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子将他困在此处,他此时心中虽是恼恨,然而却平静如常,心中想道:这人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关押在此,若说是这人天性怪癖,只怕是难以说通的,难道他知道我师父叫我去接的礼物是什么,故意困我在此,他便去接这礼物?想到此一间不觉不寒而栗,打个冷战。突然陈逸轩的形象又浮现了出来。
“莫非,莫非,那陈逸轩,使出这苦肉计,诱骗我上了华山,而后,而后让他这师弟拦住我,他好去……”王耀灵连连打了几个寒颤,不敢相信那出手救人的白衣少年竟会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不过随即他便释然道:“绝不会是他的事,他武功不弱,可以与我打成平手,那矮子武功虽略逊一筹,但是跟我打绝不会短时间里落了下风。他们若联手阻拦我,我哪里还有命在,何必要用这种手段,显得夜长梦多。”
“这矮子咬定我偷了他师父的典籍,他师父是谁呀,能有如此大的名头,难不成是华山派的掌门吗,可听他的口气他和陈逸轩应该是一个师父,华山派的掌门怎么会白峰山的剑法?那矮子的掌法华山派决计没有,而且陈逸轩说他师父是隐居在华山,那更不可能是华山派的掌门了,这其中自然有许多韦曲。”
“只是师父托付给我的任务,我却不能完成,将来必有损师父的英名,枉费了师父对我的爱护。”说着摸着怀中的信,手再微微颤动,然而却仍是道:“不过我还是不后悔自己为了救人耽误了些时间,毕竟人命事关重大。而此时心存的侠义才更为重要,一个人倘若连侠义之心也不存了,单独贪图那些礼物之类的物品,那便完了。还好师父历来常有教诲。”
不过一想起师父的话,自然便想起当初师父说的等他回来,便将小师妹许配给他。此番在冰冷黑暗的洞穴中想起来,犹自觉得一阵阵甜蜜,心中暖流滚滚,想道:也不知小师妹最近怎么样了,我这么久不回去,她会不会担心我。师父他把那日的话跟师妹说了吗?也不知道谁现在陪着师妹一齐练剑玩耍。
“这厚礼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竟然要这么隐秘的去接过,若是绝世珍宝,血海门又何必送来给我们,若是武功秘籍,武林中人们各个视武林秘诀如生命一般,更无随意送人之理。可除了这两个,还能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而且更奇就奇在,这次血海门给我们送礼,他们竟然还要做出什么表达他们送礼的诚意。”
这时,脑海中想起一个人,觉得这人是如此熟悉,然而自己却没有见过他,但是在什么时候听见过他的名字,这时也想不起来他是谁了,但隐约觉得这人此时和小师妹的距离一定很近。
“师父说我这次胜利归来后,他便将师妹许配给我,可我现在被困在此,别说接礼,回也回不去了,怎么能和师妹成亲呢?”一想自己这些年的美梦都如浮烟一般,心中不由得黯然神伤。
王耀灵呆呆地坐着,心中狂乱如麻,时而想这厚礼会是什么,时而又想师父见不到自己回去会怎么想,时而又想小师妹此时的处境如何。
洞穴缝里的阳光越来越弱了,看样子外面此时已然夕阳西下。王耀灵看着一天过去,心中一转:不行,我不能坐在这里待毙,这洞穴肯定有其他出路能出去,我得起来找找。想着就站来起来,沿着微弱的斜阳光线向前摸索而去。
洞穴里的小路很是狭窄,两旁的洞壁乱石嶙峋,不时有锋利的石尖突出,划破了王耀灵的衣服,有的也将划破了皮肤。王耀灵一直向前走去,然而越走洞穴越窄,且越来亮光越暗,心中正一步步冰凉。
又走了几步,前面的路上,两快突起的石头对着尖横出,拦在那小路上,王耀灵伸手摸了摸,被两快石头夹在中间的过道只有不到一尺来宽。好在王耀灵身材苗条,便缩了肚子,侧身而过,腹和后背都受那石头锋的挤压,血迹隐现。王耀灵一步步小心的挪出,过去之后,却发现路宽敞了许多,那两旁的石壁上也不是怪石突起,相反倒甚是平滑。
王耀灵伸手一摸,感觉石壁上有的地方深陷,深陷的地方却成线条状,底下隐隐约约还有一排小坑,似是有人在石壁上写了什么。王耀灵贴着墙壁而走,这上面坑坑洼洼的铺满了一石壁,显然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然而此时洞中漆黑一片,看不清洞壁上刻的什么。
外面夜幕降临,偶尔几声蟋蟀的叫声传到洞里。王耀灵倚着石壁,坐了下来,心道:等到明日我再看看这石壁上的内容。而后便靠着墙沉沉睡去。
第二日早上,几缕阳光顺着石缝里射进来,洞穴中多了几点亮光。王耀灵俯身见地上竟然散落着许多火石火折,大喜过望,急忙点了火,照着看那石壁上的字,这才发现,石壁上刻着一个个手持长剑的人,挥舞剑招,底下写着一行行小字,照亮一看,上面刻着那画中的人的动作的招数名称和要领。
王耀灵看了几幅图,这才明白,原来这石壁上刻的竟然是一套剑法的名称。王耀灵走到最右边看时,见那上面写着四个大字:血冲剑法,刻于此赠给有缘之人共勉。
王耀灵打个激灵,从第一招看起,觉得这血冲剑法的招数每一招都攻不像攻,守不像守,剑法迟疑不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