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普都不用问了,肯定最后人家衙役就走走过场了事。阿玛说,外城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估计那当差的见怪不怪了。
“你们收徒怎么没收几个聪明的?”
尚飞鸽沉默半晌:“最开始都很聪明……”后来用了‘药’,人就有些憨直。
弘普已经不想听了,几步跑到自己额娘身边,扑到她怀里,委屈地喊:“额娘”
难得儿子撒娇,‘玉’儿抱着狠狠亲了好几下。
“儿子,怎么啦?被打击了?”
弘普把头埋在额娘怀里,郁闷坏了:“额娘,我本来以为是什么传承久远的杀手‘门’派的,谁知道是一帮苦力。”
‘玉’儿偷笑:“儿子,你汗玛法能让一个传承久远,拿着人命换钱、以杀人为业的杀手‘门’派在京里落户吗?儿子,你只顾着想额娘说的故事,忘了京城是首善之地了?”
雅尔哈齐难得见这个素来沉静聪明的儿子犯傻,在一边乐得哈哈大笑。唉呀,这个把柄,可以用一辈子呀!
拍拍儿子的头,‘玉’儿道:“额娘说的好些是故事,说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们了,不能当真的?”
弘普埋着头不好意思出来:“可是,昨儿的一切,太像额娘说的故事了,就当真了。”
“夫,夫人,我们‘门’派真的传承久远。”
‘玉’儿抬头看看那人,笑道:“什么时候创立的?”
“元朝末年。”
‘玉’儿睁大眼,没想到还真有几百年了。
“你们‘门’派最初是做什么的?”
尚飞鸽有些拘谨道:“护院。”
“你先前想着把我儿子拐走?”
“小少爷根骨罕见,习我派的功夫事半功倍。”
“功倍?跟你似的?”那也太逊了,连自己丈夫也打不过。
尚飞鸽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虽是‘门’派长老,其实是功夫最差的。”
‘玉’儿有了兴趣了:“‘门’派长老不应该是功夫最好的?”
尚飞鸽搓搓手:“‘门’派里功夫好的,‘性’子都憨,不适合出这个任务,因为要求是给你们找麻烦,让你们在怀柔住不下去,不是打架,所以,就我来了。”
‘玉’儿挑眉,看看丈夫。
雅尔哈齐眯眼,“京里还是开了赌局,知道咱们来怀柔的人,并不只皇子宗室。”
这样的话,就不好找了。那但凡赌他们输的,都有嫌疑,当然,八阿哥一家一样可疑,不过,这样的手段,倒不太像他的手笔,他这些年,越发老辣了也说不准,如果没有妻子的灵觉,这中年人一逃,可全没线索可查!如果没有那一雕一虎,这人在山里住多久,他们也未必能找出来,昨儿不是险些被他逃了?
弘普从额娘怀里抬起头:“完成任务后,你们怎么拿钱?”
尚飞鸽道:“银子一早给了,本是只需先付一半,这次,那人直接都付了。”
一家人面面相觑。
雅尔哈齐一挥手:“行了,你去捉那个褚顺,我们被你耽搁了这许多功夫,没那心情玩儿了。”
尚飞鸽‘摸’‘摸’脑后,转身就走,‘玉’儿看着他的背影直乐,那一下,敲得不轻,这会还头痛呢吧。让你绑我儿子,让你吓我,还把弘晖吓得直哭。
“额娘,这个尚飞鸽不是个好人。”把自己说得很可怜,不过,额娘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们最开始不就是因为伤了人?哼,以后他会好好收拾他们的……
‘玉’儿点头:“嗯,如果是好人,也干不出昨儿那样的事儿来。”
“不过,也没坏到底儿。听他说的,也没杀过人。”如果坏透了,他就不要了。
“儿子,你打算用他们做什么?”
弘普皱着小眉头:“‘鸡’肋,还是个烫手山芋。”
雅尔哈齐觉得今天的儿子才有点儿小孩子样,‘摸’‘摸’儿子的头:“儿子,在别人,那是烫手,到了咱们手里,能是多大个事儿?就算养了没事儿逗着玩儿,也没关系的。”
弘普听了阿玛这话,眼睛一下亮了。
“阿玛,真的没事儿吗?”
雅尔哈齐被儿子的眼光看得颇自得,一拍‘胸’膛:“儿子,咱是什么人家,不用在意,你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弘普眼睛越来越亮:“阿玛,儿子要建个杀手‘门’派。”
雅尔哈齐僵了一下,扯扯嘴角:“儿子,那有什么好玩儿的?”
弘普闪着眼:“阿玛,那个很酷!”
雅尔哈齐看看妻子,酷?又是她的话吧?
‘玉’儿有些心虚,她就是没事儿的时候说了几个故事,然后一不小心表现得有点儿小兴奋,谁知道就被儿子记在心里了!
看着妻子躲闪的目光,看着儿子难得全心信赖的眼神,雅尔哈齐头皮一硬:“行,儿子要建就建,不过,儿子,你要不要和你汗玛法说一下?”报备一下吧,免得皇上多心。反正是给儿子玩儿的,想来皇上最多也就一笑了之。
“儿子知道了。”
雅尔哈齐想了想又道:“儿子,和你汗玛法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