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赌什么?老八脑子傻了?
‘玉’儿忘了,皇室阿哥打一落地,那‘侍’候的人就有多少!雅尔哈齐便是再苦,那该有的定例,也没人敢明着短了他的。在八阿哥想来,‘玉’儿能服‘侍’一家五口过一个月就是很有本事的了,毕竟从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他们,怎么过得了粗茶淡饭还没服‘侍’的日子!
新的庄子不大,最外围是‘侍’卫一圈围住了,老八同意雅尔哈齐说的爱新觉罗家的‘女’人,不是乡野村‘妇’,不能总出去抛头‘露’面,至少看‘门’儿、应‘门’儿的几个‘侍’卫还是得有的,于是领了几个‘侍’卫。
第二层是粗使婆子,有管‘侍’卫生活的,也有管着内院粗活儿的。
‘玉’儿发现,自己其实要做的不多,至少以前想着的洒扫庭除是没她的事儿了。
唯独多了一个嬷嬷。
这个嬷嬷是皇帝遣来的,毕竟要在外生活一年,皇帝派个嬷嬷过来公正是必要的。
贝勒府来的人把东西归置好,一个个都用忧虑的目光看着自家的主子,这一年没人贴身‘侍’候,金尊‘玉’贵的主子们可怎么过?
小主子们不会穿衣服,不会洗脸,不会漱口,夫人能把自己打理妥当就不错了,还要照顾贝勒爷的生活起居……所有的人都对夫人不抱希望。
‘玉’儿被看得没办法:“行了,行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们自会求皇上的,毕竟,银子再多,也换不来身子骨的康健,宫里太医会定期来给我们诊脉,如有不妥,自会报与皇上知道的。你们都回去吧。记得把贝勒府守好,我回去了若发现什么地方不妥当了,就找你们各个负责的人算账。”
跟来的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回去了。
雅尔哈齐一家六口坐在厅里,大眼瞪小眼,一边的嬷嬷如家俱摆设一样站着。皇上说了,她只管看,别的,什么也不用管。
‘玉’儿想了想,“弘普带着妹妹弟弟去书房,一会儿额娘把茶水点心送过来,你要好好看管着他们,知道吧?”
弘普一张小脸十分严肃,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样无能。
龙凤胎一人牵一个弟弟去了书房。‘玉’儿看看雅尔哈齐:“爷,你做什么?”
雅尔哈齐一下笑了:“你说呢?”
“下地?”
雅尔哈齐无奈地看着媳‘妇’儿:“这个时节,下地能做什么?”
“松松地什么的吧,为‘春’耕做准备?”
“你不觉得这时节太早了?”外面的雪还没化尽呢。
“要不,你也去书房?”
雅尔哈齐点头:“行,我去看看弘普他们,可别让他们把书房‘弄’得一团糟了。”
正月时节,天气还非常冷,看着贝勒夫人就这样把一只白生生粉嫩嫩的手伸进了冷水里,便是皇帝下令嬷嬷只能看她也没忍住:“夫人,这时节的水,冰冷刺骨,会冻坏的!”
‘玉’儿冲嬷嬷笑了笑:“曹嬷嬷不须担心。”曹嬷嬷不知道,她手上戴着透明的鲛皮手套呢,那可是空间出品。
曹嬷嬷看着夫人脸不变‘色’地用冷水洗了水果,又麻利地用冷水洗了锅碗瓢盆,让粗使婆子烧火,自己则快速地和面调馅。半个时辰不到,一锅点心出笼了。‘玉’儿托着大托盘,快步往书房而去。曹嬷嬷头晕目眩地跟在后面,这是个养尊处优的贝勒夫人?这是打小娇生惯养的爵府格格?这不是一个常年在厨房的厨娘?
书房里,那爷儿几人看书的看书,写字的写字,两个小不点儿也老实地跟在哥哥身边听他一字一句指着一本千字文念。让他们记住那字的长相。
雅尔哈齐看着曹嬷嬷推开书房‘门’儿,再看看媳‘妇’儿手里那个超大的托盘,赶紧几步过去接过来。
“我说,你这手,托得住吗?”
曹嬷嬷觉得贝勒爷的话真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托盘里放着茶壶、茶杯、碗碟、点心、水果……这加起来,起码得有三十来斤吧,夫人就这样托着从厨房走到了书房。路上,曹嬷嬷一直担心她手一软,辛苦了半个时辰的成果全卖给了雪地。
‘玉’儿冲着雅尔哈齐得意一笑:“你忘了,我从小跟玛法习武,这臂力可不差的。”
说着揭开了点心盖子,一时,书房里充盈着食物的香气。几个孩子被香气一熏,再顾不得了,大的抱着小的就围了过来。
“额娘,饿了!”弘芝冲额娘撒娇。
“嗯嗯,饿了。”弘英不甘落后。
弘普把弟弟放好,又回身去搬椅子,雅尔哈齐看看他的小身板儿,为了不吓着曹嬷嬷,一手一张椅子,拎了过来。
‘玉’儿‘摸’‘摸’双胞胎的小脸儿:“嗯,今天要洗那些用具,时间久了点儿,以后就不会这么长时间了。
惠容端着茶壶小心地倒茶,“阿玛,额娘,请茶!”
雅尔哈齐与‘玉’儿坐在上首,接过‘女’儿递到手上的茶杯。
下面四个小不点儿各夹了点心,两个小的胳膊太短,大的就帮着。
雅尔哈齐喝一口茶,放下茶杯,取笑道:“媳‘妇’儿,你要顶着头上那块儿布到什么时候?”
‘玉’儿这才省起,自己为了不被厨房的烟熏火燎之气‘弄’坏头发,也为了饮食卫生,包了一块儿大布巾子在头上,自己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