玛哈一样的‘性’格脾气,你说太子会不会惹着皇上了?”
雅尔哈齐搂着媳‘妇’儿想了一阵儿,低头亲亲媳‘妇’儿的小嘴儿,笑道:“你从来都能以小见大。”
‘玉’儿得意地点头:“嗯嗯,所以,我可不傻。”
雅尔哈齐搂着媳‘妇’儿低笑,还说不傻,这傻气儿又冒出来了。
不过,这样真好!
“所以,惠容一定不能被你娇惯坏了!”‘玉’儿想起‘女’儿的任‘性’,严正声明。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的小样子,爱得不行,按着就一顿狂亲。
‘玉’儿在自己闭过气之前挣脱了雅尔哈齐的禁锢,赶紧狂吸氧气,娘呀,这小子,闭气时间越来越长了。
雅尔哈齐看着媳‘妇’儿满脸的红晕,小小的嘴儿也被自己啃得像樱桃似的,不由有些蠢蠢‘欲’动,‘玉’儿的身子被他锁在两‘腿’之间,自然感觉到了,嗔道:“还吃饭不吃了?”
雅尔哈齐牙一吡,扬声道:“绿樱,爷和夫人现在不着急吃东西,守着不许人进来。”
‘玉’儿一看情形有些不对,就要想逃,可惜,为时已晚,被雅尔哈齐按着细嚼慢咽,啃了个干净……
‘玉’儿觉得自己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了,被丫头听了‘床’,第二天居然脸也不会红一下,照样该干嘛干嘛。
惠容站在地上,偷偷地从眼睫下面看额娘,哥哥说自己惹额娘不高兴了,不是个乖孩子,可是,容容一直都是乖孩子,是额娘阿玛的宝贝儿……
“额娘,容容以后不敢了。”
看着‘女’儿满脸委屈又不敢说的样儿,‘玉’儿招招手,惠容赶紧扑到额娘怀里,要哭不哭地‘抽’着鼻子,“额娘,你别不理容容,容容可听话了。”
‘玉’儿‘摸’‘摸’‘女’儿的小脸儿,又捏捏小手,‘摸’‘摸’小身子,惠容不安了一夜的心被额娘的爱抚治愈了,舒服地眯着眼靠在额娘怀里,不过,小心眼儿里还是觉得昨儿的自己很冤屈。
“额娘,你昨儿没亲容容。容容都没睡着。”
看着‘女’儿娇娇的样子,‘玉’儿忍不住笑,“容容没睡着?那额娘看见那睡得跟小猪似的丫头是谁呀?”
惠容的眼睛一下亮了,“额娘,你去看容容了呀。”
‘玉’儿扭扭‘女’儿的小鼻子,是呀,去看了,看着她睡着了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嗒呢。
“额娘,你喜欢的东西,容容以后会很小心的爱护的。”
“哦?为什么是额娘喜欢的东西呀?”
“哥哥说,额娘喜欢那个小罐子。”提起那个罐子,惠容觉得很委屈,都是那个破罐子的错,害得自己被额娘责罚了。
‘玉’儿想了想,冲一边坐得很规矩的儿子招手。
弘普走到‘玉’儿身前,‘玉’儿把儿子也抱在怀里到处‘摸’‘摸’,弘普的小脸儿被额娘‘摸’得红通通的,他是很喜欢这样啦,可是,阿玛说他是男儿,不能像妹妹一样成天在额娘怀里撒娇……嗯,可是,额娘喜欢,所以,弘普觉得可以忘了阿玛说的话……
‘摸’得满意了,‘玉’儿把儿‘女’搂在怀里一下一下摇:“额娘生气,不是因为喜欢那个罐子,外物再好,还能比得上额娘的两个宝贝儿吗?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没额娘的两个宝贝儿重要……”
两小听了额娘的话,眼里都闪着喜悦的火‘花’。
“……我们不能重物‘欲’,但是,也不能随意‘浪’费!”
两小疑‘惑’地抬着看额娘。‘玉’儿被两双黑黝明亮的眼睛看得心软得不行,在儿子‘女’儿脸上各亲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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