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放着黄金档电视剧,叶栖雁窝在沙发上面看,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浴室的方向瞟,都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他怎么比女人洗澡还磨蹭!

一集电视剧都播完了,浴室里始终还没有动静。

看了眼越来越晚的时间,叶栖雁忍不住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了浴室门前敲了敲,“池北河?”

声音响起时,里面哗哗的水声停止了。

“……你还没洗完吗?”她不由出声再问。

这次里面仍没出声,但隐约有脚步声,然后浴室门被“哗啦”一下拉开了。

池北河高大的身形站在她面前,黑发湿漉漉的,有透明的水珠正从发梢滴落,沿着他线条立体的五官缓缓往下,淌过他高蜓的鼻梁以及薄薄的唇,然后是精壮的胸膛……

他竟然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光在她面前,只有一条四角短裤裹着他的窄臀。

“你你你……”

叶栖雁立马捂住了眼睛,磕巴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刚洗完澡怎么穿?脱下来的都是脏衣服。”

池北河回答的理所当然,许是刚刚洗完澡的缘故,他低沉的嗓音里还带着一些鼻音,在一片潮湿的水蒸气里显得有些xing感。

“那你洗没洗完!”叶栖雁眼睛都不知该往哪看。

里面聚满的水蒸气正源源不断的拂在她脸上,脑袋好像都冲血了。

“嗯。”池北河应了声。

叶栖雁快要被他赤着的身材晃的眼瞎,闷头越过他从柜子里拿出个浴巾递过去,脸朝着另一边别过的说,“这里有浴巾,你赶紧先拿着裹上吧!”

池北河见她别扭的模样,伸手接过来围在了腰上。

等了半晌,确定他应该是系上浴巾后,叶栖雁才算是敢看向他。

他两条大长腿已经站在洗脸池前,正对着镜子的刷牙,长指间握着个粉色的牙刷,随着手上的动作,薄唇两边也都有白色的泡沫逸出来。

“你怎么用我的牙刷!”意识到哪里不对时,叶栖雁低呼的指出。

牙刷就像是筷子,应该是和人最直接接触的了,而他现在却拿着她的牙刷在嘴里面,上面可能还残留着她的唾液,再加上他的混合在一起……

“这里是你家,我不用你的牙刷,我拿什么刷牙?”池北河严肃的脸廓上依旧是理所当然的神情,末了,斜睨她一眼,语气轻飘飘的,“没事,我不嫌你。”

“……!”叶栖雁瞳孔瞪大。

等着他刷完了牙,又用她的毛巾擦了嘴,然后将黑发吹干,一系列动作全部做完时,她终于是可以开口,“现在洗好澡,你可以回去了!”

“ok!”池北河挑了挑眉毛的点头。

看着他迈着长腿走向玄关,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叶栖雁用力的吐出了口气。

将换气扇打开,浴室里的水蒸气已经散去了不少,可男性身上那股气味却好像还在,尤其是她将用水冲过的牙刷和毛巾拿到鼻端闻了闻,依旧都是他的味道,散不掉。

眼角余光一闪,她看到了地砖上扔着的男士衣物。

叶栖雁开始后悔让他来洗澡了!

用了大概五六分钟,将浴室里的水渍都收拾干净,叶栖雁满头大汗的从里面出来。

准备再去客厅看会儿电视睡觉时,脚步却又蓦地顿住,因为原本离开的池北河竟还站在玄关那里并没有走,眉间轻微蹙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走了吗?”叶栖雁不解的看着他。

“我忘带钥匙了。”池北河转过身的扯唇回。

“什么?”叶栖雁惊诧出声。

见他眉眼一副严肃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她不敢置信,“真的忘带了?”

“可能出来的时候忘拿了,顺手就把门关上了,钥匙在鞋柜上。”池北河点点头,薄唇抿起无奈的线条。

他这样说,叶栖雁也懵了。

她皱眉的不禁问他,“那怎么办?”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凝着她,没有回答。

“给房东打电话吧?她那里一定还有钥匙的!”叶栖雁连忙说。

“现在?”池北河瞥了眼窗外的夜色。

叶栖雁也是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外面繁星闪烁的,哪个房东会大老远折腾的跑来给一个租户开门?好像这个办法有些不太实际。

“那要不找开锁公司?”叶栖雁又想起来说。

“太晚了。”池北河蹙眉表示。

“那……”叶栖雁也犯难了起来,脑袋里琢磨了半天,瞥了眼卧室的方向对着他说,“我们的卧室应该是挨着的,要不从窗户过去?应该差不多吧!”

池北河闻言,瞥了她一眼迈着长腿朝着卧室走。

将两扇窗户全部都打开,他侧过身,脸廓上阴郁着神色问,“你打算让我从五楼爬窗户去取钥匙?”

呃……

跟进来的叶栖雁,也是欠身看了看窗外的情形。

这才想起来自己所住的是五楼,而且老旧住宅楼没有那种链接着的大阳台,只有随着窗形的铁架子,勉强能作为一个支撑点,虽说两个卧室的间距并不大,但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踩空的掉下去,连个抓点都没有。

“你要不怕摔死,你去取!”池北河声音沉沉的。

叶栖雁听后,拨浪鼓一样的摇头。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活够了么!

轻咬这嘴唇,她犯愁的看着他,“……那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了。”池北河沉吟的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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