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现在好了,身子不见一点儿亏损,儿子高兴呢。”

四阿哥指指一边的椅子,示意发妻坐下,听着嫡子的回话,点了点头:“是呀,十年,这才好了!”她好了,身边的人都跟着受益呀,年过四十,四阿哥才深切的明白了身体好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儿了。

想着皇父事隔十年见着‘玉’儿时那高兴的笑脸,想着儿子又被她救了一次,想着那道回味无穷的红烧鱼,四阿哥非常没形象的想咽口水,赶紧伸手端起茶,喝一口,掩饰了过去。

“你这毒是解了,可这事儿却没完,咱们得好好查查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听着阿玛的话,弘晖垂下了头,‘唇’角的笑却带上了一些委屈以及一丝微不可见的讥讽。

只是,四阿哥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是府外的人动的手脚,最后却查到了他宠了八年的年氏身上。

只是,一切证据都消隐无踪了。

不过,有的时候,有些事,并不需要证据,只要上位者心知肚明就行了。

看着一份份密笺在火中化为灰烬,四阿哥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失望,了然,冷然以及压在心底深处的杀机。

线索很少,可是,沉浮多年的四阿哥对人‘性’岂能不了解?只要他下定决心探查,在内院的年氏又岂能不被他看出蛛丝马迹来;既看出首尾,又事关嫡子,四阿哥一点不曾留手,找了个机会,用弘普提供的‘迷’幻‘药’剂审问了年氏身边的老嬷嬷,于是,四阿哥得到了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丰富情报,原来,不只是内院争宠,原来,那个远在西南的封疆大吏在那么多年前就开始布局算计他这个皇子亲王了。

真是好奴才呀,亏他还暗自将那个心地‘阴’险的奴才引为知己。

四阿哥突然想起那年在潭拓寺里那个‘女’子说过的话:“‘女’子是因为喜欢才妒忌,可是年氏呢?年氏妒忌吗?年氏或有意或无意表现过她的妒忌,可是,她谋害晖儿,为的却不是‘女’子的情意,而是她的野心。”

四阿哥靠在椅上,疲惫地闭上眼,伤心吗?有的。宠了八年,又怎会没有心动与喜爱,只是,他宠着的‘女’人,却心如蛇蝎。

此时再回头看这八年,四阿哥突然想不起来这些年究竟为何那样喜爱年氏了。想着那个用了‘迷’幻‘药’剂后便昏睡不醒的老嬷嬷,四阿哥冰冷一笑,弘普说,那个老嬷嬷再也醒不过来了,会那样一直昏睡,直到最后会因为不进饮食而衰弱致死。

勾通府外,为虎作伥,这种奴才,死有余辜。

只是,年氏却于这当口怀孕了。

四阿哥闭上眼,这曾是一个他盼了好几年的孩子,可现在,他却这样的漠然。

想了许久,四阿哥把这事儿告诉了嫡子,不是为着别的,只为了让儿子以后能更谨慎,也为了让儿子以后注意他的后院。

“阿玛,儿子知道您为难,儿子现在毒也解了,那毒并不曾对儿子有什么实际的伤害,这事儿,就算了吧。”

四阿哥看一眼低着头的嫡子,晖儿虽说宽厚,却不是软‘性’子,现在这样说,为的,全是自己这个阿玛。

“晖儿,阿玛记着你的委屈。年氏有孕,年羹尧几兄弟还有用。”

听阿玛说得明白,弘晖抬起头,冲着自己阿玛笑道:“阿玛,儿子记得您教过的,被愤怒、仇恨、杀机冲昏头脑的,那是莽夫。”

四阿哥嘴角‘抽’了‘抽’,不知该夸儿子还是该觉得没脸,想了想,虎着脸道:“你小窝克上次送来的点心阿玛才吃了两块儿怎么就没了?”

弘晖转开头,肩膀‘抽’了几下:“阿玛,小窝克不是送了你一只小狗?那点心,被小狗吃了。”

四阿哥脸一僵,“你见着它偷吃,你怎么不拦着?”

弘晖回过头,表情很无辜,“儿子见着的时候,它吃得只剩下最后两块儿了。”

四阿哥咬牙:“陕甘、浙江今年送来的各项结余比起几年前少了许多,这事儿,你去查。”

弘晖的脸一下垮了下来:“阿玛!”

四阿哥冷哼道:“你阿玛我上了年纪,最近差事又太多,很累了,要减负。父亲有事,不该是儿子服其劳?”

弘晖看着自家阿玛闭上了眼,显然打定了主意,果然,阿玛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看的。嘴角‘抽’搐的弘晖行礼后退出了自家阿玛的书房,边走边想着去哪儿找几个苦力,这要查起来,不定得累死累活忙几个月,说不准还得出京去调查,不找人分摊,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只是,找谁呢?弘普几个都有用,可都是滑头,轻易不会沾手,几个叔伯的堂兄弟或是才能不足,或是懒怠,或是用不得……走到半路,看到一个熟悉的院子,弘晖眼睛一亮,‘唇’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着呀,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弘昀弘时两个兄弟已大了,因为打小便在额娘跟前养着,跟自己也齐心,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正与几个相熟的朋友在茶楼逍遥的弘昀弘时同时打了个冷战。

游刃有余地处理完手头的差事,有一个能干的大儿子帮忙,四阿哥觉得日子过得并不劳累,只是,老天看不得他太轻松,很快,新的事儿蹦出来了。

在又一次请皇父驾幸王府的时候,出事儿了。

在陪着皇父逛园子的路上,遇到一个慌张失措转头便想跑的奴才。

奴才见着主子不行礼等主子先行却转头想跑,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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